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太初先按捺不住,低聲道,“出去講。”
“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那我好沒面子。”又生靠在藤椅裡,一動不動,“有話講,有屁放。”
莊太初臉漲紅,“你、你怎麼這樣。”
“我怎樣?”又生攤手,頗感無奈,“九龍城寨窮鬼,只會張口閉口問候人母親,四小姐,你不過早上岸幾年,何必假作淑女。”
莊太初不語,良久試探道,“我給你錢,你要多少?”
“大金牛燙手,不好拿的。”又生似笑非笑看她,“兩萬塊買條命,多簡單。”
莊太初神色數變,急急央求,“可你還好好活著,我無意害你,你過你的,我過我的,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又生驚歎她竟能講出這番話,稍起身,伏她耳低聲道,“四小姐當太久,忘了你仍有具低賤靈魂?死三八,少在我面前扮無辜。”
唐旭德喊她,又生向他揮手,同時起身拍拍莊太初肩,“四小姐,可有惦記過阿婆和弟弟半分?他們才是你至親。”
言罷,又生把手遞給唐旭德,陪他一起下舞池。
。。。。。。
葉令康父子來的偏晚,祝壽之後,葉思危獨自行動,不稍片刻已無人蹤,葉令康環顧四周沒看到人,也怠懶管他,碰巧遇見幾個叔伯,立在一旁閒聊。
驀地他視線定住,落在他正對面不遠處的吧檯。
“阿康?”
葉令康回神,掃過那抹白色身影,繼續和叔伯聊天,一時講經濟泡沫,地產不好做,一時又講恒指走勢下跌,該早早斬倉。
等葉令康得以脫身時,那抹白色身影已不見。
唐旭德和又生在露天泳池旁坐,才下過雨,打落一地雞蛋花,又生撿起一朵,隨手把玩,和唐旭德討論明天要拍的戲。
兩人皆沒注意露天泳池對面,有男人拉開玻璃門朝他們過來。
唐旭德目光停佇於又生的側臉,那男人目光凝聚在他身上。
“好巧。”他在又生旁邊坐下,又生身體一僵。
“葉總。”唐旭德伸手和他交握。
又生跟喊,“葉總。”
眼前多一隻手,那人在等她,嘴角噙笑,看似友善。
又生把手放他掌中,原本想相觸後便收回,哪知對方已握住,放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