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氣很大; 但也很穩; 好像是有意的扶住了崔洛,倒不至於將她拽倒。
待雙足落地時,崔洛表情極為不滿; 她雖然清醒,但酒後的情緒是極容易被帶動的; “繼兄,沒有告訴你,你這樣很無禮麼?!”
蕭翼見崔洛粉面桃腮; 就能想象的出來她今晚和哪些人把酒言歡了。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都可以靠近她,他就不行了麼?
蕭翼一邊拉著崔洛往巷子深處走,一邊道:“的確有跟我說過同樣的話,那人不僅說我無禮; 還說我孟/浪。”
崔洛似乎想到了什麼,那些不太好的回憶湧了上來,她自覺轉移了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繼兄找我何事?”
蕭翼每次都能被她氣的唇角猛抽,這一刻之前還醉醺醺的樣子,現在又突然正經的跟他說話了?!
他其實一點也不介意她喝醉的樣子,只是她卻同旁人喝酒!蕭翼不喜歡旁人看到她醉態嬌楚的樣子。
但他也阻擋不了她,上輩子已經嘗夠了試圖控制她的後果了。
二人站在一處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崔洛仰著頭望著蕭翼,有點痛恨他的高大,安靜的等著蕭翼說話。
石墩巷子是南北相通的,秋風裡伴著桂花香,吹的人心激起一層旖旎,但也頗為冰冷。
蕭翼沉嘆了一聲,有些無奈的口吻,“你今日去參加鹿鳴宴,有沒有聽說太子侍讀一事?”
崔洛本來沒有將這樁事當回事,她知道朱明辰今後的下場,他能當這麼多年的太子已經是不容易了,崔洛現在不過僅僅是中了舉,日後的事,她暫時沒有具體的規劃。
事事都在變化不是麼?就連蕭翼也變了。
但聞蕭翼此言,她大約知道王宗耀所言是確有其事。
蕭翼見崔洛沉默,他又道:“沐白已經舉薦了你,並且將你的文章呈給了其他幾位詹事府的大學士過目。若無意外,你不用去內書館教書了,來年春闈之前,直接去詹事府。”
會試是在秋闈的第二年春天,也就是四五個月之後的事了。很少有考中的舉人第二年又參加會試的。
崔洛賊笑了兩聲:“繼兄怎知我一定會參加會試?你是有未卜先知的本事?還是對一切早就明瞭?恩?我記得繼兄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前生後世這種事,你現在還敢這麼說麼?”
蕭翼失語,他已經不敢再逼她了。她當初倒是走的瀟灑,留他一人獨賞暮雨殘花幾十餘載。
“我是來談正事的。”蕭翼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