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前提是,吳培海能遇上目光長遠的重臣看重,能遇上廣闊胸懷的重臣看重,不然,他綁架多少人一起,也容易遭遇失敗。
但願失敗的遲一些,讓全縣的孩子多識一些字!但願等自己鄉試高中,吳培海即便被換,新來的縣令,也不會輕易對自家下手。
不管怎麼說,自家在全縣人的眼裡,跟吳培海都是走的近的關係,樹倒猢猻散,若想不被牽連,只有自己跟玉清高中舉人。
有了舉人的身份,便脫離了此地縣尊的管制,甚至自己可以帶上全家人一切進京赴考,徹底遠離這裡。
在韓承如此下定決心,一定要高中,以遠離新來的縣尊的時候,柳玉清卻是毫無壓力。
中舉,中進士,不過是一道道的程式而已,柳玉清不僅僅熟記這些年的鄉試考卷,連各個考官的習慣愛好,都清清楚楚。前世的翰林院不是白呆的。
兩天後,柳玉清將辦好了的二姐新戶,帶回了柳家。
柳玉清一個人過來的,打算好好正是的跟自己爹說說娘一直惦記的給自己納妾的事。
想想小滿說的話,柳玉清不得不承認,小滿看問題極為獨到,一眼看出是自己爹有這個意思,不然娘便是再折騰,也無濟於事。
柳玉春拿著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戶籍,不由得眼紅了!從前一直渴望的當家作主,沒有想到以這樣的方式做到了。
“二姐,這些天,你先好好在家照顧娘一陣子,等我院試結束之後再說你工作的事吧!”
柳玉清雖然沒有特意去見娘,但從家人口中得知,娘至今還是依著她患病,整天躺在床上。
柳玉清嘆口氣,娘這是在跟自己較勁,還是在藉機折騰二姐?自己真的不願多想了!
對這個家管的越多,反而不能被家人理解,索性遠離一陣子。也叫娘知道,自己不是說著玩的。
“謝謝,謝謝,三弟,二姐謝謝你!嗚嗚嗚!”玉春捂著臉,哽咽著給自己三弟道謝。
柳玉清找到在地裡收拾的爹,看著揮汗如雨,一心為了家操勞的爹,柳玉清微微感到心酸。
“爹,歇會吧!喝杯水!”
柳玉清拍拍身邊的大石塊,這是自家坐了多年的石塊,石塊的表明,光滑的很,正好坐人。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你娘又有事?誒,你娘這幾天,天天在我耳邊哭著說,怕有一天她病的爬不起來,這個家裡能伺候她吃喝拉撒的人都沒有!
你大哥護著你大嫂,家裡的事,不追著趕著,他們根本就不管,就是做,也是敷衍了事。這哪行?
玉香還小,要她一個人操持一個家的家務事,太難為她了!你二姐說等有了新戶,等你娘好了之後,就出去單過。
要是這樣算的話,家裡還真缺個能操持的媳婦。你孃的意思是想給你另外娶一個平妻,這樣也算是給你自己留下柳家的血脈,等你老了也有柳家子嗣為依靠。
我本來說等等,等你有了秀才的功名,等小滿那邊有了孩子再說這件事,可你娘這次的忽然病倒,也是一個事。
萬一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家裡還真是缺伺候你孃的媳婦啊!小滿上次為了這事氣走了?回去他們家人怎麼看這事的?”
柳福成滿是愧疚的看著自己這個最為優秀的兒子,若非當年自己被柏立屏所救,這個兒子怎麼會入贅韓家?
可若是不入贅韓家,韓家又怎麼肯花錢栽培這個兒子?誒!
柳玉清直直的看著爹的眼神,雖然爹的眼神裡滿是對自己的愧疚,但自己卻不得不狠下了心腸,不然等到爹孃給自己找來女子,說什麼都遲了,小滿最恨的就是跟幾個女子爭一個男人,若是如此,小滿必定捨得捨棄自己。
“爹,在你跟娘將我入贅給韓家的時候,我就不再是柳家人了,我的一切,是韓家培養的,將來我是生是死,都是韓家人。
所以,爹跟娘還是不要自作主張的打著為我的藉口,給我找什麼女子的事。首先你們早已沒有這個資格,我是韓家人,不是柳家人。
其次,你們怕的是我這個入贅出去的兒子萬一高中當官了,沒有留下柳家子嗣,怕發旺不了柳家,這點我現在就可以說明白。
他日我若是高中當官,只要有能力,自然不會看著柳家三餐不繼,不過前提是,柳家不能有貪得無厭的人。
爹,你是柳家的一家之主,若是你覺得大哥不能承擔柳家,大嫂不能操持後宅,索性將這個家分了。
人一旦失去了依靠,就沒了指望,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