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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長安只道他和李然兩人會互相照應,讓秋娘安心,哪知長安既是狀元,自然是眾人的焦點和目標,多少酒杯都是往他身上灌的。

幾杯下去,長安便覺自個兒喝高了,忙藉口醉酒要遁。走出宴會上,被冷風一吹,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長安再看裡頭的情形,這會若是再進去,還不被人灌到暈?再想想還在裡頭的李然,心道李然酒量好,不比他,場面他應當能穩住。這般一想,他索性尋到了假山的山洞裡,想要好生地睡上一覺。

這一眯眼便是迷迷糊糊。卻是有腳步聲漸漸靠近假山,長安便聽到外頭有兩個男子在對話。低聲細語,聽也不大真切,像是在商量要害什麼人。

“只消他二人喝醉了酒,便將他二人送到美人床上。嘖嘖,那兩小子豔福倒是不淺,金榜題名不說,咱們還送了他二人一場洞房花燭夜……怕就怕二人無福消瘦。”甲道。

“我看那個狀元郎已經快不行了,方才說是要上茅房,人還沒回去。那個姓李的也支撐不了多久了……”乙又道,“我就不明白,大少爺若是瞧這兩人不順眼,殺了砍了,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何必費這般周章?”

“你哪懂!我聽旁人說,大少爺是瞧上人家的未婚妻了。那家人也不是能說殺就殺的。我琢磨著,殺不了,讓他聲敗名裂也是好的。”

“既是要那個小娘們,搶了來便是,何必搞這麼多花樣。一個女人而已,他那權勢,勾一勾手,有什麼女人得不到!”

“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那小娘們便是偷不著的那個唄。再說了,大少爺的事兒,咱們哪懂,咱們只管做事就是了。那個狀元你可盯著點,若是丟了,你我可擔待不起……”

長安原本還嫌這二人呱噪,等二人說完,他卻是突然起身,酒卻醒了大半!

這姓李的莫不是李然?狀元?這裡的狀元除了他,還能有誰?

待他要去尋人時,那兩人已然沒了身影。長安連忙衝回宴會上,再尋李然時,已然見不到人。又有人說,方才李然醉了,有下人扶他回房休息,具體哪間房卻是無人得知的。

長安只覺頭都大了,若是李然當真如那兩人所說被人帶走了,這會讓他上哪裡去尋他?

院子裡觥籌交錯,長安掃了眼看酒桌間的人,猛然心生一計,再抬頭時,眼睛已經裝作迷濛,嘴裡也開始呢呢喃喃說著胡話。

有同榜的進士瞧了,只大聲笑道:“瞧子正,人人都誇他是才子無雙,可這酒量顯然是欠佳地很,不過幾杯,竟是醉了……”

長安憋了個水靈靈的眼神,舉了杯子瞧眾人道:“我沒醉,沒醉,就是有些暈……”

啪唧……

那杯子應聲落地,長安順勢倒在桌上,酒桌上一下鬨堂大笑。

也不多時,便有人來扶長安,長安全身卸了力,軟軟地靠在那人的身上。

“這個狀元郎,看著無四兩肉,倒是沉得很。”扶著他的人低聲抱怨道。

長安用力分辨,隱約覺得這人便是方才的甲了,索性使了千斤墜的氣力,直直將他往下壓,直讓揹著他的人生生快斷了氣,忙放下他在草叢裡,自個兒卻是直喘氣。

“莫不是狀元骨頭天生硬,這般瘦,卻似有千斤重……真真是要壓死我了!”那人將長安往草叢一丟,自個兒已覺汗流浹背,“他孃的,老子若是讓狀元壓死,不是太不值當了!”

那人自言自語著,長安聽著只覺好笑,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選了這麼個二愣子來辦事。自個兒卻是仍裝死。那人歇好了,又來哼哧哼哧地背起長安,若不是長安惦記著李然,真想再這麼來幾回,好生地逗一逗他。

這一路背過來,那人都快斷氣了,好不容易到了一個閣樓前,卻是將長安往地上一放,對另外個人抱怨道:“誰說這個瘦的,重死老子了!”

“吵什麼!趕緊背進去!大少爺一會便帶人來了!”接手的人踢了他一腳,甲又背起長安走進屋子裡。長安只覺一股馨香撲面,待身下一軟,只道自個兒著床了,眼睛張開一條縫一看,好傢伙,他面前可是一具剝光了的酮—體,粉藕一般的玉璧一下便擱在他的身上。

甲道:“這人都醉成這樣了,還怎麼幹活!白瞎了這樣一個美人!”

“灌藥啊,那一碗□是放著幹嘛的!”那人又踢了甲一腳,“你來搞定這個,我去搞定隔壁那個!”

說著,人又是出去了。

“天天指使我,什麼玩意兒!”甲罵罵咧咧地去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