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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喂!……”明明就近在咫尺的身影,可是從那人兒處傳來的聲音卻顯得那麼虛無縹緲。

帶點欣喜又帶點疑惑的包子兄,只能加快腳步向著那道若隱若現的身影追過去。

但是他卻怎麼也看不清人兒的面容。

而當冷少流終於抓住人兒的柔荑正想轉過她的身來一探她的面容的時候,人兒卻掙脫了他的手,然後周圍就驀地出現了刺眼的白色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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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居室,搖曳的燭火,卻將床榻上人兒的慘淡模樣映照得清清楚楚。

原本一張如花的嬌顏,此時卻除了煞白,還是煞白;即使此時榻上的人兒還處在高燒之中,但那失去血色的櫻唇,不再扇動的卷睫,整一副模樣,怎麼看,都好像一片已經失去了生命力的凋零紅顏;

每一次身上的傷口根本都還沒來得及完全癒合,主人的強硬行動就一次又一次地反覆掙裂它;外滲的鮮血染紅了一塊又一塊純白的紗布,消毒的傷口一次又一次地被外滲的鮮血感染,所以導致了傷口不僅一直沒有癒合,而且感染的情況還造成了榻上人兒一直沒有降過下來的高燒。

雖然自己的醫術不錯,但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即使是醫術再高明的大夫,也挽救不了她的生命。

搖曳的燭火,卻照不透周思寧那緊皺著的眉頭之下的萬般思緒。

“包子兄……包子兄……包子兄”榻上人兒的再次囈語,讓坐在床榻邊的周思寧也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昏迷的時候就一直不停地在囈語著同一個人的名字,但只要稍稍醒過來之後,即使身上只有一點力氣,她也會執著地毫不顧自己身體狀況地滾下床榻向著門外爬過去。

而且自那天她做出那麼令人震撼的事情又昏迷過去之後,這樣的惡性迴圈,已經整整持續了三天了。

不過也是在三三這幾天昏迷的時候的喃喃自語中,周思寧才終於大概知道了原來三三她的執著,竟只是為了那個叫包子兄的男子。

包子兄,也即是冷少流,也就是那時候在“死亡森林”山下他和慕容覺只見過一面的從三三房間裡走出來的那個男子。

同時也是他和慕容覺親眼看到的那個被“暗夜門”的殺手打下斷崖的生死未卜的男子。

然後那個男子臨消失在斷崖之下的前一刻的場景就又浮現在了周思寧的腦海中。

不管斷崖之下是否就是死路,但那一刻,瀕臨死亡的時候那個男子叫出的最後一個名字就是--“三三”。

初將這兩件事情聯絡起來的時候,周思寧除了驚訝,就只剩下不解。

因為他從沒有見過一個人可以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只為尋找到另一個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有多麼深的羈絆,才會讓一個人在臨死的時候還對另一個人念念不忘。

驚訝不解之後生出的,竟然還有些許羨慕和妒忌。

然而就在周思寧還在自身生出的千思百緒中纏繞找不到出口的時候,榻上的三三微不可聞地呻吟了一聲之後,就睜開那對已經失色了的雙眸。

就像是一個被人牽制著的人形木偶一樣,無論昏迷多少次,無論在什麼時候醒來,總之一醒來後就動身從床榻上起來然後向門口所在的方向而去已經成了三三唯一的本能。

見狀,周思寧自那天踹飛三三後就收斂起來的暴怒情緒就這樣再次被輕易地激發了出來。

毫不顧忌三三還是個身受重傷的人,周思寧就這樣將三三欲起來的身子狠狠地按倒在了床榻上。

“你究竟要這樣子折騰到什麼時候?!自己的性命對你來說難道就已經微不足道到你可以完全忽略它的程度了嗎?!”

像是被周思寧的一番話觸及到了自己早已隱埋在內心深處的東西,三三原本已經如一潭死水般失去焦距的雙眸在聽到“性命”這兩個字的時候,突地就重新找到了焦點望進了上方周思寧的憤怒雙瞳。

一臉灰敗,毫無生氣,三三看到在周思寧的雙眸中倒映著的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就只有滿腔熱血的單純女子了。

只不過,那眼瞳中的某一點亮光,卻足以讓她為之燃盡所有生命。

即使“暗夜門”門主所說的那個解藥是有一定時間限制的,但即使只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會放過。

現在的她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找到包子兄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解藥全都交給他,這樣的話,她就死而無憾了。

因為想到這裡,所以只一秒,三三的雙眸中就再次燃起了希望的光芒。移開與周思寧對視著的目光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