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成覺得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兒子了,哪有兒子要休棄自己孃的?不怕被人唾棄不孝嗎?
都說兒不嫌母醜,哪怕他娘再有不對,也輪不到他這個做兒子開口要休棄啊!
可若是讓自己再次開口休妻,柳福成自問再也做不到了!
上次玉清回門的時候,自己被氣得沒有辦法,用休妻威嚇了妻子一次,可事後自己也深深的自責過自己。
這一輩子自己欠孩子娘太多太多,沒給她過一天好日子,她縱然有太多不是,可她一心為的卻是自己的柳家啊!
尤其是這一次吐血差點死去,讓自己深深自責之外也感到深深的惶恐,若是真的有一天,自己失去了這個妻子,這個家還成家麼?
可若是就這麼不管妻子,如此下去,家也一樣不成家啊!
柳秦氏看著孩子爹滿臉的痛苦,心裡頓時定了很多,多年的夫妻,柳秦氏如何不明白枕邊人的態度?
☆、119 掌控
“你這個孽畜,這個不孝子,沒有半點自己的主張,什麼都聽女人的話,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回來誣陷你自己親孃啊!啊,我頭疼,心口疼啊!”
柳秦氏一手指著自己兒子控訴著,一手捂著胸口,裝病起來。
柳玉清被自己娘如此做法,刺激的渾身發抖,完全是一副無賴的行為,對自己的親人如此的無賴,日後自己真的高中為官了,在自己不知道的背後,還不知道會發生何等大事。
前世的自己被韓家壓迫太狠,全家人深深知道,並不敢過分張揚,而自己也將全部的收入交公,家裡的生活,比起一般人好很多。
可這一世,自己不會再被韓家壓迫,反而因為小滿極為聰明,極為會掙錢,韓家跟自己,這一世既有可能成為小富的官宦之家。
而自己的家人若是沒有約束,天知道娘跟大哥這樣無法無天的態度會做出什麼事來,自己的這個爹,敦厚有餘,果斷不足,如何能勝任一個正在崛起家族的家主之位?
自己將來的重心,不可能在家族上面,一旦踏入官場,必然要將身心放在官場之上,才能在未來戰亂的日子裡,安然渡過。
柳家家主之位,唯有小滿最為合適不過,但前提是爹要答應放手給小滿。
“娘,娘,你怎麼啦?我們早上出去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怎麼就忽然就這麼嚴重了?”
就在這個時候,柳玉清的大哥大嫂正好從孃家返回,看到全家劍拔弩張的樣子,尤其是娘捂著胸口喊疼的樣子,兩人對看一眼,都明白,早上的事發了!肯定是玉清跟小滿追到家裡來要錢了!
小滿看著這樣的一家,真的很想一走了之,就是那些錢不要,也不想看到這些人的醜惡嘴臉。
可一看到玉清滿是痛苦的眼神,心就軟了!
其實這件事,玉清真的不適合親自出面,不然他那個不要臉的娘狠心起來,指責他不孝的話,玉清就是再多的嘴也無法為自己辯解。
這件事唯有自己親自出面,唯有自己拿出狠厲的手段,徹底整頓這個令人反胃的家。
“給我閉嘴,我還沒有追究你的盜竊之罪,你給我滾一邊去,玉春,去叫你們村長過來,我想問問你們村長,對於如此盜竊搶劫之人,你們村子一貫如何處置!
玉清,從現在起,你站在我身後,韓家我是一家之主,但凡任何人敢上我韓家,不問自取,我韓家都有權追究到底。
別用孝道壓我這個韓家家主,你們還沒有資格管我的孝道,玉清是我花了那麼多錢娶回韓家的,早就不是你們柳家之人。
我倒是要問問整個上溪村的人,我韓家救你柳福成一命,算什麼恩情?我韓小滿曾經救你柳福成的兒子兩次性命,又算什麼恩情?
還有這一次,你柳秦氏吐血,我韓小滿花費八十兩,請姚大夫給你柳秦氏治病,這一樁樁的的恩情,你們柳家人就是這麼的報答我韓家的麼?
給我去將全部的上溪村人叫過來,今天我韓家人就要當場問問清楚,我倒是要看看,你柳秦氏病好之後,帶著你大兒子大兒媳婦,去我韓家鋪子。
在我不不知情的情況下,偷盜五十兩銀子,搶劫我鋪子筆墨紙硯十多兩,甚至連早上開張的七百文錢都據為己有,我要所有村民都看看,你們是不是還想連我們韓家全部都搶了?”
韓小滿氣的一把扯開玉清保護在身後,用最大的聲音,吼叫出來,叫全村人都聽聽,這樣的柳家,內地裡骯髒成什麼樣?
玉清的娘竟然敢用孝道逼迫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