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對你姐夫一人軟心軟腸,不是我太過決絕,而是我明白,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一生只能愛一個人,對於一些不能回應的,傷害了,也只是傷害一個人,若稍稍有所惻隱,那傷害的便是兩個人,或許更多的人,那樣活著,該是多失敗的一件事。”
她自認很笨,所以一直只愛一個人就夠了。
下午。
慕容久久的身體稍稍好了許多,她主動找到了鳳無殤。
是在昔日他們曾一同賞梅的那片梅園,只是梅花大片大片的已經落了,唯有零星的幾個還掛在枝頭,鳳無殤就筆直的立在那梅樹之下。
“一直有個問題要問你。”
他說。
慕容久久點頭:“鳳家主有何要問?”
“呵,如今都稱呼我為鳳家主了,慕容久久,你當真是善變,這梅花似乎還記憶著你我的事,你卻已經忘的一乾二淨,水性楊花,朝三暮四,說的大抵就是你吧?”
慕容久久知道鳳無殤依舊還未當日的事,恨著她,所以任憑他言語羞辱,也不回答。
“你當日失憶,究竟是真是假?”
忽的,他問出了聲。
“自然是真的,”只是因她服食了一劑忘憂散而已。
“那你又是何時憶起來的?”
鳳無殤的聲音,聽出了幾分輕顫。
慕容久久漠然垂下眼簾,幽幽的道:“正是那日在梅園吐血昏迷的那日,我記憶起了一切……”
“哈哈哈……”
卻是鳳無殤毫無預兆的笑,打斷了她的話頭,但慕容久久還是能看得出,鳳無殤很激動,大概正是因為動了心。
所以欺騙過後,才會更痛吧。
可若是不痛,他又怎麼會為她解除命定血咒。
一切,緣也,孽也。
慕容久久深深的垂下了眼簾,“算我對不起你,若有來世……”
“殤兒……”
鳳夫人不知什麼時候衝進了梅園,她有些激動的道:“殤兒,你怎麼可以為了這個女人而涉嫌,我不同意,我絕不同意……”
“這是我自己的事。”
鳳無殤冷下了臉,一揮手,立刻有影衛出現,竟是直接將鳳夫人給架了出去。
鳳夫人滿面的不甘,望著慕容久久的目光,更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賤人,你憑什麼讓我兒為你涉嫌……”
鳳夫人被架了下去。
慕容久久問:“何時開始接觸血咒?”
“隨時都可以。”
鳳無殤看了眼慕容久久,聲音已經沒了絲毫情緒的波動。
第二日。
解除血咒,也算一件大事,慕容久久一清早,便在丫鬟的侍奉下,齋戒沐浴。
慕容七七跟她同住,一早上拄著雙臂,百無聊賴的等著她,待門外的太陽完全升起,鳳無殤才姍姍來遲。
雙方都沒有過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