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同時被定住了和被點了啞穴的風,就只能一邊用盡全力地衝擊著那脈道限制一邊定定地站在原地看著魅再次走向剛才他將她帶離的那處斷崖邊。
接著在風萬分驚恐的注視下,魅再次彎下了腰。
但卻不是他想的那樣想要跳崖,而是伸手到斷崖外邊撿了什麼東西之後,就轉身走離了斷崖邊。
而出現在魅手上的,只是一塊已經被血跡染透並已經被風乾變成了黑色並沒能看出什麼端倪的衣裳的一角。
魅失望地將那塊破布緊緊地握在了手中。
除了呼嘯的山風,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靜。
“自他消失之後,我與你就已經再沒有任何關係。如果再被我發現你跟著我的話,我就殺了你。”面無表情地對風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之後,魅就隱入了夜色之中。
從頭到尾,魅都沒有主動看過他一看。
呆呆地站在原地的風,放棄了掙扎,頹然地閉上那悲痛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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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冷血,但風對她的心思,魅其實早已知曉。
但即使是別人對她的幻想,她也不允許。因為她要砍斷一切可能動搖得了她的心思的不穩定因素,因為她不允許自己被動搖。
除了對少主的特別感情之外,她就只應該是一個冷血的人。
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是。
收拾好思緒之後,魅就加快速度地逃離了這個從剛剛開始就令她感到隱隱不安的地方。
只不過剛剛走出三里路之後,魅就被前方的人攔住了去路。而魅也終於知道了那令她不安的來源究竟是什麼。
“師父。”恭敬地向著黑袍男子單腳行了個禮之後,魅就起身恭敬地低頭站在了原地。
“哦?許久不見,原來我們的姍姍還記得有我這樣一個師父?”陰柔的聲音自黑袍內傳來,言語中的內容卻讓魅無端地就出了一身冷汗。
她沒有作答。
“呵呵,為師只是開個玩笑而已,我們的姍姍怎麼就被嚇成這樣啦?莫非我們的姍姍揹著師父偷偷地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嗎?”
根本就是莫名其妙的一問,卻讓魅瞬間慌了心神。
“徒兒不敢。”
“哦?不敢?也對,你這麼乖巧,怎麼看也不是會背叛師父的人”,說到這裡,黑袍的話音卻稍頓了一下“只不過看來最近你的功力可是大有減退了呢,不然怎麼會連身後一直跟著只小蟲也沒有及時處理掉呢。”
然後只聽一聲悶哼,剛剛魅才對他說過決別的話的風就被跟隨著師父一起前來的紅衣教使拎著甩到了魅的旁邊。
在寬大衣袖的遮擋下,因為驚恐魅的指尖已經深深地陷進了嬌嫩的手掌中。
“徒兒該死,請師父責罰。”更深地彎下了腰,只能藉此魅才能掩飾自己掩蓋不了的眼底下的驚恐。
“嗯,你的確是該責罰。”像是沒有察覺到魅的任何變化一樣,黑袍男子認可了魅的說法。
“只不過在責罰你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將這隻擾人的小蟲先處理掉呢?”非常平常的一句話,卻差點讓魅抬起了那難以置信的雙眸。
“是。”只一秒過後,魅就做出了回答。
接著就從懷中拿出那把沾滿了毒液的短劍,慢慢地走向嘴角已經溢血卻依舊不能動彈的風。
六 何去何從
六、何去何從
“自他消失之後,我與你就再也沒有任何聯絡。如果再被我發現你跟著我的話,我就殺了你!”
當魅對著他說出也許是最後一次對他說的決絕的話的時候,風的腦海中閃過的,也是過去那一幕幕魅曾經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的場景。
“放手!不要碰我!”……
“不要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不然我就殺了你!”……
似乎他與她之間的相處方式,就只有這種而且是隻能這種而已。
不是早已經習慣了她的冷言冷語了嗎?
正是因為習慣了,所以他才會一次一次在她口出惡言之後但看見她遇到危險他卻依舊為她奮不顧身;所以他才會隱藏起表面的情緒但卻依舊會在暗地裡偷偷念想;所以他才會在即使她也許真的會說到做到的情況下依舊不願意就這樣看著她離去。
只不過當他遭到襲擊狼狽地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那一刻風在意的不是剛剛看到的魅與那個黑袍男子之間隱瞞著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而是在意魅究竟會用什麼目光來看待那一刻狼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