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旺洗了洗生鏽的鐵鍋,又拿到溪邊用石頭蹭蹭蹭的擦,等到鐵鏽都沒了,才打了水回來燒,又弄了點發黴的米搓搓洗洗半天后放在裡面煮粥。
煮出來的粥沈多旺喝了兩口,便喝不下去。
格外想舒薪家的飯菜,想念舒薪喊他一聲沈大哥,想念舒薪含笑看著他的眼神,想念舒薪的一切一切。
不過等天黑了就能見到了。
到時候把野豬扛過去,想來應該會留他吃頓飯,或者住幾天的吧。
想到這裡,沈多旺傻傻的笑了起來。
又想到舒薪喜歡田,得託人買些水田才是。
沈多旺腦子裡想的就是舒薪,什麼時候睡去都不知道。
門被開啟,幾個女孩子被推了進來,她們沒有被綁住,只是腳上被鎖了鐵鏈。
沉重的拖著,走路都比較困難。
一箇中年婦人上前給舒薪腳上套上鐵鏈,又解了捆住舒薪的繩子。
捏住舒薪下巴打量了一番,“模樣倒是不錯,值點錢”
然後便出了屋子,門又被關上,屋子裡頓時黑了起來。
那些個女孩子頓時哭了起來,舒薪沒有哭,只是坐在角落裡,靜靜的坐著。
她其實是害怕的,比較這是人販子,她也知道如果不逃走,她會被賣到什麼地方去。
聽著那些哭聲,舒薪也有點想哭了。
“你們別哭了,我們得想辦法離開這裡才是,哭是沒有用的”舒薪淡淡出聲。
哭聲頓時停了停。
“你說的輕巧,我們被鐵鏈鎖住,怎麼逃外面有人看著呢”一聲反駁後,哭聲更大。
舒薪無言。
深深的撥出一口氣。
必須冷靜,必須想到辦法,必須找準時機逃走。
靠在牆角。
不知道今夕是何夕,她憋的很難受,想小解。
慢吞吞的站起身,朝門口的地方摸過去,然後用力敲門。
“開門,開門,我要小解”
不一會,門開了。
又是先前的婦人,冷冷的看著舒薪,“你做什麼找死啊”
“我要小解”
婦人看著舒薪,見舒薪長得確實不錯,又見她不似那些女孩哭哭啼啼,也知道是個硬脾氣的。
“你跟我來”
等舒薪出了屋子,又快速的把門關上。
舒薪看著晴空萬里,也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
身子被推了一下,舒薪一趔趄,回頭看著婦人,不悅道,“你推我做什麼難道不怕摔了我,臉上摔個傷口,到時候賣不出去”
“”婦人被懟的一噎。
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下了臉面。
可偏偏人家說的沒錯。
這摔了臉,大掌櫃饒不了她
“在哪裡小解”舒薪問。
也不管這婦人的心思。
“這邊”
婦人帶著舒薪到了茅房,一股子臭味,舒薪捏住鼻子進去方便好後出來。
“我要洗手”
“你事情怎麼這麼多”婦人冷聲。
舒薪也不言語,就那麼看著婦人,婦人也盯著舒薪,兩人互不相讓。
舒薪見婦人不動,心一狠便朝牆壁上撞去。
“天啊”婦人嚇得尖叫一聲,急忙抱住了舒薪的腰,只是舒薪還是撞在了牆上。
額頭頓時腫起一個大包。
疼的舒薪眼冒金星,舒薪卻扯出一個挑釁的笑,“這年頭,要阻止一個人尋思其實很難的”
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是沒遇上必死之心罷了。
一旦有了必死之心,誰還能阻止
“你”夫人氣急敗壞,“好了,我給你打水洗手”
扯著舒薪到了一個廚房,打了水給舒薪洗手,舒薪慢條斯理的洗,把手臉都洗了一遍,還用水漱口。
最後才說道,“我餓了”
“忍著”
“我忍不了”舒薪一本正經繼續說道,“你看我這身穿著,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女兒,爹孃一定把我捧在手心疼愛,你到時候就算不把我賣掉,讓人去我家讓我爹孃拿銀子來贖亦是可以的”
舒薪說著,解下了耳圈、髮圈朝婦人一遞。
“這能值多少錢”婦人不屑,卻還是伸手接了。
舒薪尋思片刻,從衣領里拉出了玉墜子,“這個玉墜子,是我大哥費了好一番心思才弄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