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蹭一點回來的。
葉綵衣和葉蝶衣相視一笑:“大嫂,你跟大哥越來越像了,摳門兒。都算計到自己孃家頭上去了。”
席寶珠白了她們一眼:“我這都是為的誰。”
“大嫂你別理她,她就是這張嘴討厭。”葉蝶衣剝了一顆葡萄送到席寶珠嘴邊,乖巧一笑。
席寶珠就著葉蝶衣的手把葡萄吃了,葉綵衣也打趣夠了,又把話題回到宋芷柔和杜宣身上。
“你說芷柔表姐對杜公子又不拒絕,又不接受,她到底想幹什麼呀。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快刀斬亂麻,早早的讓杜公子知道她的心意,不也省得杜公子自作多情嘛。”
葉綵衣的話讓席寶珠頗有感慨,旁觀者全都看出來宋芷柔對杜宣沒意思,偏偏當事人杜宣被愛情矇蔽了雙眼,看不見宋芷柔對他的態度。
“這種事情就像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插不上嘴。你們芷柔表姐啊,心思重,既不想付出,又想要回報,不過,時間會給杜公子一份答案的。”
葉綵衣不解問:“給什麼答案?大嫂的意思是,時間會告訴杜公子表姐的真實心意?可若是一年兩年過去了,豈非蹉跎了杜公子?”
席寶珠終於在盒子裡挑出一顆合適的珠子,將紅絨布攤開,將珠子捏著放到紅絨布上,然後繼續找尋下一顆,聞言笑道:
“蹉跎了便蹉跎了。那也是他識人不清的後果。”
葉綵衣似乎有別的想法:“那咱們為什麼不主動告訴他呢?”
“你怎麼說?你去跟杜公子說,我家表姐對你沒意思,只是想收你的禮物,不想跟你成親嗎?”席寶珠隨口問出的問題就讓葉綵衣啞口無言。
這事兒她們確實沒法說,因為人家杜公子又沒有上門提親,又沒有明確表示過什麼,就算是送東西來葉家,也是人人有份。
“你呀,別想他們的事兒了。有那閒工夫還不如想想自己。隨他們怎麼折騰,反正不關咱們的事情。”
席寶珠話音落下,葉蝶衣便掩唇笑了出來:
“若宋夫人和表姐聽到大嫂的話,指定又得受傷了。”哪有人公然說,這些事情跟自己沒關係的呢。就算心裡真的這麼想,也不能老實直接的說出來啊。
“管她們受傷不受傷的。在我看來,這對母女並不是那等知恩圖報的,娘對她們千好萬好,將來只要有一點點對她們不好,或者不遂她們的心願,她們翻起臉來肯定比翻書還快。”
宋家母女的性格就是那種典型的以自我為中心,覺得別人對她們好都是應該的。她們習慣了你的關注和給與,等有一天你收回了給她們的東西,她們就覺得天塌了,你變了,世界都與她們為敵了。
席寶珠說的這些話,全都是葉家其他人心裡想,卻不敢說出來的。如今聽來,心中很是爽快。
“大嫂,我對你真是越來越刮目相看了。”葉綵衣現在已經忘記了前幾個月,她大嫂詆譭她偶像的事情了。
“這七寶珍珠冠款式真新穎,從來都沒看到,你這做了給誰的?”葉綵衣從剛才開始就想問來著。
席寶珠也不瞞她:“五日後不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嘛,咱們也得入宮恭賀,除了例行贈禮之外,我想給皇后娘娘做個獨一無二的禮品出來,這款式是我自己畫的,然後請多寶閣的師傅打造出來,只要鑲嵌了珍珠,就能大功告成。”
席寶珠不提,葉綵衣她們都差點忘了,五日後確實是皇后誕辰,每年她們這些公侯府邸的女眷都要入宮恭賀赴宴的,那可是一年一度的盛況,幾乎能看到所有公侯府邸的夫人,小姐們齊聚一堂,說不定還能窺得聖顏。
早在一個月前,戚氏就已經幫她們準備好當日要穿的衣物,席寶珠是宣平侯夫人,到時候得跟戚氏一起按品大妝,侯夫人有專門的禮服,倒是省了發愁穿什麼款式的衣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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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鶴堂中,戚氏放下茶杯,抬頭看著宋夫人和宋芷柔,訝然問:
“你們說什麼?也想參加宮宴?”
宋夫人點頭,將宋芷柔往前推了推;“我不參加,但姐姐可以帶芷柔去參加,她最喜歡熱鬧的場合了。”
戚氏有點猶豫:“可是,當天出席的都是公侯嫡系家眷,柔兒去只怕有點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芷柔可是姐姐你的親外甥女啊。”宋夫人猶豫一會兒,居然提了裙襬,直接在戚氏面前跪下:“我也不瞞姐姐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做夢都想讓她過得好些。宮宴裡定能見到不少優秀的公侯子弟,若能成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