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不不……”
百里天機如受了驚嚇的兔子,趕忙搖手辯白道:“我怎麼可能往你吃的糕點裡下藥,我明明把藥下在了火堆裡……”
她沒說完,就驚慌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雙睫毛修長的大眼睛,瞪的溜圓。
“你下了什麼?”
君昔陰沉的眸中,恨不得飛出一片刀子。
百里天機趕忙低下了頭,兩根手指,心虛的不斷碰撞著,大概頂不住君昔質問的壓力了,她慢慢的吐出了兩個字:“春藥。”
腹中的火熱,彷彿隨著這個答案所帶來的怒火,一起衝向了他的腦門。
百里天機心虛又是大膽的道:“我們已經相處幾日了,你當知道我不是惡人的,我們……我們生個孩子吧。”
她忽然雙眼放光的道。
但是君昔此時已經被氣的渾身抖顫,加之身上藥物的發作,他幾乎說不出下一句話,瀰漫的情火,已燒上了他的四肢。
他原以為百里天機不會懂這些的,但那大錯特錯。
百里天機只是單純的很多,卻絕不是傻子。
當那溫柔生澀又透著膽怯的吻,襲上他的感官時,君昔竟失敗的沒有任何抵擋的力量,他本來就不是什麼貞潔烈男。
他有過女人,女人於他而言,不過是閒來發洩的東西。
卻從未想過,自己竟也有一日,經歷這樣的歡愛。
整個過程,君昔的腦子都是朦朧的,但少女豆蔻初綻的身體,散發著一種惹人犯罪的芬芳,美的幾乎令人沉醉。
她歡喜的在他的耳邊,說著各種悄悄話,但君昔卻一個字也沒有聽到,甚至是有些沉迷在了這個旖旎的夢裡。
忘記了冬月,忘記了父皇,忘記了記憶中那一次次躲不開的寒冬。
但藥效總有褪去的時候。
君昔不否認,他經歷了極為暢快的一夜,但當一睜開眼,看到少女欣喜如小媳婦般的表情時,他還是沉下了臉。
他怎麼可以忘記!
“你醒了,我好不好?”
她天真爛漫的瞪大了眼,似乎生怕會被自己喜歡的男人厭棄,可是在她遇到的很多事了,表示,男人應該是很喜歡女人這樣的。
雖然有些痛,但依舊掩不住自己對這個男人義無反顧的喜愛。
師父說過,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或許他現在是不喜自己的,但將來,一定會被自己感動的。
君昔不知道百里天機究竟有多少用不完的精力,白日為他打獵,夜裡還能下河摸魚,清晨還能守在自己的床前,笑的那麼傻里傻氣。
“我要吃你前日給我摘的果子。”
“在西山,有點遠,我這就去……”她滿面討好的笑著,大概是驚喜衝昏了頭腦,匆忙轉身就走,甚至忘了禁錮君昔的自由。
君昔下床,穿上衣衫,很快就在山洞的附近,聯絡到了自己的人。
百里天機腦子簡單,他殺不了她,但不想讓她找到卻是輕而易舉。
“將那個山洞,一把火燒了。”
他面目陰鬱的道。
只當,就是一場夢吧。
但是君昔不會知道,百里天機這四個字,將會是他身處人間煉獄,唯一的救贖。
……
世人誹他是妖孽。
而她,卻是妖孽中的妖孽。
很久之後,當煙雲散盡,榮辱不在,山河破蘇,遍地狼煙……天下,因他這妖孽而禍亂的時候,他願意隨另一個妖孽。
共度一生。
第初七歷險記(一)
川南與冬月交匯之地。
夜城。
城主府,汀蘭苑。
此刻正瀰漫著一股肅然而冰冷的氣氛,明處暗處,四外的把守,幾乎要將這小小的院子,看守的密不透風。
一隻可愛的小蒼蠅,似乎想要挑戰權威,試圖嗡嗡的拍打著翅膀飛進去,可還沒等飛過牆,一隻暗標,嗖的一聲,就將那隻可憐的小蒼蠅釘在了牆上,留下了一抹格外分明的汙血,昭示這此地的兇險。
這是在看守重要罪犯嗎?
不,這是在看守他們的少城主!
時間,回到五日前。
“初七,為父昨日教你的四書都背通了嗎?”
“沒呢……”
“初七,為父前日教你的那套劍法,現在演練一遍給為父看看。”
“練不動……”聲音已經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