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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他便大搖大擺地率先走進了房間,好像在審視自己的領土一樣審視著房間。活像一隻傲嬌的貓。

“喵喵!”趴在林儀風肩上的阿喵忽然叫了兩聲,不知想表達什麼,也許是不喜歡少年這麼沒禮貌。

林儀風卻盯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他沒有為少年的失禮而不悅,只是在思考一些問題,毫無疑問,少年的個子在同齡人中算高的了,但跟成年人一比仍矮了一截,比如只到林儀風的下巴處,他本身就很瘦,加上個子高挑,顯得越發纖弱,相貌、身材、聲音跟他記憶中的物件沒有一點相似處,只有偶爾流露出來的一些細微表情讓林儀風有些眼熟。

他此時仍穿著林儀風在酒樓裡初次見到他時的那一套洗得發白的藍布袍子,似乎表明少年的經濟真得很拮据,不過他的修為卻不低,以他這樣的年紀能夠達到這樣的修為已經很厲害了。

少年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林儀風在審視他,在掃視了一圈之後他施施然地轉過身來對著林儀風說道:“我不習慣睡木榻,太硬了。”言下之意是說他想睡床。

“喵喵!”阿喵抗議起來,覺得少年很厚臉皮。

“隨便吧,我無所謂。”林儀風淡淡道。

少年忽然朝林儀風笑了一笑,彷彿很高興他能這麼自覺,隨即就繞過落地屏風朝自己的地盤走去了,之後就再沒有跟林儀風說過話,一直窩在屏風後面的床裡沒出來過。林儀風在注意少年一段時間後也專心修煉去了,阿喵則窩在他懷裡沉沉睡著了。少年很安靜,也許是睡著了,也是是在專心修煉,一個晚上都沒有弄出一點聲響,兩人相安無事地度過了這個夜晚。

因為距離拍賣會還有一段時間,林儀風便與秦自妙先在炎龍城中溜達溜達,少年早出晚歸,行蹤很神秘,依舊穿著他那件標誌性的舊衣衫,對待林儀風的態度雖不似以前那般冷淡,卻也並不熱情。他必須隱藏自我,不能過早地暴露,因為那個人有一雙火眼金睛,並不是好糊弄的。

這一天晚上,當少年回到客棧走上樓的時候,他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從外面傳來,那動聽而熟悉的曲調使得他的腳步不由一頓,粗糙的眉毛像是感到驚訝般揚了起來。他立在了走廊裡,開啟了面前的一扇窗戶,注視著外面幽靜的夜空,繁星點綴在深邃的蒼穹中,不斷地閃爍著,寧靜而又美好。清涼的夜風伴隨著笛曲飄蕩進來,吹拂起他耳邊的髮絲,聲音彷彿近在耳畔,他靜靜地聆聽著,平淡的面孔沒有什麼表情變化,唯有眼睛變得越發深沉。

林儀風立在高高的屋頂上,手執著那支跟隨了他三十多年已變得十分陳舊的笛子,吹著他那支三十年都不變的老掉牙的曲子。笛聲雖然悅耳動聽,卻暗含了一絲淡淡的憂愁,一如林儀風此刻的心情。離開已經有一個多月了,他似乎已經甩脫了他,沒有再聽到那師父長師父短的叫喊,眼前沒有再晃盪著那張熟悉而討厭的臉,他的心情也已逐漸平靜了下來,不似離開時那般憤怒了。

但並不代表他已經不生沈則容的氣了,他不可能就這麼、就這麼……原諒他,但是他也絕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灑脫,灑脫到可以完全忘了他,忘了過往的種種,不再想念,不再牽掛,至少目前,他還做不到,這令他感到惱火卻也十分無奈。

他答應秦自妙與他同行,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如果旅途中有人作伴,也許就不會那麼孤單,就不會再時不時地想起那些事情,但是在夜幕降臨,萬籟俱靜,一人獨處的時候,他的思緒就不知不覺地飄忽起來,一種酸澀的苦悶的情緒充塞在心頭,揮之不去,就如現在。

笛聲忽然停了下來,林儀風放下笛子,轉頭看去,便看見秦自妙正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他,兩人就這樣對望著,誰也沒有出聲。

“你有心事?”秦自妙終於率先打破了這份沉默。

“是啊。”出乎意料地,林儀風直率地說道。

“我能幫你嗎?”秦自妙再度問道。

“不能。”依舊是如之前般直率的回答。

“好吧。”秦自妙攤了攤手,他並沒有離去,而是坐在了屋頂上說道,“我能再欣賞一下笛聲嗎?”

林儀風還未開口,這個時候忽然從某處也傳來了一陣笛聲,吹的自然不是林儀風剛才吹的那支曲調,卻也相當地悅耳動聽。

“會是誰跟林道友一樣有這麼好的興致吹笛呢?”秦自妙開玩笑道。

“是他?”

林儀風的神識透過幽深的夜色已然抓到了那個吹笛人,是他這幾天的同居室友,那個少年,只見其執著一管青碧色的玉笛站在窗邊靜靜地吹著,因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