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貴為夜城城主,掌管天下財脈,看似神秘強大,但是沒有人知道,當年父母雙亡,年幼重傷的他,是如何在各種勢力的夾縫中一步步走來。
其實慕容久久並不善於安慰人,所以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與他並肩而戰,看著結果一步步的臨近。
夜城,墨衣騎!
似乎很少有人聽過這個名字,但這卻並不能抹殺,這支隊伍的可怕,與他曾在歷史上,畫下的一筆又一筆腥風血雨。
剛才在秦勳與吳叔對峙的時候,他們就像是一座座的雕塑,沒有任何聲息,但是當一旦開戰,那彷彿暈染著濃重血腥的煞氣,卻是溢體而出。
仿若一隻鬼軍。
雖然他們只有區區百人,但是這突然爆發出的氣勢,卻是令人色變。
甚至就連秦勳也微微變了臉色,當年他在夜城的時候,地位根本不及吳叔如今的萬一,根本沒有資格接觸夜城的核心力量,但他還是模糊的知道一些。
想不到自己今天要跟這支傳說中的隊伍,對上了。
這一刻他想到的竟不是戰鬥,而是逃跑,就算他身後跟著的,是比對方多兩倍的人馬。
“殺。”
但是根本不及秦勳細想,墨衣騎,已經在沉沉的夜色中,猛然發出了一聲衝鋒的號角。
明明只不過百人,但是他們竟只出動了一半的人,令一半則原地待命。
這是怎麼回事?
所有觀看的人,都露出了驚異之色,幾十個人,對戰幾百人,看上去就像螞蟻企圖絆倒大象一樣的可笑,但是這一刻,沒有一個人笑得出來。
因為墨衣騎的幾十個人,絕對以一擋百。
若說剛才是螞蟻企圖絆倒大象,那麼下一刻,當兵戈交鳴的瞬間,他又給人另外一個錯別,那就是狼入羊群,見人就殺。
那些所謂的精銳,在墨衣騎的強勢攻伐之下,基本潰不成軍。
“世間竟有如此可怕的隊伍!”
明璃皇滿面震驚的喃喃自語,以往,夜城留給世人的印象,只有兩個字,那就是有錢,但凡與夜城沾邊的人,幾乎都十分的富有,但是今日,夜城的墨衣騎,似乎又給世人上了一課。
那就是今天的財富之下,藏著的,是最鋒銳的兵刃。
“嘔……”
有人望著那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屍骸,與遍地的殘肢,血流成河的景象,早已大吐特吐了起來。
這根本不是交戰,而是屠殺!
終於有人經不住刺激,他們倉皇而逃,但是那原地待命的墨衣騎,卻忽然抬臂放箭,箭箭穿心而過,一個也逃不掉。
轉眼間,幾近千名的刺客被屠殺殆盡,唯有作為首領的秦勳,滿面震驚的還活著,不過精神像是失常了一般,一直喃喃道:“原來這就是墨衣騎,原來這就是墨衣騎……”
他一邊喃喃,一邊被墨衣騎的騎士,拖到了吳叔的跟前。
吳叔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儒雅中透著清貴,冷冷的瞥視著狼狽匍匐在地上的秦勳,正要說什麼?
忽然一隻暗箭憑空射來,似乎想要滅秦勳的口。
但那射來的箭,一把就被一名墨衣騎的騎士,單手接住。
在看那放暗箭之人,似乎知道逃不出墨衣騎的追殺,不能滅了秦勳的口,他也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自殺。
“算了。”
吳叔淡淡一語。
隨即搖搖朝面色蒼白,幾乎被人託著的明璃皇,客氣的拱了拱手,道:“如今夜城的叛徒已經捉到,多有打擾之處,還望明璃陛下海涵。”
他們真的只是來捉一個刺客嗎?
明璃皇半天才反應過來,蒼白若雪的面上,勉強浮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道:“可否請夜城主在賣朕一個薄面,若查出那幕後之人,請務必告知。”
吳叔依舊客氣有禮的道:“一定傳達。”
說完,帶著明顯已經神智失常的秦勳,墨衣騎悄無聲息的離開,就如同他們來時一般,憑空只留下了一片濃的讓人作嘔的血腥味。
當然,離開的時候,吳叔還不忘淡淡掃了百里煜華一眼,似是在詢問。
但百里煜華並沒有表態,反正他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捉住了秦勳,誘出了籃王這隻老狐狸,同時也用墨衣騎狠狠的震懾了一下明璃皇。
省的以後閒的沒事總算計他。
同時也在告訴明璃皇,自己想要動他,絕對不需要費事,只是不想而已,相反,他身邊的各路牛鬼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