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的相信,她是真的懷孕了。
將手掌放在肚子上,這一刻,席寶珠空前想念葉瑾修,想象著如果他在身邊,現在應該就站在她身後,張開雙臂,把她整個人都包裹在他懷中。
對著鏡子展顏一笑,席寶珠彷彿真的看到她背後站著那個高大又英俊的男人。
葉瑾修,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啊?
日子一天天過去,席寶珠的肚子過了四個月以後,就跟吹氣球似的大了起來,行走也沒有那麼敏捷,宣平侯府上下經常都能看見自家夫人挺著個肚子在府裡忙東忙西。
戚氏看著席寶珠這樣,躺在床上修養也不那麼安心,強撐著要起來處理事情,可真的起來之後,又發現根本支撐不住,每每還會讓病情加重,一躺好些天,席寶珠怕戚氏撐不住,哪裡敢再讓她幫忙,所幸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歷練,實踐中悟出了真知,席寶珠現在處理府中上下事由,都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了,井然有序,有條不紊。
十一月初的時候,葉瑾修終於傳回來訊息,說是前方大捷,年前定能趕回,這封信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席寶珠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可以安安心心的準備侯府過年事宜了。
宣平侯府雖說人丁簡單,看著好像沒什麼事情,但是隻有真正經手過才知道箇中門道,古代管理一座府邸,其實就跟管理一個公司差不多,總務、財務、人事、採購等部門一個都不能少,席寶珠用自己現代的經驗,把府裡的諸多部門重新分配精簡,有些不必要的程式也就直接取消,開始戚氏聽了彙報還有些擔心府中運作會出問題,但事實證明,席寶珠雖然精簡了程式,但在運作上不僅沒有問題,反而更加輕便,以前處理一件事情至少花去大半日的時間,現在只需要走一趟的功夫就可以辦成。
府裡上下也漸漸的對少夫人的這套管理方法認可,畢竟管理方式實用不實用,員工是親身經歷的,要是能輕便為之,誰願意每日做那重複繁瑣的事情呢。
十二月中旬的時候,葉瑾修終於回到了暌違半年之久的京城。
因為比預計的時間提早了幾日,侯府上下都不知道,遠遠便看見宣平侯府整整齊齊的門庭,周圍乾乾淨淨,白牆墨瓦,管家正指揮著下人們爬梯子擦拭牌匾,兩邊還有人在那掛上喜慶的燈籠。
葉瑾修勒緊了韁繩,馬兒發出一聲嘶鳴,管家才回頭看見了他,趕忙喜笑顏開迎下臺階,熱情的過來替他牽馬:
“侯爺不是說要臘月二十七八才回來嘛,哎喲,快,快去告訴老夫人和夫人,侯爺回來了,侯爺回來了。”
葉瑾修將頭上的鋼盔摘下遞給管家,直接到門房去洗了把臉,把臉上和手上的風塵洗掉,才問道:
“夫人呢?”
“夫人早上還在回事處呢,現在恐怕回院子了吧。侯爺要不要……”
管家的話還沒說完,葉瑾修就把擦手的毛巾拋到一旁小廝手中,掀起袍角,大刀闊斧的進門,直奔碧雲居而去。
九月份的時候,他在南疆阿珂南部收到了家書,那時才得知寶珠懷孕的訊息,把他樂得不知道怎麼好了。
席寶珠站在院子裡,一手扶著腰,一手抬著指揮阿銀掛燈籠,馬上就要過年了,席寶珠穿著一身對襟長襖,腰腹間高高隆起,肩上只披著半截長絨披肩,聲音利索乾脆:
“往左一點,再左一點。就中間那個縫兒,對準那個就好了。”
垂花門前,守門的婆子看見葉瑾修走過來,正要進去通傳,被葉瑾修抬手攔住,耳中終於聽到了那道讓他想了大半年的聲音,午夜夢迴,他不知道有多少次驚醒,就是因為聽見了她的聲音。
緩步從垂花門走入,園子裡的下人們看見他都要行禮,全都被葉瑾修阻止了,揮揮手讓他們都自行退下。不一會兒的功夫,打掃園子的人就走的差不多,只剩下院中站著的席寶珠和爬在高高的梯子上掛燈籠的阿金和阿銀。
席寶珠專心衡量著燈籠的高矮,根本沒有注意到為什麼園子裡忽然安靜下來,見阿銀怎麼掛都掛不到地方,席寶珠乾脆上前拍拍梯子,對阿銀說:
“你下來吧,我來掛。”
阿銀一愣,從梯子上回首,愣了片刻後,果斷回頭,從梯子上爬下來,席寶珠不覺有他,以為阿銀是聽話才下來的,阿銀下來之後,她就扶著梯子,做好準備,誰知腳才剛一抬,身子就被人直接橫抱而起。
一陣天旋地轉,席寶珠驚撥出聲,雙臂下意識就摟住了身後抱她之人的頸項,驚魂未定的看向他,短暫的對視彷彿凝聚了千年的相思,葉瑾修那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