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睜眼瞎一腳踏進泥沼裡,這輩子就脫不了身啊。
太子拉長臉,寒聲吐出兩個字:“沒有。”
徐冉心裡撓癢癢。怎麼辦好想撲倒他,可是萬一真答應他了,他明兒個就拉她大婚怎麼辦。閃婚風險大,更何況還是個離不了的。好煩好煩好煩。
太子一雙眸子盯著她,生怕錯過她臉上的神情變化。
小姑娘在想什麼?
她為何要問出那樣大逆不道的話?
和離,還沒大婚她就想著和離了嗎!
太子有些慌張,問她:“徐二,你喜歡孤嗎”
徐冉誠實回答:“挺喜歡的。”
太子點頭。挺喜歡,那就是很喜歡。既然她也承認喜歡他,事情就好辦了。
一把攔腰抱起她往外走。
徐冉瞪大眼,手忙腳亂:“殿下,你這是作甚?”
太子認真臉:“你喜歡孤,孤也喜歡你,既然兩廂情願,咱倆現在就進宮請旨,選個黃道吉日,將大婚這事辦了。”
一個如此霸氣的男人,擱誰面前都無法自持。徐冉腿都要軟了,嘴上卻道:“殿下,喜歡不代表一定要成親,我隔壁堂的那個班使喜歡了好幾個男子,也沒見她說要和誰成親。”
太子停下腳步,滿臉不解:“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嫁孤,你嫁誰?”
潛臺詞:徐二你是不是想死。
徐冉縮縮頭,抱住太子的手臂,眨著她水靈靈的眼睛,小心翼翼道:“殿下,要不咱倆先試試?”先婚後愛神馬的,她又不是穿總裁文,hard皇家模式,臣妾做不到啊!
太子面無表情:“試什麼?”
徐冉:“談談愛說說情。”
太子僵住。數秒後,他緩緩壓低頭,看著懷裡的嬌人兒,鄭重其事提醒道:“徐二,孤是大周太子。”
徐冉點頭:“我知道。”
太子凝視她許久。
屋裡安靜下來。砰砰砰隔著胸腔響起的心跳聲清晰在耳。
她忽地有些害怕。
不知過了多久,太子終於開口。
用一種她從未聽過的語氣。
沒有高高在上的傲慢,沒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沒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震懾。他一如既往好聽的聲音下,埋著羞澀的悸動。
這種語氣的名字,叫寵溺。
“如你所願,我們試試。”
初春明媚的陽光,從糊了紗的視窗斜射進來,隱約可見幾許柳絮,書房外有一排柳樹,風一吹,空氣裡便跟蒙了層霧似的。
太子立在窗戶下,雙手負在背後,面色鐵青。
徐冉正襟危坐,手執狼毫,問:“殿下,我念給您聽聽?”
太子哼一聲,“念罷。”
徐冉開始唸了:“談情說愛約法三章,甲方徐冉,己方周,咳咳……”
太子睨一眼:“許你直呼孤的名字。”
徐冉嘿嘿笑,聲音洪亮,繼續念:“甲方徐冉,乙方周景昭,自今日起,甲方乙方正式成為彼此的心上人,在此期間,甲方一切行為,乙方不得以‘殺你全家’‘誅你九族’‘滾出大周’等一切威脅脅迫慘無人道的手段對付甲方。若日後甲方乙方感情破裂分道揚鑣,乙方承諾,不得強迫甲方,不得剝奪甲方政治權利,並且要以公正的眼光評判甲方的仕途適當給出獎勵,不得公報私仇。大周天寶乙丑年三月十八。”
對於太子而言,他隨時可以惹她,事後哄好就行。但是對於她而言,太子是惹不起的存在,他是君,是老闆,是她的統治者。萬一一個不小心,他還可能要她全家小命。所謂伴君如伴虎,她總得小心謹慎點。橫豎先拿份免死金牌再說。
徐冉拿著寫好的紙遞到太子跟前,試探道:“殿下,蓋個章?”
太子瞪著她,隨即拿出東宮小印拋到她懷裡,“你自己來。”什麼甲方乙方亂七八糟的,聽她唸的,那都是些什麼玩意。
放眼整個大周,敢寫這種東西還讓他印章的人,也就她一個了。
徐冉捧著他的印,準確無誤地落下一個章。眼饞地看著手裡的印,心想要不往空紙上多印幾個章?跟開支票似的,只要有他的印章,她隨便寫什麼都行。
偷偷摸摸地準備抽張白紙印下,冷不防太子走了過來,問:“你在作甚?”
徐冉立馬收手,討好似地將印章奉上。“沒做什麼。”就想再開個支票而已。
太子收好印章。
徐冉有了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