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白白胖胖的兒子; 席寶珠對他伸了伸手; 葉瑾修就把孩子放到她身邊去了; 席寶珠側著身子,看著正吧唧著嘴巴睡大覺的兒子,還記得剛落地時的嘹亮哭聲。
“眉眼像誰?我怎麼瞧著誰都不像呢。”
剛出生的孩子紅紅的; 一點都不白胖,頭髮倒是挺濃密,睫毛也挺長,可眉眼還沒張開,判斷不出來像誰不像誰。
然而,葉瑾修這個親爹彷彿又別的想法:
“誰說的,瞧他這鼻子和嘴巴,跟你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眉眼像我,英氣的很。”
席寶珠忍不住取笑他:“剛生的孩子,哪來的眉毛?”
原來有的男人真是這樣的,沒生孩子之前酷的跟什麼似的,生了孩子就立馬學會了睜著眼睛說瞎話,幼稚兮兮的透過現象看本質。
“那就是眼睛,眼睛像我。”
這下席寶珠也沒法分辨了,因為這小子正在睡覺,閉著眼睛,怎麼可能看得出來到底像誰呢。
見席寶珠盯著兒子的臉看的出神,葉瑾修忍不住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求關注,席寶珠抬眼看他,只見葉瑾修伸手拉住席寶珠的手,溫柔鄭重的說了句:
“夫人辛苦了。”
席寶珠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笑靨如花:“生是我生的,可我不會帶,今後還得靠你這個當爹的。”
葉瑾修拍著胸脯保證:“你就放心吧。這小子交給我,三歲習拳,五歲習武,七歲下河,九歲擒虎,爭取十歲打遍京城無敵手,如何?”
席寶珠被這個活寶新晉爸爸給徹底逗笑了:
“有你這麼當爹的嘛。可想好叫什麼名字了?”
在席寶珠沒生之前,葉瑾修就時不時的翻查古籍書冊,給孩子選了不少字出來說將來做名字,只是一直還沒有確定。
葉瑾修從懷中取出一張紙,將之展開遞給席寶珠,紙上寫了好幾個字,席寶珠一眼就相中了‘安’和‘平’兩個字,原以為葉瑾修會想出多麼複雜有深意的字來,但真正落到紙上,選的還是那些寓意比較好的。
指了指那兩個字,葉瑾修會心一笑:
“我也覺得這兩個字好。”
名字是父母對孩子的期望,不求大富大貴,名揚四海,只求平安喜樂,順遂一生。
席寶珠和葉瑾修的第一個孩子就叫葉安,表字康順。
葉瑾修將孩子的姓名報上了朝廷,沒過幾日,新帝就下旨冊立剛出生的葉安為宣平候世子,宣平候夫人生子有功,加封一品夫人。
席寶珠坐在床頭喝湯,蘇綿過府來瞧她,抱著小安就不肯撒手了,一個勁兒的跟他做鬼臉,發出一些吸引他的怪聲,然而小安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睡覺,就是偶爾醒過來也是哭,要麼要吃的,要麼是身上尿了。
蘇綿在旁邊一眼不差的看著,席寶珠瞧她這樣,等奶孃們下去之後,才忍不住吐槽:
“你這樣子就跟個怪阿姨似的,真這麼喜歡孩子,你也趕緊生一個不就得了。”
真不是席寶珠說她,她和禹王……額,現在應該叫新帝,蘇綿和新帝在一起少說也有七八年了,這七八年如果她想生的話,孩子約莫都會打醬油了。
蘇綿啐了她一口:
“去去去,我就多看兩眼,看兩眼能少了肉還是怎麼的?我就是小安的姨母,姨母有錢,將來小安要什麼,姨母都給他買,就不給你買,哼。”
席寶珠看著她不禁失笑:
“切,誰稀罕似的。”
兩人鬥了會兒嘴,蘇綿終於又哼又唱的把小安給哄睡著了,坐在席寶珠的床沿上,席寶珠看著她,不禁問道:
“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跟他進宮嗎?”
蘇綿抬眼看了看席寶珠:“進宮去……做什麼?人家如今是皇帝了,身邊馬上就要有三宮六院,美女如雲,哪還記得我這棵又老又醜的老白菜啊?”
席寶珠蹙眉:“你這說的什麼跟什麼呀?給你那個‘人家’聽見了,不知道要多傷心呢。”
“他傷心?”蘇綿一副‘別搞笑了’的神情:“早把我不知道忘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
“他這陣子沒找你?”席寶珠總算聽出蘇綿話裡的意思,想來想去都覺得不應該啊,新帝對蘇綿的情誼,席寶珠是看在眼裡的,怎麼可能當了皇帝就不念舊情,說忘就忘呢。
蘇綿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嘴角彎出一抹苦笑:
“算了,算了。如果早知道他要當皇帝,我當初就不會跟他在一起。當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