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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勾起了他的好奇。
難道說他也有害怕的東西?不可能。那麼,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值得他如此大費周章的封印記憶?那個與他對立的神明?
不僅讓他自甘封印記憶,還下了這麼大一盤棋把他設計進來,很好,這樣才能勾起了他的脾性,讓他認真的玩一玩。
尊又拿起了一杯,舉手投足之間,是淡淡的上位者氣勢。或許是因為他的冷意太明顯,懷中的人貓耳動了動,往他身邊縮去。
他又把她抱回了膝上,垂眸望著那小小一團:“醒了就別裝睡。”
“被你發現了。”溫然睜開雙眸,立馬滾到一邊去乖乖縮起,一言不發。
她還沒有做好面對他的準備,醉酒時雖然腦子裡迷迷糊糊的,但並不代表她會失憶。她應該是看見了那時白焰和尊的兩段記憶。
第一段記憶,白焰和尊一起喝酒,白焰撒酒瘋去撩撥尊,反被尊按在桌上強吻。這應該是尊初次表達心跡的時間點,因為白焰的頭髮已經長及腳踝。
後續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但從最後白焰和尊的戰鬥上看,尊只是個行動派,以白焰的低情商,如果不是直白說出口,她根本察覺不了。再說尊這個人也驕傲得很,要他表白,不存在的。
求而不得,長期壓抑下去,尊這種生來就只知道享受的神當然受不了,也可以理解為什麼白焰稍微撩撥了一下他就控制不住。以他的強勢,以他的佔有慾,怎麼可能容忍他心心念唸的人不把他放在眼中,這不就爆發了。
至於在現實中,喝得爛醉的她估計是重蹈了白焰的覆轍——周圍的場景,桌上的酒杯,還有兩人的位置,和白焰那時如出一轍,其中雖然有她想試試白焰喜好的原因,但更多的機緣巧合,就像是命運在輪迴。
她回味起那個吻,明知道不應該,心跳卻隱隱加速了幾分,那種感覺在心中揮之不去,像是整個身體都被熟悉的觸碰喚醒。
這個吻和記憶中與白焰的不同,少了暴戾的侵略性,多了幾分暗沉的佔有慾。兩種不同的感覺,她能區分出來。
是因為環境太相似,他隱隱恢復了一些記憶,才下意識的對她重複上一個輪迴時做過的事?他下意識把她當成了白焰?
可是,在徹底沉睡過去之後,第二段記憶又讓她陷入了短暫的迷茫。
那段記憶裡,白焰的髮絲還要短些,沒到腰間,眉宇之間不像成年後的溫和,帶著冰冷的肅殺,認真的把長相思埋在廢墟地下,斬斷一切與尊的牽掛。
那是她被尊拒絕之後的事,沉睡之後,白焰並沒將記憶封存,而是利用這些與尊相關的記憶,進行了一次周密的佈局。
她一直以為甦醒後的白焰只是利用天塹試了試,沒能成功搬倒尊之後就放棄與他正面較量——其實不是。
那些紛至沓來的記憶告訴她,不管愛也好,恨也罷,黑化的白焰強忍著對尊的一切情緒,強裝無事騙過了屬下所有人,針對尊的宮殿各個死角,針對尊可能的所有弱點,將他設計入局,發動了一次萬神之戰。
可惜還是失敗了。
她所看見的畫面就是神戰戰場的最後遺蹟——就算失敗,白焰仍未死心,看到那些隕落的神,反倒讓她更加忌憚尊的力量,因此沒和尊正面交戰,而是精明的選擇了避其鋒芒,休養生息,等到足夠強大的一天再與他較量。
那一夜,尊的人走後,她才帶著長相思出現。
誰也不會知道,她在廢墟下埋了一壺酒,將她不該有的情絲抽出,放入,用神力將其完整封好,埋葬。
至那一夜,不管是瘋狂滋生的負面情緒,還是對尊的一腔愛意,都被封存。剩下的只有理智。
她把她的情埋在了廢墟底,又把她的記憶封印在心臟。白焰做得很絕,不留任何可能阻撓她的因素。
她封印住了所有弱點——
她要做真正的王!
這些本不該存在於她腦海中的記憶,不再以夢境的形式展開,讓她心中震驚,有點反應不過來。
在夢境中,她一直像是闖進別人記憶中的第三者,被動的接受著眼前的一切,就好比看電影一樣,但現在,似乎只要稍稍一回想,就能想到更多有關神域的,自己沒經歷過的事。
疑惑、不安、驚惶……這些情緒在腦海中圍繞,一個幾乎不可能的想法在腦中慢慢成形。
她會不會就是白焰?
以前只是偶爾夢見一兩次,但自從那支惡魔叉扎破心口,這些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