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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老爺難得從書房出來得這麼早,順道送徐冉回小院。

鵝卵石鋪就的小徑旁,綠蔭叢生中一點紅,花香撲鼻。徐冉彎腰摘了朵小黃花,有點像雛菊,說不出是什麼花種。踮腳伸手將一朵花擱徐老爺頭上,豎立在他的帽冠之上。徐老爺也摘了朵花,吧唧一下摘在她的頭上。

一大一小兩個天線寶寶。

徐老爺語重心長地嘆道:“冉冉,和太子殿下有話要好好說,沒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徐冉愣了愣,低頭道:“我有好好和他說。”

徐老爺問:“說什麼了?”

徐冉:“我說過不想每天都去東宮寫堂外題。”略停頓片刻,徐冉仰起頭,拉了拉徐老爺的衣角,“爹,關於學習上的事情,您不需要操心,我會有分寸的。您相信我就好。”

徐老爺悶了悶,道:“和殿下之間,也得有分寸。”

徐冉橫豎就是沒應。

等走到小院門口了,徐冉回頭對徐老爺道:“爹,您要做好心理準備,以後可能當不上國丈了……”

徐老爺一口老血卡在喉嚨裡。

片刻後,徐老爺長長地嘆口氣,擺手道:“國丈沒什麼了不起,你爹我不稀罕。”

徐冉站在小院門口和徐老爺揮手告別,心情莫名地好起來,回屋和紅玉翡翠玩了會葉子牌,吃了夜宵,趴在玉簟上給徐芽寫信,說了自己馬上要去白南的事。

寫了一堆廢話,結尾來了幾句心靈雞湯,鼓勵徐芽要好好學習奮鬥,早日考上望京的學堂。寫完後,往小屜裡一擱,準備明日派人送出去。

小屜裡一張素粉的箋赫然在目,徐冉一懵,猶豫幾秒後,拿起來攤開看。

密密麻麻,寫的全是一百天戀愛紀念日要做的事。

“早上和他一起去看海,但是望京沒有海,只有江湖。江水不好看,湖清澈,那就看湖。我們站在湖邊,他會對我說‘冉冉,孤稀罕你。’他的懷抱很溫暖,我會踮起腳親他。”

徐冉揉了揉眼睛,將頭埋進臂膀,手裡捏著素箋發了會呆。

過幾天就是一百天了。

他們連一百天熱戀期都沒能撐下去。

果然學渣和學神之間隔著整個太平洋的距離。再怎麼努力,也不會合適。

想要撕掉素箋,卻下不了手。

徐冉擤擤鼻,將素箋重新放進小屜,拿厚厚的印本遮住。

算了。說不定下次她和另一個貌美如花的美少年慶祝一百天時,他會在她夢想中的場景裡,被她溫柔掠奪初吻。

爬上床,仰躺著,眼角溼溼潤潤的。

“周景昭你這個大壞蛋。”

——

會年期中考的成績出來了,徐冉意外地拿了第二名,和第一名韓通之間,僅隔一個錯別字的距離。

徐老爺又驚又喜,嘆惜著那個被寫錯的字,罰她將寫錯的字練一百遍後,豪爽地拋了五十兩銀子,讓她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

徐冉帶著蘇桃趙燕吃遍望京東大街,本來還邀了沈令音,但沈女神有事,就沒去。

一連玩了好幾天,東宮禮訓日前一天,福東海親自來傳話,說劉嬤嬤急病,問徐冉是想暫緩禮訓呢還是讓另一位嬤嬤替代。

一般而言,是要找另一位嬤嬤替代的,如此一來,劉嬤嬤想要再回來,就難了,並且之前的功勞,都有可能被人橫插一腳。

當然了,這些事情福東海是不會直接對徐冉說的。劉嬤嬤平時端著架子,與他不熟,他沒理由淌這趟渾水。福東海在一旁等著聽話,順帶著快速瞥了眼徐冉。

這主子倒是心氣和爽,瞧那小臉紅潤的,壓根不露一點愁容。嘖嘖,不像自家太子殿下,整天板著個臉,愁雲密佈,稍有半點心氣不順的,那氣勢就跟要殺人似的。

福東海猶豫著問一句:“徐二娘子,什麼時候回東宮?”他指的是和從前一樣。

徐冉正在想劉嬤嬤生病的事,恍惚聽見他問這麼一句,一時沒反應過來,開口答:“不去禮訓的話,就不回了。”然後又道:“既然劉嬤嬤生病了,那就暫緩禮訓罷,正好夏假想去白南,順道一塊替我捎封請示信。”

跑去將早就寫好的信找出來,遞到福東海手上。福東海傻眼,又將信遞過去,苦口婆心地勸:“娘子,這信還是你親自交給殿下罷。”

徐冉只好道:“我這邊還有事,抽不開身。而且就算我去了,也不一定能見著太子殿下。還是辛苦福公公替我轉交罷。”

福東海只好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