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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騙的藉口也挺簡單,身材尺寸又大了一點,並不代表就一定是長胖啊,也可能是長大了嘛,見小妹妹覺著自己的話有點道理,元寶小王爺又趕忙再添一把火,把胖妹妹提溜起來抱轉了兩圈,忍著急促的呼吸又安慰小妹妹道:“誰說扇扇又胖了?扇扇的體重明顯輕了好多!”
於是,到了五月初八那日,季子珊摟著圓圓大皇子坐在一處,笑得滿面春風。
柔嘉和儀萱兩位大長公主早出了月子,所以,季子珊六歲的生辰禮,她們兩個人也都來了,許是因為沒有給高芸芸賜婚的緣故,終於喜得一子的儀萱大長公主便有一點淡淡的,只說了幾句賀喜稱讚的話,便安安靜靜的聽戲吃茶了,倒是柔嘉大長公主滿嘴好話,誇完季子珊誇圓圓大皇子,誇完圓圓大皇子又誇元寶小王爺。
惠安太后一瞧柔嘉大長公主的架勢,就知道她有事情找自己了。
果不其然,數日後,柔嘉大長公主特意來了一趟皇宮,閒扯一會兒家常後,便提起了此行的來意——她想讓幼子許林也來皇宮的學堂上學。
柔嘉大長公主身為皇親國戚,若想往皇宮的學堂裡塞人,她具有十分天然的優勢,像她的長子許果,次子許樹都在皇宮就讀過,兩個兒子的區別是,許果因屢次搗蛋且不服管束,最終被勸退離宮,而許樹在皇宮本本分分,在今年年初之時,已經被季子清陛下安排了個差事當官去了。
“林哥兒想來皇宮上學,也不是不可,但你也該知道,皇帝吩咐了,文華閣的先生們都要嚴格管教學生,哪怕是元寶犯了錯,該罰也得罰,該打也得打,只要你捨得,哀家就和皇帝說一聲,也讓林哥兒來宮裡。”惠安太后轉著手腕上水色極通透的玉鐲,口吻悠悠道。
柔嘉大長公主想到自己驕縱的幼子,微微有些頭疼。
不過,為了幼子能有個錦繡前程,柔嘉大長公主還是咬牙笑道:“瞧嫂子說的,這有什麼好捨不得的,宮裡先生的本事都是再好不過的,林哥兒若是能得他們教導點化,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等回去之後,她一定得揪著幼子的耳朵三令五申,務必叫他在宮裡乖巧懂事。
“如此便好。”惠安太后笑著答應了。
柔嘉大長公主又說笑一陣後,便告辭離開了,這時,碧雲嬤嬤從外邊回來,神色些許古怪的低聲道:“娘娘,二王爺那邊又有訊息傳過來了。”
“他在南邊又生什麼事了?”惠安太后漫不經心的問道。
要說季子銘王爺也是朵奇葩,去年年底,在他被爆出有斷袖之癖後,他不想著怎麼挽救自己的形象,反而拍拍屁股直接離開京城跑去南邊逍遙了,因有護衛一路隨行保護,他沒少幹囂張跋扈的事,算算日子,他已經在南邊待了半年多,他親孃德太貴人都快被他氣死了。
“娘娘,二王爺病了,訊息上說,二王爺隱約染上了……花柳病。”碧雲嬤嬤極低聲的說道。
花柳病?
惠安太后長長的眼睫倏然一抬,凝聲道:“此事當真?”
“應該是真的,陛下叫劉全順親自來送的口信兒,二王爺現在怕的很,已經急匆匆的啟程回京了。”碧雲嬤嬤悄聲再道,花柳病只要染上了,幾乎就是沒治的,天下名醫匯聚京城,二王爺唯一能寄予的希望,也只有京城的太醫院了,“娘娘,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惠安太后震驚過後,便又恢復了一派的鎮定從容:“德太貴人一直記掛著子銘,等他回來了,哀家……”
當天中午,季子珊得知一個訊息,東學堂要進新同窗了,新同窗名喚許林,正是柔嘉大長公主的第三子,季子珊對這個毛小子的印象很不好,她可沒忘記,三年前,這熊孩子老想掐她的臉,還踢了素容嬤嬤好幾腳,是以,季子珊當即皺起精緻的臉蛋,不高興道:“母后,我不想叫他來宮裡上學。”
“為什麼呀?”惠安太后含笑問道。
季子珊張口便道:“討厭他。”
惠安太后摸摸胖閨女的嫩臉蛋,溫聲笑道:“扇扇若是討厭他,不睬他就行了,他若是招惹你,你就回來告訴母后,母后給你做主。”
“那好吧。”季子珊勉強答應道。
三天後的下午,許林正式入住皇宮上學,因許林勉強也算是元寶小王爺的伴讀,是以,惠安太后同樣安排他住進了如意館,也算是和其餘四人有個照應,哪知,這位小公子剛來皇宮,就鬧了一點么蛾子,如意館的管事梁三泰,給許林小公子安排的那間屋子,房前正好有一棵梅樹,因現在不是梅花的花期,所以,這棵梅樹便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