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之間蹙了眉。
原來朱明禮是這樣想的!顧長青依舊沒有反駁,但他靠近崔洛絕非是因為想拉攏她。
可面對朱明禮,顧長青並不想說太多,崔洛與他之間的事,旁人無需插手,他岔開話題,“我父親在書房等你,殿下且隨我過來吧。”
朱明禮笑了笑,便也不追問了,但他心裡的疑惑一時半會並沒有徹底消散。崔洛的確是男兒中少見的俊美,可顧長青真的可以放下所有包袱,去心悅一個男子?
朱明禮欲言又止,跟著顧長青去了承恩伯的書房。
*
三日後,剛入夜,順天府府尹與大理寺兩位少卿大人被連夜召見。
乾清宮內一片蕭索冷厲,因著刺殺高麗公主的殺手一直沒有找到線索,帝王勃然大怒。
沒過多久,顧長青與蕭翼被單獨宣見,這之後又是一番訓斥。
帝王的脾氣似乎愈加不好。
他二人如同山巒堅定,被痛斥一頓之後,皆是面色如常,風姿如舊的走出了乾清宮。
隨後,汪直也大步邁了出來,叫住了蕭翼與顧長青,“兩位大人且留步。”
蕭翼與顧長青之間的矛盾不可調和,但與此同時,汪直也是二人共同不喜歡的人。
“何事?”兩人異口同聲。
雖說蕭翼與顧長青不願意承認,但近日二人步調一致的次數大大頻繁。
汪直笑裡藏刀,行至二人跟前時,道:“兩位大人有沒有察覺皇上有哪裡不一樣?”
伴君如伴虎,帝王什麼時候動怒都是他的自由。做臣子的沒有置啄的餘地。
蕭翼未言。
顧長青也不語。
獨剩汪直一人迎著夜風,俊臉一陣尷尬。但只是一瞬,他又恢復了常態,笑道:“皇上服用的丹藥出了岔子,雜家聽說是冀州所供的硃砂不良導致的,兩位大人為了朝堂太平,可得想想法子啊。”他長嘆了一聲,一副為了朝廷操碎了心的樣子。
蕭翼與顧長青根本不相信汪直所說的半個字,兩人聞言後,齊齊轉身,像是沒有聽到汪直所言。
汪直也不惱,笑眯眯的目送著蕭翼與顧長青離開,半晌才淡淡道:“哎!冀州可是突破點啊,怎就無人信任雜家?雜家對朝廷的忠心日月可見,對皇上更是視為良主,為何這些人都將雜家的話當作耳旁風了?嘖嘖。。。。。。你們不去,雜家讓小白去冀州!”
中公站在宮殿外看著汪直自言自語了好一會,才走了過來,“義父?蕭侍衛與顧大人都在走了,皇上今日要去鳳藻宮,您可別在這裡站著了。”中公提醒道,他發現義父‘發呆’的日子也很頻繁。
汪直聽到鳳藻宮三個字,本能的扯了扯唇角,轉身往乾清宮內走時,對身側的中公道:“乾兒子,小白要是去冀州,雜家是不是也該去一趟?”
中公眼睛發直。
崔先生不是在文華堂麼?什麼時候要去冀州了?三年觀政期還沒滿,而且狀元一般都會留京的。
“義父說什麼就是什麼。”中公想了想,拍馬屁道。
汪直眼神慈祥的多看了中公幾眼,“好兒子,你也該有個義母了。”
中公更加費解了,“!!!”
這廂,蕭翼與顧長青先後走出了宮門。兩人又在長道上齊齊止了步子,像是都有話要對彼此說。
蕭翼的強勁不僅僅表現在權勢上面,他道:“顧長青!洛洛幾天前可是喝醉了?在伯府?”
面對這種質問,顧長青只是淡淡道:“是又如何?洛洛還不能喝酒了?她想喝多少那也是她的事。”
蕭翼太清楚崔洛有多容易暴露身份,尋常的模樣也就算了,要是醉了更是嬌態百出。
蕭翼眸色一冷,“我當然要管她,而且這輩子管定了。”
顧長青不打算退讓,他道:“蕭翼,你難道不覺得洛洛跟我在一起更合適麼?這天下絕對不會容忍兄妹二人有任何男女之情的。”
蕭翼拳頭一緊,而這時,顧長青隨手拋開了手中的繡春刀,一陣清脆的撞擊聲響徹長道兩側。兩人這是要肉搏了。
蕭翼:“長青是不打算放棄了?”
顧長青:“那你呢?你為何非抓著她不放!她根本就不願意不是麼?”
這話戳到了蕭翼的痛點。
守在宮門處的禁軍往長道方面瞄了一眼,誰也不敢上前制止。不管是蕭翼,還是顧長青,都不是他們能得罪的起的。
守門禁軍正納罕著,就見不遠處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