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方毅覺得如墜冰窟,渾身冰涼,只是聽著,就讓他已經受不了。
“幸運的是我能借著所學的本事,去街頭擺攤,貼補家用,你說,若是沒有這玄學,我此刻早已走投無路?”
“所以,這玄學的本事,可以救命啊。”
蘇方毅手捏成拳青筋暴起,面色蒼白的可怕,他從來沒有想到過,僅僅聽三言兩句,他就險些站不腳,心中的愧疚、悔恨如潮水般湧來,他的嘴唇翕動,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呢?
“其實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蘇容繼續道,“記得有一次,有一箇中年婦女,硬說我算的不準,直接把香爐踢到我的腦袋上,頭破血流的。整個人立刻就暈了過去。”
說到這兒時,蘇容的聲音沉了下來,面容悲慟,“那時候,我以為我死了。”
不是以為,原身的確是永遠的不在了,縱然蘇容願意把身體還給對方,可她也永遠回不來。
蘇方毅聽到這句話後,心就像被針扎過一般疼痛,他也不知為何心臟會出現如此鈍痛的感覺,他更沒有想到她們母女倆日子會過的如此窘迫,如此悲慘。
他踉蹌了一步,見蘇容直視,勉強笑道,“沒事。”
蘇容瞧著他的神情,眼中飛快地閃過什麼,“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師傅與我說,你位高權重,恐怕也理解不了。”
蘇方毅覺得更加諷刺。
如今他心緒被打亂,根本沒有意識到對方如此年輕,與他說話時既不畏畏縮縮,反而似乎還有意無意地把家裡的情況表露出來。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默,蘇容餘光掃了蘇方毅一眼,心中再度感慨,她不想原身母女的情況以另外一種情況傳達到蘇方毅的耳中,而是想替原身明明白白的說一遭。
經過了長時間的行走後,餘安帶著眾人已經攀登到了最高處。
尋龍點穴的第一步,就是攀登高處,之後向下看山脈的走勢。
古語云“須登上太祖,過少祖、父母,尋龍出身、剝換、行走,反覆開帳,穿帳過峽,束氣,行到有河流,湖泊處,入首,突起穴星沙交水會陰陽交配,化氣結穴。”
這一過程就是尋龍。
餘安環顧四周,憑藉著多年的經驗找到穴山後,在穴場處拿出尋龍尺,他右手拿尺,左手抱右手,雙手踭收擾靠身,雙腳八字開齊肩站立,臉上的神情緩緩地變得嚴肅。
一個墓穴,尋龍尺可以測量出它是否聚氣或衰敗不聚氣,這種龍脈靈氣是一種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它可藉由尋龍尺來測量。
測了幾次後,餘安在穴場的周邊不同方位還多測幾個點,最後才把視線落在某處。
最後嘴角緩緩噙了一絲笑,直接伸手指向他看中的地方,開口道,“那處龍至結穴連續起伏金水而來,到頭一節金星開大帳,兩鞠伸出彎抱,後龍送出為外護,此地龍勢雄猛。”
“雖龍勢兇猛,可玄武緩緩出一細脈,兩鞠環抱之中皆為平地,內局正中在突起一下金星,猶如蒼龍吐珠之形。”
“內局藏風外局寬大,外山層層拱抱,朝山一峰插天高聳,案山環於中堂,威武之氣勢貴不可言,這一處是風水寶地。”
“此地龍穴可集大貴、大富於一身。”
待餘安說完後,他的餘光落在蘇方毅的臉上,見到對方始終跟在蘇容的身後,不由得想到昨日沈亦說的話。
雖然蘇容只是餘安名義上的弟子,可餘安護犢子的很,他眉頭微皺,就開口道,“蘇兄,今日上山以來你一直沒有開口發表過意見,你覺得此地如何?”
蘇方毅有些怔楞,既然是餘安挑的地方,那他不需要再去觀測龍脈靈氣,他認真的觀摩了四周,才讚歎道,“此地立未山醜向,課雲:貴人祿馬上御街,丁財兩旺,功名顯達,發福綿遠,忠孝賢良。”
“想必家中男女均能高壽,房房皆發三門尤盛,併發女秀,是地理中第一吉向。”
雖然餘安觀測洞穴並不像尋常的大師一般帶著頗多的工具,可宋老爺子對其信任的很,加上蘇方毅也開口附和餘安的決定,宋老爺子此刻立馬鬆了一口氣。
蘇容見蘇方毅的注意力被轉移,此刻她的視線跟著落在了餘安方才手指所指之地。
的確如二人所說,這個地方是個好位置,想了想,蘇容決定開天眼瞧瞧這龍脈的靈氣是如何的與眾不同。
她運轉靈力彙集到眼中,頓時眼中清明,視線在落到對面的山上時,覺得整個人被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