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跟咱們聯手?”
崔洛一言至此,雙眸泛著晶亮。
她的思緒跨越很大,蕭翼卻依舊糾結著之前的事。
沒看清楚,那也是看到了不是麼?
她竟然看到了汪直的。。。。。。。
蕭翼內心十分複雜,甚至於堵悶難耐,他下巴抵在崔洛發心,像是懲戒性的深吸了一口氣,“用的什麼皂胰洗髮?”
崔洛想起來汪直在山海關命人給她送去的香胰子,聽說還是高麗國的東西,不過用起來的確很好,三日不洗頭依舊清香沁人。
崔洛在情/事上再怎麼愚鈍,也不會蠢到在這個節骨眼上告訴蕭翼,她用的是汪直所贈的東西,她道:“就是尋常之物,我也不知。”
蕭翼這時才鬆開崔洛,但他眉頭依舊緊縮,若非理智尚在,他都想將汪直變成真太監!
“呵…………汪直此人太過狡詐,你切不可與他走近。至於他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也不是你該操心的!”蕭翼就知道不該放任崔洛去山海關,一個不留神,她就差點成了別人的囊中之物。
崔洛將該說的都說了,若是日後汪直暗中弄死她,蕭翼也應該能想到幕後黑手是誰。
用極快的速度瞟了一眼沙漏,崔洛道:“繼兄若無其他事,我就先回屋了。”
她正要邁步離開,蕭翼一手握住了她的細腕,“這就是你認錯的態度?你不打算哄我幾句?”
崔洛一愣,她不是一直在哄麼?還想怎麼哄?
“今日在汪直府上,我自是不能誇了繼兄,而貶了他。其實繼兄才是清風朗月,萬里挑一的好男兒,肯定處處都比汪直好看。”她瞄了一眼蕭翼下腹的方向,鄭重的點了點頭。
蕭翼身子一頓,如被定住,“。。。。。。。行了,你走吧!”他沉聲道。
崔洛得了機會,趕緊溜之大吉。
待門扉被合上,蕭翼長嘆了一口氣,不由得低頭也看了一眼,這之後面色緋紅如霞,突然又後悔那麼輕易就放崔洛離開了,“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剛入夜,長信侯府安靜如斯,蕭翼一人在書房待了良久才出來。這樣的孤寂,他曾經早已習慣。但心裡住著某人之後,卻是愈發承受不住獨自一人了。
*
臘月二十八,崔洛攜古月回大興錢莊過年。
範荊雖不易見到古月,但他住在崔家的京宅裡,與古月同在一片日空之下,總好比曾經‘陰陽兩隔’的好。
範荊老家遠在貴州黔南,崔洛便邀請他一道去大興。範荊如今對崔洛除了虧欠之外,又多了一層敬重,他還從未見過這般大度的‘男子’。
崔家二老自是非常歡迎範荊,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崔洛還領著古月與範荊去逛了崔家的幾處商行,介紹了幾位管事。
待到晌午時,一行人在酒樓用飯。這數月以來,範荊還是第一次和古月同席而食。
在京宅期間,範荊還算信守諾言,沒有直接去後院找過古月。
為此,崔洛今日才給兩人制造了機會。當然了,她不可能直接留古月單獨與範荊見面,她與古月雖是假成親,但崔家的顏面還是要保住的。
崔洛讓李鎬等人退了出去,雅間裡便只剩下崔洛,古月與範荊三人。
範荊的眼神可能過分熾熱,以至於古月一直低垂著眼眸,也不肯看他。
崔洛咳了一聲,“咳!範兄如今在大理寺可還習慣?”
範荊被蕭翼舉薦到了大理寺暫任司直一職。司直掌奉命出使到地方複審疑難案件,會有機會接觸到各類兇/殺大案,而且要是與大理寺衙門裡的官員混熟了,再立幾項功,三年之後,範荊極有可能成為少卿大人身邊的一把手。屆時,就有機會接觸到楚家的案子了。
其實,三人皆知,楚家真正的仇家便是當今皇帝。翻案談何容易?不亞於直接推翻皇/權去造反了,古月想要的無非是一個‘正名’與‘清白’。
範荊收回了視線,知道自己的小月兒還活著,他總有些不太相信,現在她就活生生的坐在自己面前,穩重如他,也難免眼神輕浮,多看了幾眼。
範荊道:“我近日尚可,對了,聽宗耀說你現在深得徐大人褒獎,莫不是觀政後要去禮部?”
徐衛的官職不算太高,但他身兼兩部,又是一個奇才,天文地理岐黃。。。。。等等,就沒有他不擅長的,每次外邦來使所出的難題,都是他解決。
故此,徐衛在禮部與工部的威望非常之高。
就連張首輔也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