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紗下,慕容久久詭異的勾唇一笑,“各位,這些年你們都做了什麼,想必自己都心知肚明,原是十條命也賠不起的罪過,但若真要將你們全都殺了,我也於心不忍,不如我們做個遊戲吧?”
遊戲?
眾人面面相視下,慕容久久緩緩抬起一隻手臂,攤開手掌,就見她的掌心,不知何時多了兩顆骰子。
“這個遊戲叫賭命,點大點小,運氣好的,現在就能活著走出這間刑房,從此依舊榮華富貴,但運氣不好的,那就抱歉了,得留下自己的一雙手,從此是生是死,是貧是富,跟煜郡王在無干系……誰先來?”
話落,刑房內在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慕容久久皺了皺眉,“我的時間不是很充裕……”
“我來……”
一個聽懂了意思的老掌櫃,第一個仗起了膽子,伸脖子一刀,縮脖子也是一刀,他願意賭一把,贏了,只當老天爺賞了他一條命,以後在不幹蠢事就是了。
因為面對這位神秘的黑衣女子,要比面對那個笑面閻羅煜郡王,要輕鬆的多了。
黑紗下的慕容久久在次一笑,微微抬手,漆若深夜般的袖擺下,她的一隻皓腕,雪白的好似一截美玉,精緻圓潤,卻也操控著生死。
“嘩啦……”
她將手中的兩顆骰子放進空著的茶杯,扣過來,隨便一搖,便問:“大還是小?”
一雙雙眼睛,齊刷刷的都盯住了那雙玉骨冰肌的皓腕,賭命!阿星站在原地,玩味的摸了摸鼻子,有看了眼那站出來的掌櫃,蓬頭蓬面的臉上,幾乎緊張的已經是大汗淋漓。
但下一刻,他還是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我選大。”
慕容久久笑了,茶杯翻開,裡面的兩顆骰子的點數,皆是大。
“恭喜你,你很幸運,阿星,鬆綁,好生送位掌櫃回家,對了,還未請教是哪裡的掌櫃?”
渾身黑衣黑紗包裹中的慕容久久,此刻嗓音悠揚,彷彿真的只是一個很好說話的少女,一揚手,那掌櫃便被鬆了綁。
“屬下賤姓張,是醉仙樓的掌事,今日謝姑娘的大恩大德,來自,屬下必當牛做馬的報答,”這張掌事,伏在地上就磕頭,幾乎是喜極而泣。
而他也算多年來,第一個從百里煜華的刑房,完整無缺走出來的第一人。
“原來是醉仙樓的掌事,那下次我若與朋友到醉仙樓吃飯,掌事可要給打個折呀,”慕容久久貌似玩笑的淡淡一語,卻是決定了他今後的富貴。
惹得後面的人,立刻都激動了起來。
但是第二個賭命的,卻沒有第一個這麼幸運了,他賭的是小,卻偏開出了大。
而剛才那個還可以巧笑嫣然的黑衣少女,面上卻在沒了絲毫笑意,冰霜般的聲音,充滿了刀鋒般的漠然,“摘去他管事之職,將這些年貪墨的全部清查出來……剁掉雙手,丟到街上。”
“不,不要……按照我冬月律,就是貪墨主子的銀子,也罪不至此,你們不能砍掉我的雙手……冬月是有王法的……”那人顯然是給嚇傻了,才會胡言亂語。
阿星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狠聲道:“王法?煜郡王就是王法。”
“啊……”
隨著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那人的雙手被看了下來,身體如死狗一般被拖出了刑房,從此以後,估計只能與乞丐之流為伍了。
第064:狠嗎?
但賭命依舊還在繼續。
有人險而又險的保住了自己的身家性命,有人則一敗塗地,慕容久久也從最一開始的幾分不忍,開始變的心堅似鐵。
只因這些人在京城多年,早已樹大根深,百里煜華雖將京城的產業都給了她,但待有一日,她若不在是百里煜華的女人,不在受到她的庇護。
那麼光這些人就能將她拆吃入腹,所以今日藉著百里煜華的威勢,是她最好的機會,一些具有威脅的人,必須剪除,而活下來的,還要對她感恩戴德。
對,她就是一個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
待最後一個好運氣的掌櫃,被送走後,寂靜的刑房內,除了一地的守衛,獨剩下了這一地鮮血淋漓的斷腕,慕容久久也終於長長舒了口氣。
若說阿星之前還沒看懂什麼意思,待他開啟桌上的冊子,看到那些名字上新畫上去的叉叉時,不覺笑道:“想不到小姐不僅是個有氣魄的,竟還會玩這等桌下乾坤。”
出老千嗎?呵呵,她的確出了老千,因為她可不喜歡把自己規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