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京,以為旁人就當你是看著他才華了?
狗屁!一個得意忘形的少年人而已,能有多大本事?
院試開始的第一天,柳玉清就知道自己必中院首,這些題目,跟自己記憶的半點不差!
尤其是穆宗明的習性,自己更是知之甚深。
所以,哪怕這些試題,自己只需要下筆揮霍,必定一氣呵成,堪稱完美。
但是,玉清深深知道,穆宗明極不喜歡得意忘形,沾沾自喜的所謂才子,更加不會喜歡年少猖狂的天才。
但是少年穩重的學生,穆宗明還是極為喜歡的,那麼自己就不能一撮而就,極早的交卷,給同場的學子造成壓力,更給穆宗明留下年少猖狂的印象。
看著前方的杜良瑜洋洋自得的最先交卷,柳玉清撇嘴微微笑了,這貨死定了!
這貨不僅最早交卷,還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全場的學子,雖然那目光主要是針對自己,但如此挑釁同年之人,穆宗明尤為厭惡。
柳玉清看著自己的館閣體試卷,現在可以交卷了,交卷人數已經有一小部分了,此時的自己交卷,不僅僅位列上游,也不會白讓穆宗明留下年少猖狂的印象。
最關鍵的還是,穆宗明極為喜歡館閣體,他自己就寫的一手已然成大家的館閣體,此次自己便是投其所好,用館閣體作答試卷了。
從進場考試起,不用特意看穆宗明,自己也感到了他對自己的注意,畢竟全場只有自己跟杜良瑜兩人最為年少,都十五歲。
其餘能透過童生試的學子,幾乎都在二十歲之上,臨汾的莫文昌便是年輕,也有二十歲了。
既然被人留心了,自己就要注意給他留下少年穩重,胸有成竹,卻又不急不躁,認真細緻的嚴謹態度。
“給我看看?”穆宗明身為院試的主考官,有權利隨時審閱學生的試卷,當然到了鄉試或者是會試的時候,主考官就不能這麼做了。
院試及以下的所有考試,身為主考官,都可以當場閱卷給分。
柳玉清沒有驚慌,更沒有討好,期望,而是雙手恭敬的將自己館閣體的試卷呈現給穆宗明。
全場大部分沒有交卷學生看到這一幕,都不由的替柳玉清緊張起來。
要知道當堂閱卷,對學生來說,簡直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若是得了甲等,自然高中,日後還能成為學生的成名資本,但若是被批為丙等,不僅僅這一次不會高中,就連以後重來都會受到不小的影響。
穆宗明接到柳玉清卷子的時候,首先的注意力在看柳玉清的表情,只見他對自己恭恭敬敬的,竟然絲毫沒有慌張之態,更加沒有討好的媚顏,當下對這個學生升起好感。
然當目光落到試卷上的時候,忽然瞪大眼珠,柳玉清的館閣體,絲毫不比自己多年揣摩練習的差,他才多大啊?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極為勤奮,不然光是這個館閣體的字,也足以花費他極多的功夫。
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因此疏忽了學業了!
可一路看下來,穆宗明連連點頭,能批閱到如此賞心悅目的試卷,也是自己的一場佳話。
“好,很好,明天,老夫再親自為你批閱!”穆宗明大手一揮,也用館閣體,給柳玉清的試卷批了個甲等。
隨著穆宗明心情愉快的批閱,刺激了很多沒有交卷的學生,所有人無不羨慕的看著柳玉清,這下子,柳玉清可真的要成為案首了啊!穆宗明大宗師當場批閱的呢!
柳玉清出來後,見到縣尊吳培海,微微笑著將自己試卷被穆宗明批閱的事說了,吳培海大喜。
“好!好!今天之事,可以開心,但不可以驕傲,後面還有兩天的考試,玉清啊,本縣對你期望很大啊!”
吳培海因為遭受同僚上級的冷置,對這一次的院試,也有些惴惴不安,就怕臨汾知府從中作梗,萬一讓寧陽的學生,全軍覆滅的話,自己這個縣尊,也臉面全無了。
本來想著有杜良瑜這個太孫看好的學生在,即便臨汾知府想從中作梗的毀自己學生前程,也不敢毀了他的前程,多少還能給自己留一絲臉面。儘管自己也不看好杜良瑜這樣年少猖狂的人。
誰知道第一天考試出來,玉清就能有如此機會,得到一向嚴謹穆宗明的看重,既然他提出來後面還會給玉清當場閱卷,那就沒有人能使壞玉清的卷面。
曾經玉清在寧陽發出爭奪案首的口號,還因此激勵了所有寧陽學子,甚至於激勵了其他幾個縣,跟臨汾府的學子。
若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