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疑惑抬頭,對上尊淡淡無所謂的目光。
“為了這點事,擾了興致。”他一臉不高興的說。
“……究竟什麼是要緊事啊喂!!”
……
好在恢復力量後身體素質變強了,不然她估計三天下不去床。按李雲澤的性子,肯定要嘲笑她好幾天。
溫然心情複雜的扶著牆壁站起,想去敲敲李雲澤的門,忽然意識到他已經死了,正被她的生命之力蓄養著,用紅寶石吊著魂。
還好尊一直待在她的房間,不然發現了還得了。
最好還是把刀哥送到白族去養著,放進她的冰棺裡,應該恢復得快一些。
溫然打定主意,等尊離開這裡回神域的時候,她就悄悄以白焰身份溜回神域,抓緊聯絡她的族人,看看她還剩多少人可以用。雖然尊看上去對白焰在地球的訊息不怎麼在意,但告密的人已經暴露了她族人的位置,保險起見,她必須回去把他們安置到安全的地方。
“你怎麼還不帶著貪婪回去?”不知不覺,在晚飯的餐桌上,她不小心問出了聲。
立刻,一道冰冷的目光落下:“你這麼希望我回去?”
“不,我是說,神殿要是太久沒人打理,有些地方可能會發黴長毛……還有你的彼岸花海,要是長了雜草多可惜。”溫然連忙叉起一塊章魚燒,送進他的嘴裡。
不知道為什麼,一旁隨侍的貪婪最近老是不見了蹤影,似乎是故意想躲著她,偶爾她半夜跑到廚房通吃被他抓到,他撞見她,也是立馬低下頭,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
她有那麼可怕嗎?估計是燃神的形象在他心中幻滅了?
不管。
好說歹說,溫然終於想到了正經事,把尊勸了回去:“你上次不是說有點事想找神域那位占卜師嗎?”後來卻沒有去。
“……嗯。”尊才記起這茬。
最初,他以為與他對立的那位神已經死了,或許他封印的那部分記憶就與這位神有關,只是他本能的不願提起,估計是那場戰鬥打得太慘烈,甚至傷到了他。他以為占卜師所說的預言已經成為現實,就沒再去管。
只是後來,一個貪玩黑月將人間與神域相連,他想過誰會有這種能力,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那位。所以他又興起了念頭,想去問問占卜師。
沒想到,他們的局,當真尚未見底。
白焰活著,就與他必有一爭。
以前他或許對第一的位置有點感興趣,但現在,找到了更喜歡的東西后,霸主的位置就不重要了。不過,白焰這個神他還是想見見的,能讓溫然這麼重視,讓他有點不悅。
至於到時候是殺是留,看她,也看白焰自己識不識好歹。
她越是不告訴他,他越是好奇白焰。她不想說,他也就不勉強,回去問問占卜師,看看他那一絲記憶在什麼方位吧。
以前是無所謂,現在他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記憶連他自己都不敢面對。畢竟想了一圈,也沒想到有什麼是他真正害怕的。
……
見尊帶著貪婪離開,溫然才稍稍放心。
兩用船船身已經徹底報廢,最後她只能將一部分船切換成飛機狀態,帶著葉定先回了華國。找到他的私人醫生,託付給他。
她的生命之力剛剛恢復,就為李雲澤用去許多,葉定的傷口她也剛好醫治到現代醫學可以治好的程度。要是再多用,或許她就要找個冰棺躺下去沉睡幾年了。
“……燃神。”臨走前,病床上的葉定微微睜開眼。
“誒?”溫然回頭。
“李雲澤他……他還活著吧。”葉定的聲音微微顫抖,到現在他還記得那一幕。是他受著傷,是他神志不清,是他的幻覺吧?
“……還有一口氣。”溫然實話實說。
“真的?”葉定緊緊攥住了她的手腕,“燃神,你別誆我……我會當真的……”
“騙你幹嘛?”李雲澤確實死了,不過她應該可以復活他,“你安心養傷,等你傷好了,就能見到活生生的他,我保證!”
“要是見不到……”他的心微微下沉。
他知道人死不能復生,也知道眼見為實,知道對於病人,有時候人類會說些善意的謊言,暫時讓他的心不那麼悲哀。
“要是見不到,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給你當球踢!”溫然無所畏懼。
葉定望著她,聽著燃神熟悉的語氣,忽然一笑,鬆開了她的手:“你還是老樣子。”
“定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