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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族了!

從這日之後,汪直的話明顯減少,每逢看見堯羽,都是離著幾丈遠,他真怕一個忍不住將她給弄死。

如此,一路上未免顯得孤寂,小白又不能隨意招惹,汪直突然有些想念顧長青,就算是與自己的死對頭相處,也好比過寂寞難耐的好。

汪直苦苦煎熬了半月之久。

冀州是古黃河、漳河、滹沱河等水流沖積而成的低窪平原,夏季暖熱多雨,歷來水患為虐。

疏浚是崔洛這次的主要任務,這項差事看上去是個晉升的踏腳石,其實並不容易。

進入冀州地界之後,更是流民四處可見,百姓苦不堪言。冀州每逢幾年便有水患,長此以往下來,農耕之地越來越貧瘠。

這也是為何冀州極為不太平的緣故。窮山惡水出刁民,這句話是沒錯的。

小滿這一日下了傾盆大雨,黃土路泥濘,眾人無法前行,只能找了一處破廟躲雨。

外調為官著實不易,路途艱辛才是剛剛開始的第一步。

破廟位於官道不遠的岔道上,一眼就能看見,當崔洛等人進入廟中時,發現他們並不是唯一的路人。廟裡還有十來個衣裳溼透,身披斗笠的過路人。

一開始崔洛並不沒有留意,她畢竟從未習武,不懂江湖之人的警惕。但她很快就發現古月悄無聲息的站在她跟前,而堯羽亦然。

汪直的手勾了勾崔洛的手指頭,對她使了眼色,“小白別怕,我有在。”

崔洛腹誹:有你在,才更可怕。

汪直離京時帶了十來個隨從,這些人都是東廠的探子,武藝自是不必說。破廟不大,兩隊人馬各自生了火堆,沉默著烤火。

外面雷聲轟鳴,水霧瀰漫,雖已入夏多日,但仍有陣陣的涼意卷著水汽颳了進來。

古月拿出了窩窩頭出來烤著給崔洛吃,到了荒郊野外,這點果腹之物已經很奢侈了。

驀然,一聲不太明顯的鐵器滑動之聲傳了過來,崔洛發現古月與堯羽二人又同時頓止,一動也不動的聽著動靜。

崔洛啃著窩窩頭,往北側的過路之人那邊看了一眼,這些人雖在烤火,在身上的斗笠蓑衣都沒有摘下,而且都是體格健碩的成年男子,單看清一側的黑色鞋履,也知他們不是老實的莊稼漢。

汪直從崔洛手裡奪過窩窩頭,在上面的一排小牙印上咬了一口,道:“小白想不想吃肉?”他眼神示意了對面正在火上烤著的整雞。

崔洛不想大動干戈,她初來冀州,不欲惹上任何麻煩。

此處是西王鎮的地界,很快就能到冀州鎮了。到了冀州衙門,便有差役供她使喚,還用怕幾個小賊麼?

然,這個世上,不是你不找麻煩,麻煩就不會來找你。

斗笠蓑衣的男子幾乎是頃刻間都做出了防備的動作,其中領頭的一人終於露出了整張面孔,確切的說他是少了一隻眼睛的野蠻之人。

這男子的目光貪婪的在堯羽與古月身上來回掃視,笑聲/猥//瑣,“哈哈!今天是個什麼好日子?!老天竟把這等容色送上門來了!你們幾人可以滾了,兩個姑娘留下!”冀州窮苦,稍微有點姿色的女子也早早嫁人了,古月與堯羽的出現讓這些男人眼前一亮。

不是劫財的!

崔洛還以為這群人是窮怕了,當起了強盜,她始終不能明白美人在男子心目中的地位,就如她不明白為何蕭翼會看上她一樣。

崔洛不高興了,她的兩個‘女人’,肯定是她護著,“不好意思,要滾的是你們!對了,滾歸滾,烤雞留下!”

汪直斜睨了崔洛一眼,桃花眼中透著溺寵,“這才是我的小白!”

獨眼男子這才注意到了一身男裝的崔洛,他眸色突然一閃,像泛著賊光的野狼,“呦!這個小公子是哪裡來的?吃的什麼竟長成這樣?!爺今日高興,你也順道留下吧!爺會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爺們!口氣不小,生的倒是白嫩。”

獨眼男子話音剛落,他身後的眾人也起鬨大笑了起來。

崔洛不甚喜歡旁人用這個眼神看著她,對汪直道:“汪兄,你有多少把握?”

汪直將窩窩頭啃的一絲不剩,“小白把眼睛閉上,一會我怕嚇著你。”

崔洛大約明白了,東廠的人各個嗜殺成性,有汪直在側,她還真是不會怕了幾個毛賊。但思及一事,崔洛道:“那勞煩汪兄手下留情,正好衙門裡缺乏苦力,這個時候又趕上芒種,百姓家中哪會有閒置勞動力?不如讓這幾人充當苦力好了。一會不要傷及性命,將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