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飾都很漂亮,人長得更漂亮,打扮起來一準兒光彩照人,不過……公主呀,你明兒個真要單獨見穆公子麼?太后娘娘和陛下都吩咐過,說公主身邊絕對不能離人,奴婢怎麼想怎麼都不安心……”從小看著季子珊長大的桂香女士,越往下說,表情就越杞人憂天。
“這裡是王府,又不是大街,你有什麼不安心的?”季子珊撿起幾朵芬芳淋漓的花瓣,往額頭、臉頰上頭貼放,嗓音慵懶道,“再說了,穆公子又不是外人,他以後會是你們的駙馬爺嘛,本公主想見見自己的駙馬,難道有什麼不可以麼?”
雖然公主說的句句有理,但桂香女士依舊錶示很心累,公主這一出宮,可是愈發放飛自我了。
方才公主和五王爺一起逛園子,可不是單純的散步消食,她根本就是在挑選私會地點來著,偏五王爺又管不住公主,倆人索性一起同流合汙了,神吶,這是什麼奇怪的走向,話說,作為公主的兄長,五王爺不該為了公主的名聲,堅決拒絕兩人單獨見面嘛,唉,王爺的底線吶,真不好評斷。
再話說,今兒個中午,公主好像只是去乾明宮坐了坐的功夫,她家公主就變成有駙馬的人了,嗯,當公主悄悄告訴她時,她的腦袋一下子就飄了……
沐浴好後,季子珊滾進香噴噴的被窩,數著小綿羊入睡。
——唉,沒法子,她其實也有一點點認床。
次一日,晴光明媚,水波瀲灩。
元寶小王爺已經是上班族了,在季子珊還拱在被窩裡呼呼大睡時,他早就坐轎離府出門了,季子珊醒來之後,梳洗打扮妥當再用過早膳,就悠哉悠哉的去了昨日選好的私會地點,那是一座水上亭榭,四面環水,唯有四條建在水上的廊道通向水亭中央,亭子裡,已擺好一應的茶果點心,季子珊瞅了瞅,便擺手叫桂香離開:“等人來了,就把他帶到這裡。”
桂香腳底彷彿紮了根似挪不動,面帶猶豫的叮囑道:“那……那公主,你一個人在這裡,可別淘氣啊,這四面都是水……”
“我一個人在這兒,淘氣給誰看吶,放心,我會老老實實坐著,絕對不會亂攀亂爬的……”面對一臉操碎心表情的桂香女士,季子珊豎起兩根手指保證道。
主子已經決定好的事情,桂香到底不敢多做勸說,隨後,便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桂香走後,季子珊坐到鋪著錦布的石桌旁邊,撿起一粒香瓜子慢慢剝著,剝好的瓜子仁並不自己吃,而是放到一旁乾淨的碟子裡,季子珊剝啊剝,眼見瓜子仁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小山,季子珊正面對著的廊道盡頭,才終於走過來兩個人,走在當前的引路宮女,正是桂香,後頭跟著的高大身影,正是許久未見的穆淮謙。
把表情抽抽的穆淮謙引到亭子裡後,桂香就無聲的福禮告退了。
很快,亭子裡就只剩下季子珊和穆淮謙兩人,明媚粼粼的晴光灩水中,穆淮謙抱拳行禮道:“學生見過公主。”穆淮謙雖考中了武狀元,但因還沒有正式授官,目前還自稱不了下官。
時氣漸暖,穆淮謙穿著一身明藍色的綢緞衣裳,腰束顏色稍淺的藍色綴玉腰帶,頗顯身材挺拔,氣質溫潤,季子珊雙目一彎,笑道:“坐吧,我等你好久了。”
穆淮謙俊臉微紅道:“謝公主。”他被引來這片湖上亭榭時,已觀察過周圍的環境,嗯,沒有任何僕從在附近活動,又兼此處四面環水,根本無處藏身,所以,不管他們聊些什麼做些什麼,都不會叫人聽見看見,既然如此,穆淮謙也就不裝模作樣的表示‘他不敢了’,他小媳婦叫他坐下,他有什麼不敢坐的。
“我不知道公主在王府等我,要是知道……”穆淮謙身姿端正的落座後,就開口解釋道,昨日去穆府送帖子的侍衛,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說,他哪裡能知道是桃花小公主又在約見他,所以,他是本著不讓王爺等他的準則才出發來王府,當看到內院的引路侍女是桃花小公主的宮女時,穆淮謙這才醒悟過來,“公主等了我很久麼?真是抱歉……”
季子珊伸手一推,將盛著瓜子仁的碟子挪到穆淮謙跟前:“呶,這些瓜子都是我等你的時候剝的,你說久不久?”
望著那數量不菲的瓜子仁,穆淮謙嘴角抽抽道:“看來,我的確讓公主久等了,以後不會了……”嗯,他決定,以後但凡是五王爺邀他,他就自動當成是桃花小公主在找他,“我以後會早些過來。”
季子珊笑眯眯道:“你把它們吃了吧,要不然,我不是白剝了嘛。”
穆淮謙面色尬尬道:“好吧。”說實話,這還是他頭一次與桃花小公主單獨同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