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事了吧。
季子珊正悠然無比的啃著西瓜,聽那嬤嬤說巫三駙馬出事了,不由投過去關注的目光:她那沒咋見過面的三姐夫咋了?
“上個月,三駙馬到江南去辦差公幹,臨行前說來回一趟大概要兩個來月的功夫,哪知,今日三駙馬的一個隨行小廝,便快馬跑了回來,說三駙馬在江南……染病不起,當地的名醫束手無策……”中年嬤嬤一直跪在地上回話,“公主聽說三駙馬病危,心裡十分著急,便想來宮裡求太后娘娘派個御醫過去。”
季子珊這才恍然知道,原來她三姐夫病倒在江南了。
“公主昨天剛招了御醫請脈,才診出來已經有喜了,奴婢怕公主月份還短,來回顛簸動了胎氣,這才斗膽替公主而來,求太后娘娘派個御醫救治三駙馬的性命,隨行小廝說,三駙馬一直高燒不退,病得十分厲害……”中年嬤嬤說完後,又磕了個頭,“太后娘娘慈悲,快救救三駙馬吧。”
惠安太后擰著眉頭道:“行了,你先起來……這樣,你帶著那個小廝去太醫院,叫他說清楚三駙馬所患病症,派個擅長精通的御醫過去,快去辦吧。”
那中年嬤嬤謝過恩,便趕緊恭敬的告退了。
都到跑回京城搬御醫的地步了,想來巫三駙馬的病情不容樂觀,惠安太后不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靜了一會兒,忽想起那嬤嬤提到了季子婷已經有孕之事,便又開口吩咐一旁的碧雲嬤嬤:“碧雲,使人到三公主那裡一趟,給她送些滋補品,再寬慰她不要著急,三駙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碧雲嬤嬤行禮應是後就去安排了。
“扇扇,不關你的事,吃你的西瓜吧。”惠安太后囑咐完碧雲嬤嬤,一扭頭,就瞅到正捧著西瓜發呆的小閨女,見小閨女輕哦一聲後,慢慢吞吞的啃起新鮮紅壤,忍不住又嘮叨起來,“這叫什麼事啊,你三皇姐成親一年,肚子裡剛有了喜訊,三駙馬那裡反倒傳來這麼個訊息,真是……”
季子珊介面道:“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惠安太后略微無語,低斥一句:“就你讀的半瓶醋的書,掉什麼書袋。”
季子珊只好改口道:“三皇姐懷孕叫人高興,三姐夫病重叫人擔憂,真是……叫人喜憂參半。”擱下手裡的西瓜皮,季子珊拿起帕子擦著手指道,“但願御醫能妙手回春吧。”
除了期盼巫三駙馬吉人天相、御醫能夠藥到病除,別的,她也沒什麼轍兒。
古代的通訊十分落後,三駙馬那裡的情況,不是一個電話一條訊息就能很快搞定的,他那邊暫時沒有新的訊息傳來,如此這般,兩天後,季子珊再一次和穆淮謙約會在元寶小王爺的府邸,不過,這回的天公不大作美,日頭暴烈無比,壓根不宜在室外閒逛,於是,兩人坐在清涼無比的屋子裡……喝茶、下棋、聊天。
至於提供幽會場所的元寶小王爺,則又被季子珊……攆走了。
面對再一次甩袖暴走的五王爺,穆淮謙忍不住苦笑起來:“公主,其實……五王爺留在這裡也無妨。”不過是不能摸一下小手、再說些什麼親密的悄悄話,除卻這些,他和桃花小公主閒談的話題,五王爺其實都是可以參與的。
“無妨?他那麼大一根蠟燭杵在這裡,你不嫌晃眼吶。”季子珊抱著裝棋子的小瓷罐,不咋贊同的撇了撇嘴。
穆淮謙繼續苦笑:“你沒瞧見王爺瞅我的眼神麼,好像要拿刀剮了我一樣。”
聞言,季子珊往前探了探身子,摸著穆淮謙的大腦袋安慰道:“沒事的,別怕啊,我元寶哥哥就是虛張聲勢而已,他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皇兄還罵你是‘臭小子’呢,也沒見他給你穿小鞋吶。”
第一次被桃花小公主摸腦袋,穆淮謙本來有點不好意思,可當聽到她後半茬話時,著實嚇了他一大跳,差點沒有直接彈蹦起來:“……你說什麼?”
皇帝陛下罵他是——臭小子???
見穆淮謙有點目瞪口呆的震驚,似乎剛剛被雷劈到了一般,季子珊已經縮回來的手,便再一次摁壓到穆淮謙的頭頂,穆淮謙的髮絲並不柔軟,有些磨手的粗糲乾硬:“做什麼一驚一乍,不都和你說了,有我在,沒人敢把你怎麼樣的。”說著,跟撫摸大狗狗一般,好生順了一把穆淮謙的毛髮。
眼前的笑臉盈盈而綻,穆淮謙的心裡卻在淚奔,他忍不住問道:“……公主,陛下究竟為何罵我是臭小子。”他好冤枉的說。
“嫉妒,他嫉妒你。”季子珊十分肯定的回答道。
穆淮謙以手指鼻,明顯不信季子珊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