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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我給橘先生的傷口換過藥了,狀況良好。”

福山澤夏對南方仁講了下自己這邊的情況後,就換上咲小姐給她改好的男式和服,準備出門了。

“我出去一下。”

聽到福山澤夏這麼一說,南方仁立刻追問道:“福山,你去哪裡?”

“去找開源節流的具體方法。”

留下這麼一句話後,福山澤夏便走出了門口。

遵照醫囑,尚且還臥病在床的橘恭太郎問著身旁的南方仁。

“南方醫生,不和福山醫生一起去嗎?”

被這麼追問了,南方仁也只能尷尬的撓撓頭,如此說道:“怎麼講呢……我和福山君的關係還沒有親密到這種地步……他的行動力可是第一的。”

之前福山澤夏與南方仁講過了,為了行動方便,她就以男性的身份對外示人,南方仁也得改口,將她當成一個男人來對待。

說實話,若非清楚見過福山澤夏女裝的模樣,就連南方仁自己也會經常忘記福山澤夏的真實性別。

再加上足有兩年的時間讓他們二人沒有進行過正常的交流……

南方仁發現自己對於稱呼福山澤夏“他”毫無牴觸之情。

手肘撐在桌上扶額嘆息,而福山澤夏則一臉倦意的回了家門。

“出診回來,那位大小姐真是難搞啊。”

福山澤夏將醫藥箱放下後,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對著南方仁抱怨道,“我下次再也不去看著我會臉紅的大小姐家裡出診了。”

“誒?”

不知道從何處開始吐槽比較好,所以南方便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位小姐得了什麼病?”

“肺結核。”

福山澤夏將手上的茶杯放下後,說了一個現如今屬於不治之症的名字。

“不過發現的很早,吃個一年左右的藥就可以了吧。”

“福山醫生還帶了治療肺結核的藥嗎?”

“嗯,但是隻有一人份,這次用完就沒有了。”

福山澤夏顯然將此世只有一份的肺結核的藥物賣了個好價錢。

“我收了八百兩的診金。”

突然從她口中說出了非常可怕的話。

“八、八百兩的診金!”

“是做木材生意的大盤商家的獨生女兒,捧在手上的千金大小姐呢。得了肺癆這個病,家裡人擔心的不得了,聽說有能治療這種病的藥,立刻就把全部的診金奉上了。”

福山澤夏滿不在乎的說著自己做下的大事。

在只有兩個人的房間裡,福山澤夏認真的注視著南方仁:“比起拿這些藥去治高杉晉作啊……或者說是‘少女漫畫的最愛’沖田總司,他們能拿得出這麼多的錢嗎?”

福山澤夏將手上的茶杯放回了桌上。

“我想去做的事情要錢,很多很多的錢。”

一個月後的夜晚,那位做木材生意的大盤商便將八百兩的診金親自奉上。

福山澤夏看著裝滿兩箱子的滿滿當當的銀小判,從中數出十枚交給了橘恭太郎。

“這些時日多有打擾,此等微薄的謝禮請務必收下。”

接下去的一年還要繼續給那位大盤商家的千金大小姐複診,根據病情的狀況也要準備其他的食物進行食療,還要注意飲食,總之接下去還有許多麻煩的事情要做。

在三天一次的複診當中,福山澤夏也與那位千金大小姐的父親——松山正一郎熟悉了起來。

在某次閒談中,松山先生忽然問道:“福山醫生聽說過虎狼痢嗎?”

“虎狼痢……?”

福山澤夏好像從來沒聽過這個病名,但是隨後想到了了另外一個相近的病名:“是霍亂嗎?”

日本人的語言裡面沒有翹舌音真是個大悲劇。

“在西方是叫做霍亂這個名字嗎?”

松山先生似乎對於福山澤夏編纂的“前些時日從從美國學醫回國”的身份深信不疑了。畢竟是醫術超群又完全採用了蘭醫的治療手段,如果他不說自己是從西洋留學回來反倒是沒法相信了。

更何況,他在和服裡面還穿了一身高領的襯衫和西褲的裝束,這是隻有在長崎(當時日本唯一對外開放的港口)才能見到的西洋人的衣服。

當時,福山澤夏對自己這種穿著方式是這麼解釋的:“雖然我的心沒有變,但是身體已經完全習慣了西方的生活。”

“是的,如果是霍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