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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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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秋娘慌起來,忙在屋裡尋著。長安這個呆子,不會當那帕子沒用,隨手丟了吧。

她尋了半晌,才在昨日放鳳冠霞帔的那個箱子裡尋著。範長安好生地將鳳冠霞帔收拾妥當,又用了塊極好的布料將那塊白帕子仔細收好。

杜秋娘一看那鳳冠便有些捨不得。

這個婚禮讓她畢生難忘,若是她有能力,將這喜服收在自個兒的身邊也是個極好的回憶。

可是……

這鳳冠霞帔是借的吧?

杜秋娘環顧這個屋子:一目瞭然,傢俱擺的整整齊齊,可統共就這麼幾樣,看著還是陳舊的。窗紙上打過補丁,偶爾還會感覺有些漏風。

長安的衣服也是半舊不新,昨天成親時他穿的那一身喜服,是杜秋娘看過他穿得最好看的衣服。

其實她一直都不知道長安的家境到底如何。可是從前她總聽村裡的長舌婦嚼舌根子,範老太太就靠著那半畝地過活,一家子孤兒寡母的,範長安又是個書生,範老太太每年的收成還要挪出一部分給幫他們家看地的工人。

如今這半畝地都給了她爹當聘禮,昨日婚禮,長安又替她大張旗鼓地辦了一回,這家只怕得見底了吧?

杜秋娘想了想,暗暗下了決心,一個家的窮富不光看男人,她既然嫁給了範長安,就得替他好好籌謀。

她不嫌他窮,只要他對她好就成。

那箱子的邊上還放著個竹筒子,用繩子捆得好好的。秋娘想著,或許也是什麼重要的物件,便放在一旁。

再往裡翻了翻,露出本書的卷邊兒來。杜秋娘心下奇怪,長安怎麼把書同鳳冠放一起,一抽出來一看,這臉都綠了。

那書一攤,一幅幅貨…色…春…香肢體纏繞在一塊兒的,不是春…宮圖是怎得?

好個範長安,原本看著老實巴交的,昨兒打了一戰才知道他也不是個省油的,她說他怎就這麼熟練呢……

杜秋娘的臉色一沉,將那書好生的放回枕頭下,自個兒擼了袖子將屋子收拾好,又去老太太房裡取了髒衣服,帶了盆兒便去河邊洗衣服。

幾個女人圍在一塊兒,原本也是嘰嘰喳喳熱鬧個不停。杜秋娘在一群人裡看到說的最歡快的就是蘇寡婦,她皺了皺眉,也不做聲,尋了個地兒坐下來。

杜秋娘身邊是個小丫頭,用胳膊肘撞了撞杜秋娘低聲道:“秋娘姐,你昨兒可真是風光透了,她們可都羨慕死你,你快給我們說說,成親是個啥感覺?”

“是個啥感覺?你去嫁個人不就曉得了麼!”蘇寡婦提起耳朵聽這邊講話,這會忍不住插了嘴酸不溜丟道:“喲,這不是新娘子麼?怎得才成親就來幹活?可憐見的。”

“蘇寡婦這是嫉妒你呢,一早上在這淨說酸話,別搭理她。”那丫頭低聲道,杜秋娘笑笑,純當蘇寡婦狗吠了,低下身子繼續洗衣服。

那丫頭又道:“秋娘姐,你不曉得吧。隔壁村差點成了你後孃的那個張秋花,昨兒一早真被她嫂子趕出家門了,她跪在家門口求了她哥哥半晌,嗓子都嚎啞了,他哥愣是不做聲,只說他張家再沒她這個妹紙。”

杜秋娘那日提刀剁手的壯舉傳回村裡,男人們聽了無不說這杜秋娘過於兇悍,女人們也心有餘悸。可到底杜秋娘還站著個“仁孝”的名義上,反倒是張秋花,沒得幾個人同情她。不過,讓鄰村丟了這麼大的臉面,兩村的交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杜秋娘想起張三那剁去的手指,眼神閃了閃,問道:“張秋花上哪兒去了?”

“不曉得呀。昨日你成親的時候,她一個人提著個包裹一路哭哭啼啼路過咱們村,長安領你回家的時候,她還站在路邊看了你許久。”小丫頭想起昨日張秋花那可怕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哆嗦:“她那眼神真可怕。”

丫頭正說著,蘇寡婦見杜秋娘不理她,又拔高了聲音同旁人調笑道:“這一個家若是出個悍婦啊,那可了不得。擾了家裡的安寧不說,還會給那家帶去晦氣。你說那老太太是不是腦子不大清楚,怎就花了這麼大的價錢討了個悍婦回去?那書生文文弱弱的,還不得被吃得絲絲的?等後悔了就晚了,若是要休個妻,人家一把殺豬刀砍在門上,誰還敢提?嘖嘖,真是……”

杜秋娘聽著越來越不是滋味,霍地一下站起身,挑了眉看蘇寡婦,罵道:“蘇千落,你要是家裡欠刀子,我今兒就給你送過去!我既給了你臉面你就好生收著,否則別怨我把你那點破事兒抖出去!”

蘇寡婦聽著那“蘇千落”三個字便覺得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