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人恐怕還以為裡面坐著懷了孕的女子,害喜害de很厲害呢。。。
霜蘭和劍雪眼觀鼻,鼻觀唇,唇觀心,默契十足的抬起頭對看了一眼,眼中都隱隱的帶著幾分笑意。
跟在公子身邊十多年了。
她們所看到的公子無論是穿著打扮,還是言行舉止,一直都是飄逸出塵,偏偏如玉的。
今兒的那一幕,真是徹底的顛覆了公子沉穩斂靜,笑睨塵世的那種優雅。
馬車內,左右兩側,各自坐著一男一女。
男的俊美,女的動人,皆是華貴穿著,高貴氣質。
兩人都蒼白著一張臉,半閉著眼,身子斜躺著,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兩人面前各自放著一個痰盂。
痰盂是用上好的窯瓷所制。
一天青色,一湖水藍,上面還有著一圈圈暗紋花色。
骨瓷在陽光的折射下,泛出一圈圈耀眼的光芒。
若是擱在尋常人家,這痰盂便是用來作擺飾也是極為好看的。
任誰一眼看去,也不會有人猜出這麼美的瓷瓶居然會是痰盂。
坐在右邊的女子,微微閉著眼,蒼白的臉上不時浮現出一抹怒色。
該死的,她一定要讓人將那樹上的鳥兒捉下來烤著吃了。
一定在心裡偷著樂
坐在右邊的女子,微微閉著眼,蒼白的臉上不時浮現出一抹怒色。
該死的,她一定要讓人將那樹上的鳥兒捉下來烤著吃了。
原是想要看段恆玉的笑話,結果到頭來,還是被他給笑話了。
那鳥屎不過是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可是她呢,卻是落在了鼻子上。
而且,那噁心的鳥屎還順著鼻子往下流,流到了她的嘴唇上。
“嘔。。。”
一想到這裡,沐煙璃胃裡又是一陣翻騰,覺得一股酸水在往外冒。
該死的。。。
她一定。。一定要讓人砍了那棵該死的樹,再捉到那隻該死的鳥。。
扒光它的毛。。剝了它的皮。。放了它的血。。。
段恆玉的臉色比起她來,彷彿要好上那麼一點點。
只不過一眼看上去,也是臉色蒼白,精神不振。。。
沐煙璃早已經吐不出什麼東西來。
乾嘔了一陣之後,抬起毫無血色的一張臉,像是死了一般的將頭歪在車壁上。
段恆玉已經閉上了眼,氣息綿長平穩,表情平靜,看樣子,似乎是睡著了一般。
沐煙璃抬眸,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該死的臭男人,只怕現在一定在心裡偷偷的樂著笑吧。
“王妃可是對本王有何不滿,不然,好好的怎的瞪著本王做什麼!“
某個閉著眼,看似已經睡著的人忽的將眼睛睜開,那漆黑水盈的眸子直直的就朝著她看了去。
沐煙璃一怔,想要收回怒視著他的目光,已經是來不及了。
那銳利的,又帶著幾分痞氣的目光,將她的眼緊緊纏住,讓她根本就躲閃不及。
四目相對,空氣中彷彿都碰撞出了一絲絲的火花。
沐煙璃眸子微微一緊,泛白的唇勾了勾,不以為然的說道,“你不看我,怎麼就知道我在看你?”
這該死的男人。。難不成是額頭上長了什麼隱形眼不成。
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出來她在瞪著他,這未免也太厲害了一些吧。
一臉的壞樣
這該死的男人。。難不成是額頭上長了什麼隱形眼不成。
閉著眼睛,都能感覺出來她在瞪著他,這未免也太厲害了一些吧。
段恆玉笑笑,漂亮的唇微微上揚,展開一抹迷人的弧度。
聲音懶懶的,沙沙的,煞是動聽的低語道,“王妃的一張嘴還真是厲害,說出來的話,真是讓人無從反駁。”
“哼,我的嘴上功夫哪有侯爺的隱形眼厲害,閉著眼睛,都能知道別人有沒有在看你。。。”
兩人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的。
不過氣勢上,卻是勢均力敵,誰也不讓誰一分。
段恆玉笑笑,桃花眼微微一轉,“彼此彼此。。。”
那微微睜開的眼,漆黑的眼眸裡極快的閃過一絲不明的情緒。
隨後,兩人各自移開目光,一路上,沒有再出聲。
馬車搖搖晃晃,顛顛簸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