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過,眼中藏有狡黠,“先親下。”
話畢,蜻蜓點水般輕嘬一口,在他唇邊吃吃笑,“會不會有人進來?”
“不會。”葉令康驟然探身,摟緊腰,幾乎將她拖離地面,含住她唇,舌尖探入,在她齒間巡梭。
他們已經許久不曾有過,又生已不是十幾歲囡囡,生澀懼怕,嘗過□□滋味,眼下格外想念,乖順啟口,與他糾纏嬉戲。
直到敲門聲突兀響起。
又生推他胸膛,仰頭避開他親吻,低聲道,“我該去片場。”
葉令康埋在她髮間輕嗅,拖她手觸向□□處,氣息不勻,“好好拍戲,儘快收工,今晚給你打一針。”
又生唾他死相,揚聲喊請進,同時推開他,纖腰款擺離開。
來人是吳文宗,他已與明報談妥,買下《射鵰》和《越女劍》版權,下步預備投資拍攝。
“雖然我們院線眾多,在電影方面佔優勢,但是電視劇缺乏好平臺,即便製作出來,要和林導爭一席之地,恐怕困難。”
葉令康點了煙,沉吟道,“電視行業興起,仍侷限於電影製作,將來難保不踏入死局,給我約無線電視蔣老闆,我請他吃飯。”
。。。。。。
又生趕去片場時,已經開機拍攝。
《靈狐》進入末段,遊離在三界之外的髮妻前往驪山,請求驪山道人下山捉妖,驪山道人嫉惡如仇,設局請君入甕,將靈狐困在茅草屋中,準備用三味真火燒死。
窮書生此時已對靈狐情根深種,不顧一切衝進火場。
拍火場戲前,化妝師在又生臉上塗抹黑印,虛擬進過火場的形象。
“抹的什麼?”又生唯擔心一點,會不會對孩子有損害。
化妝師指指片場被燒燬的“茅草屋”,忍不住笑,“從那裡弄來的木灰。”
又生放心,閉眼仰靠在鐵藝椅上,任由化妝師作業。
那邊徐玲玲已化好妝,林導正指導她如何表達被燒灼的痛苦,徐玲玲試喊了幾聲,遭到林導鄙視,“不知情的,以為你叫。床。”
“導演。。。”徐玲玲面紅耳赤。
“再叫。”林導斜睇她。
又生一旁聽得樂不可支,過去拍徐玲玲肩,“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她狐疑。
又生忍笑,冷不丁在她腰間擰一把,徐玲玲哎喲一聲,幾欲跳起。
“疼不疼?就是這種疼的感覺,要一直疼。”
徐玲玲瞪她,徑自“疼”一會,林導催她們快些,那邊工作人員已經點火燒“茅草屋”。
因為拍攝只是取其中某個角度,茅草屋僅有一面牆在燃燒,徐玲玲只需要在茅草屋前痛苦掙扎,不停喊書生。
書生掙脫驪山道人鉗制,衝進火海,打橫抱靈狐,欲救她出去。
其他沒問題,唯有打橫抱人,把又生為難住了。
她沒有足夠力氣,更遑論眼下懷孕。
林導也知為難,退步道,“不拍抱走跑的過程,只要抱兩次,火海一次,出去一次。”
他鼓勵又生,“試試看。”
又生懷孕的事,並未向外傳,知道的僅是少數幾個,徐玲玲也是無意間看到又生晨吐才猜中她懷孕。
眼下聽林導這樣講,徐玲玲趕先道,“導演,用替身啦,阿姐這樣瘦弱,我擔心她摔壞我,屆時你又要罵我拖戲。”
又生感激看她。
林導氣結,也莫可奈何,又退一步,擺手道,“去去去,喊替身過來。”
片場不乏龍虎武師,多是男人,極少有女武師,好在又生在劇中扮演的是男人,比她身量稍寬的男武師也能用。
有男武師在,書生只需要衝進火場“找”靈狐,袖口遮鼻,不停喊“阿玉”。
“相公,我在這裡。”她聲若蚊吶,不停嗆咳。
“我帶你出去。”書生將她擁進懷,作勢抱起她。
林導及時喊卡,匆匆換上男武師。
又生長吁口氣,和驪山道人坐一塊歇息,他們坐的位置即是拍下場戲的地點,只等男武師把徐玲玲抱出,他們能及時替換繼續拍攝。
剛才拍戲時,又生沒有察覺到異常,停下來才感到肚子發脹,還有些疼。
“林導,我去衛生間,有事喊一聲。”打完招呼,又生忙去衛生間,脫下褲,見內褲上沒有血跡才略感放心,只當是吃壞肚想腹瀉。
在衛生間坐半響,直到肚子不再發脹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