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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錦胳膊。

老妖怪瞪她。

又生笑解釋,“樓梯直,我怕阿伯摔跤。”

大概這句話太戳人心,老妖怪哼哼道,“我老當益壯。”

好似為證明自己老當益壯,他甩開又生手,頗有一步一腳印的架勢,緩步下樓。

又生扶額,有葉令康在前,她覺得自己大概能摸透葉文錦脾氣。

觀塘酒樓後有個不大花池,雞蛋花吐露芬芳,葉文錦走在前,又生隨後走幾步,想了想,再次挽上葉文錦胳膊,調整步伐與他一起散步。

葉文錦睇她,這回倒是沒再甩開。

“阿康脾氣隨我,看似會唬人,實則純善,他認準的,別人再難左右。”

又生真心道,“他待我很好。”

“那你呢。”他反問。

又生似與他談心那般,坦誠道,“起先不中意,總覺他脾氣大,我行我素,很難與之相處。”

對上葉文錦含笑目光,又生硬頭皮道,“我想阿伯大概也知道,我們發生過一些不開心的事。”

葉文錦哼一聲,撇開眼,“既然有所求,必然要付出代價。”

又生尷尬,小聲道是。

“他拍拖,我還是從旁人口中得知,莊家後生仔結婚那日,他逢人問便介紹你是他女友,若非極鐘意,他不會在長輩面前給介紹。阿康並非三歲小兒,他這個年紀,行事前必然深思熟慮過。”

又生軟軟道,“阿伯,我會待他好,給他快樂,讓他開心。”

“這樣自信?”葉文錦嘲笑。

又生忍不住反駁,“若非如此,阿伯又何必定酒樓,他日我們見面時,大可互相撇頭,只作不識。”

“牙尖嘴利。”葉文錦想跺腳,果然誰先主動誰落下風。

回到酒樓包廂,葉令康迎上來,“阿爸,是不是與我葉氏一門家風很像?”

葉文錦丟個模稜兩可答案,“尚可。”

該見的見過,該講的也講完,葉文錦無意逗留,喊守在外的司機,又生尾隨相送,直到車影消失在街尾,她才籲口氣,好似打完一場仗。

葉令康手環在她肩上,捏她面珠,無不滿意,“就知道,你會搞掂我阿爸。”

又生胳膊肘拐他,“你們葉氏家風。。。”

“怎樣?”

“獨樹一幟。”從老到小,脾氣一模一樣。

葉令康送她回去,陳鳳儀面上不顯,實則關心,待葉令康告辭,她才問又生,“有無為難?令你難堪?”

又生讓她安心,“葉爵士有話直講,我要感謝他不玩文字遊戲。”

陳鳳儀略放心,過會又道,“今天有人過來,講找你。”

“對方有沒有留名?”又生問。

陳鳳儀搖頭,“我告訴她你不在,什麼話也沒講。”她補充,“是位女士。”

“不管。”又生沒多想,“真有事,還會來找。”

不幾日,那人又找上門,又生環胳膊在胸前,歪靠在門板上,沒有開防盜門的打算。

“有沒有空,請你喝杯下午茶。”莊太初立在門外,粉白紗裙,面容姣好。

又生揚揚手中劇本,“沒空,忙背臺詞。”

“我耽擱不了多長時間,講幾句就走。”莊太初左右看看,“在外講不方便。”

思慮片刻,又生開門讓她進來,也沒有給她斟茶倒水的意思,靠坐沙發裡,幽幽道,“貴人踏賤地,四小姐有何貴幹?”

莊太初看她一眼,似有忍耐,“你知不知葉思危是基佬?”

又生不知她從哪裡得來的訊息,並不接話。

她自顧道,“你對存仔有無半分關心?讓他和葉思危繼續廝混,早晚會毀了他的。”她越講越氣,面頰泛紅,“還是你有意借存仔牽橋搭線,好攀上葉令康?”

又生掏掏耳朵,不氣反笑,“四小姐,你是存仔何人?”

莊太初語滯,咬緊下唇。

又生食指輕敲茶几,提醒她,“你若是存仔家姐,這些年對他有無半分關心?何必此時來裝好人。你若不是。。。”

“那就閉嘴!”

“你。。。”莊太初臉更紅,是被氣得漲紅。

“你你你,我我我,倒是給句爽快話,是不是存仔家姐?”又生涼涼問她。

“你不要逼人太甚。”莊太初抵死不願講。

六月飛雪,又生被氣笑,“四小姐,你花錢買我命,你媽咪知不知?你未婚夫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