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了你,那你可千萬要抓住了,不能再還回去。”席寶珺覺得嫁到夫家能管家是一件特別榮耀的事情,自己婆母不放權,她也沒辦法,只得叮囑妹妹自己注意著些。
席寶珠不解:“為何?我只是暫時管家,婆母身子好些了,還交給她管。我不是樂得輕鬆自在?”
“真是傻丫頭。”席寶珺從前只覺得自家妹子傻,卻沒想到她會傻到這地步,跟席寶彤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席寶彤也跟著勸說:
“寶珠,你且聽大姐的。有你的好處。”
席寶彤是永安伯夫人,入府之後就接了管家事宜,不過也就是一些表面上的事務,真正的大權還是由老夫人把持著,因此跟席寶珺一樣,格外看中府內管家事宜。
席寶珠覺得跟這兩個傳統的姐姐沒法解釋,要說以前沒管家的時候還不覺得,直到這幾個月自己管家了,席寶珠才深深的感覺管家辛勞,只要戚氏願意一直管下去,那席寶珠絕對樂得把一切管家權柄都交到她手上。
席寶珺和席寶彤湊在一起說席寶珠還是孩子不懂事云云,席寶珠也懶得反駁了,乾脆坐在那裡無聊的四處張望,葉瑾修和方賢舟、鬱傳良被席世傑拉著介紹族中親眷,方賢舟和鬱傳良跟那些族老親眷聊得火熱,葉瑾修不愛說話,周身有股子疏離,叫人想跟他搭話都不敢,似乎感覺到席寶珠的目光,葉瑾修轉過頭來看她,兩人交換了個目光,席寶珠的心情頓時就好了很多。
一聲吟唱之後,華顏宮中眾人歸位,初初站定,便見殿門外走入一行宮人隊儀,皇帝領著後宮諸人,皇后由淑妃攙扶著入內,貴妃隨後,安王與貴妃走在一處,邊走邊在人群中搜尋到席寶珠,但讓他失望的是,安王只看到席寶珠的一片衣角,就被席寶珠身旁的葉瑾修嚴密的擋住了視線。
安王抬頭與面無表情,鼻眼觀心的葉瑾修看去一眼,訕訕收回目光。
席寶珠看著安王這般肆無忌憚,真想撲上去給他一刀,這種人渣還想當皇帝,真要被他如願了,這天下還不知道要生靈塗炭成什麼樣子呢。
皇帝皇后,眾妃落座,席家眾人起身行禮,禮畢各歸各位。
今天是淑妃做東,宴請席家眾人入宮來為安王蕭承啟接風洗塵,皇帝循例說了幾句表彰的話,皇后和淑妃都沒開口,只聽貴妃娘娘扶了扶鬢角上的珠釵:
“禹王殿下自小便擅長戰事,說不定將來能將天下平定,使他人不敢再冒犯我大陳邊境呢。”
貴妃明知皇帝不喜兵事,故意這麼說的。
素來溫婉的淑妃從旁辯道:“貴妃娘娘此言差矣,禹王殿下是忠君之事,為國為民,怎敢大言不慚,說要平定天下呢。讓大陳邊境安穩的從來都不是兵力,而是陛下的仁仁之心庇護。”
貴妃被淑妃將了一軍,似乎還想說點什麼,被皇后阻止:“好了,貴妃你就少說兩句,今日是接風洗塵宴,也是難得的家宴,大家說說開心的事兒就好了。”
皇后扶著微微隆起的腰身,對貴妃開口,淑妃的話貴妃還能反駁辯駁,皇后的話貴妃就不敢了,若是從前還敢一試,可最近她不敢。
皇后自從懷孕之後,皇帝對皇后的態度明顯好轉很多,從前十天半個月都走不到皇后宮中一回,最近三天兩頭就過去,有時候還夜宿皇后宮中,儼然是復寵之態,她明裡暗裡跟皇帝說過那麼一兩回,卻都被皇帝訓斥不大度。
說起皇后腹中這胎,貴妃就更加鬱悶了,誰能想到,皇后連生兩個公主,都是可以做祖母的年紀了,居然還來一招老蚌生珠,這要再生個公主也就罷了,若是給皇后生下來個皇子,只怕如今的形勢就要翻天了。
“皇兒這回征戰南疆有功,葉卿救援也有功,朕敬你們一杯。”
皇帝對著禹王和葉瑾修的方向舉杯,兩人趕忙起身與皇帝對飲,喝完了酒,兩人便坐回坐席。皇帝又道:
“這邊疆事宜總算稍事安定,朕總算能放下心來,前陣子江南御史上了摺子,說是滇國的貢品已抵達揚州港口,朕也體諒你們戰事辛勞,但還是希望你們替朕去一趟江南,將那批貢品帶回京城。”
皇帝的這些話讓華顏宮中所有人都感到很驚訝。不是驚訝這項任務有多艱難,而是驚訝這麼輕鬆的工作為什麼會落到禹王殿下和宣平侯的身上。
要知道,禹王和宣平侯都是武將,素日並不為皇帝喜,所以一般像這種既輕鬆又漲功勞的事情絕不會落到他們身上,全都由安王一手包攬。可這回,皇帝親自下了命令,讓禹王和宣平侯去江南迎貢品回京,這等同於是把安王手中的權利,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