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陽大長公主,就如冬月的驕陽,當是就算他已貴為天子,也是遮掩不住她的光芒的,直到她遁入空門,在不理世事。
而那個粉雕玉琢的玉娃娃,則也開始變的越發讓人捉摸不透。
他曾有意調查過,但他也知道,先帝寵信立陽大長公主,給予了立陽大長公主很多他都肖想不到的實權。
而那些實權,應該都留給了百里煜華,雖然心中留有不憤,但當時的他,初登皇位,並不敢有絲毫大動作。
更不敢與那權勢滔天的大皇姐作對。
但隨著,百里煜華的成長,與他手中越聚越多的財力,還有每年對冬月國庫的給予,他也漸漸將那份提防之心放下,甚至彼此相安無事。
但至於說了解。
那日慕容久久的及笄禮上,驟然得知,川南極具盛名的七巧閣居然都是他的產業時,當時除了嫉恨,更多是無力。
宮二淡淡望著成坤帝沉思的模樣,眸中嘲諷之色一閃,君臣這麼多年,皇帝做的如此耳聾眼瞎的,也就眼前這位的。
殊不知,若成坤帝當年聰明點,與百里煜華也不會有今時今日的相安無事。
“陛下可知,其實煜郡王,並非立陽大長公主的親生之子,”宮二隨淡淡一語。
但一語出,成坤帝面色一變。
“你說什麼?”
宮二眸中諷色再閃,但自此卻做的極為隱秘,假裝無辜的道:“原來陛下不知,宮某一直以為你知道,也罷,宮某告訴你便是。”
“煜郡王並非立陽大長公主親生子,而且還另外有個身份,這點,恐怕煜郡王自己也十分清楚,而他之所以留在冬月這些年,則是因為與立陽大長公主有過一個十五年之約……”
“若陛下不信,大可將煜郡王宣召入宮,若他在肯往冬月國庫送一筆銀子,那宮某便自打嘴巴。”
宮二說的信誓旦旦。
“陛下,時機錯而不得,我宮家不會一直這樣等著的。”
宮二繼續幽幽一語。
但成坤帝卻是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
這一日,他們在御書房整整交談了大半個時辰,方才離開,而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一名垂著頭的灑掃宮女。
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御書房。
而她進入御書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御案上翻找起了什麼,不過她翻找的十分小心,生怕留下什麼痕跡。
不過在御案前,她似乎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後又摸向了一旁的書架,古玩,似乎在尋找什麼機關暗道。
終於,當她摸到一隻精美的玉器時,輕輕的扣動,一面空著的牆壁,立刻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似乎一間機關暗室。
那宮女眸中大喜。
但那機關門還未開啟,門外隱隱傳來鳥叫的聲音,十分急促,她知道,是自己望風的眼線在對她示警。
該死,每日只有這麼一點時間有機會。
宮女十分懊惱的只得將暗門重新合上,然後神不知鬼不覺的退了出去,而幾乎在她前腳剛走,後腳,就有負責看守的太監宮女,輪值換班了。
而那宮女,在離開御書房後不久,就潛入了一面假山,有些喜意,又有些無奈的扯下了面上的人皮面具。
立刻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容。
秦毓質。
“郡主,可尋到了?”暗處有人相問。
秦毓質無奈搖頭,“算是有點收穫,下次在找機會潛入……”隨即她又沉吟了一下,道:“通知煜郡王,宮家與成坤帝在御書房密談。”
“是。”
自己也算賣他一個人情,希望日後有用得著的地方,阿久能看在今日的情分……此時的秦毓質,再不負平日的爽朗多嬌,而是滿目的算計,與無奈。
第228:到喜歡止
太子府。
滴滴答答的鮮血,暈染了百里天機雪色的衣衫,可她還是緊緊捂住傷口,滿臉歉意焦急的趕回了太子府。
直到她看到一名太子府護衛的人出現。
百里天機微白的面上,才出現了幾分喜色,她急急的問:“君昔呢,君昔呢?嗚嗚,我對不起他,他讓我殺的那個人,有好多人保護,好不容易近了身,又冒出來一個武功高強的黑衣人,他還刺了我一劍,我不得不退走……”
“君昔呢,我要向他道歉,他讓我幫忙的第一件事,我都沒有做好,我是不是很沒用,他是不是就不喜歡我?”
百里天機急的都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