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慈恩大師的棋藝,不知在這輸掉了多少寶貝,不過據說那些寶貝都被慈恩大師賙濟了相國寺周邊的百姓,唯有這副棋極愛,便一直留著,可不是誰來都有資格用的。”
慕容久久恍然大悟,原來這慈恩大師不僅是相國寺的活招牌,還是一隻招財貓。
“只是不知是哪個冤大頭,把這麼值錢的棋盤輸給了慈恩大師?”
蘇羽洪一想,“據說是冬月國的一位王爺,那已經是許多年前的事了,恩,不過聽說那位王爺後來脫離了冬月皇室。”
冬月的一個王爺,後來還脫離了冬月皇室?
這麼個人,慕容久久倒是認識一個。
蘇羽洪仔細想了一下,然後忽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道:“不會就是鬼醫師叔吧?”
鬼醫的醫術很有名,有名到,幾乎忘記,他其實出生冬月皇室。
慕容久久一咧嘴,“我看就是他。”
“嘀咕什麼呢?”
蘇羽澈看了他們一眼。
那邊,蘇羽非已經慈恩大師坐定,就見古色古香的禪房內,一對古裝忘年交,凝神對坐,格子窗戶上,打下的斑駁陽光,印在他們的衣袍上。
慕容久久忽然發現,那個曾今一雙布鞋遊歷天下,滿身灰土,遭人欺負的小書生,此刻身上正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微光。
這種微光,屬於智者。
謙謙君子,淡薄悠然。
“沒什麼。”
蘇羽澈又看了蘇羽非與慈恩大師一眼,道:“他們估計一時半會兒也分不出輸贏,不如我們先出去轉轉吧,不然至少要枯坐半日。”
他生來就是個坐不住的。
“這不好吧。”
“有什麼不好的?”
那奉茶的小沙彌,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單手打了個佛禮,道:“幾位施主,慈恩師叔與蘇施主,怕是日落西山也未能見得分曉,若施主覺的無聊,可到外面走走。”
蘇羽洪問:“那上次我堂弟與大師博弈,用了多久?”
小沙彌答,“兩日。”
好嘛,他們果然被蘇羽非這廝給拉溝裡去了。
“那我們先出去吧。”
說著,三人前後就出了禪院,在相國寺內轉悠了起來。
這相國寺也算國寺,四處的建築自也稱得上恢弘。
慕容久久原本跟在蘇羽澈二人的身側,可走著走著,身邊忽然沒了動靜,望著眼前剛才走過不久的假山,慕容久久懊惱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喂,人呢?”
這青天白日的,自己怎麼好像打瞌睡似得,剛才還閃了一下神。
正這麼想著,身後傳來一個呼喚。
“久久。”
“恩?”
慕容久久回過身來,就見不遠處的男子,仿若遺世獨立,瀲灩的紫衣,隨風輕擺,如詩似畫的容顏上,一雙琉璃鳳眸正一眨不眨的望著她,滿是笑意。
“煜華!”
慕容久久驚喜一語,就跑了過去。
“你來啦,不是說伴駕來嗎?明璃皇帝也來了嗎?”
“已經到了,因為想你,就提前過來了。”
百里煜華優雅一笑,緩緩朝她伸來一隻玉骨般的手掌,瀲灩的紫色衣袖,隨著動作,緩緩飄蕩了起來,只襯的那手,形態均勻,美輪美奐。
慕容久久一直知道,煜華的手跟他的人一樣,極其的修長美觀。
卻是第一次發現,居然這樣的好看。
她亦伸手握住,卻發現這手涼的有些滲人,她含笑的面上,立刻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卻並未因他的手涼,而舍了他的手,反仔仔細細的握進了她的纖纖掌心。
可她的手太小的,根本包不住百里煜華的手。
只好拖起來,在他的手背上哈了一口熱氣,搓了搓,嘴裡嗔怪道:“這麼大的人了,還不知愛惜自己,那隻手拿來,擱我懷裡捂捂吧。”
不由分說。
她已經拉著百里煜華一雙冰涼的手掌,揣進了懷裡,明明被激的打哆嗦,面上依舊笑眯眯的問:“暖不暖?”
百里煜華神色一僵,似乎有些不適,但很快,他眸中戲謔一閃,詩畫般俊美的容顏,緩慢的盪開了一抹極暖的微笑,道:“很暖……慕容久久。”
“恩?”
慕容久久抬眸,望著與她近若咫尺的男子,莫名的,她心頭浮上了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周圍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