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氣爽的吩咐:
“都擦仔細些,盡點心。門口兩株仙客來葉子修修,廊下的花盆也全都擦一遍,角角落落,切不可有怠慢之處。”
她與阿銀是席寶珠的近身丫鬟,自然管得碧雲居的僕婢,只不過一直以來,兩人礙於夫人與侯爺的關係,總覺得名不正言不順,不敢太過插手言語,如今卻是不同,因為昨天晚上,侯爺留宿在碧雲居了。
夫人與侯爺圓了房,她們這些近身伺候的丫鬟都覺得顏面有光,走路帶風起來。
阿銀手裡拿著托盤,托盤上放著席寶珠的衣物,看了一眼仍然緊閉的寢房大門,對阿金悄聲問:
“侯爺和夫人還未叫起?”
阿金手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將阿銀拉至一邊,紅著臉說:“小點聲,別驚擾了,昨兒似乎折騰到挺晚呢。”
席寶珠就是迷迷糊糊間被阿金這句十八禁的話給生生臊醒的。
微微動了動身子,便覺得四肢痠疼,腰肢無力,一聲嚶嚀過後,耳邊響起一道清朗之聲:
“還疼嗎?”
席寶珠緩緩睜開雙眼,便看見葉瑾修那張顛倒眾生的俊美臉龐上掛著抹饜足的笑,席寶珠痴痴看了他一會兒,想起昨晚帳中纏綿的種種,驀地臉紅羞臊起來,忍著全身彷彿被碾壓過後般的疼痛,拉起被子將身子沉了下去。
兩隻瑩潔白皙的小手緊緊攥著被角,此時的羞澀與昨晚的熱情完全兩幅面貌,但無論哪一副竟都深得葉瑾修的歡心。
“你今日不要去兵部嗎?”席寶珠悶悶的聲音自被子裡傳出。
葉瑾修失笑:“現在才害羞,未免遲了些。是誰昨晚纏著我不放的?”
席寶珠悄悄將腦袋抬起一點點,從亂糟糟的頭髮後頭看了一眼老神在在撐著身子的葉瑾修,見他眉宇俱笑,分明一副打趣自己的樣子,略有不服:
“我哪有纏著你,分明讓你停了好幾回。”嘟著嘴從被子裡露出腦袋。
葉瑾修伸手替她理好了亂髮,發現她這一頭烏髮又黑又軟,隨便一梳就柔順下來,於是便取了一束拿在手中把玩:
“昨晚可是你讓我留下的。”
席寶珠悔不當初:“我就跟你客氣客氣,沒想到你還真不客氣。”
不僅不客氣,還那麼兇狠,半輩子沒吃過肉似的,把人折騰的都快散架了。
葉瑾修一個翻身再次覆上,將席寶珠掙扎的兩隻手舉過頭頂,嚇得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控訴:“別了,別了,我怕了你了。再來一回,我就真要死了。”
葉瑾修低頭在她額頭上輕吻兩下,點了點挺翹的鼻尖:“我怎麼捨得讓你死,早知滋味這般好,我便不該放縱你這麼些時日。”
席寶珠給他壓著不敢亂動,聽他這麼說,不禁眼前一亮:
“聽你這話的意思,昨晚也是你第一次?”席寶珠驚喜的捧住了葉瑾修的臉:“你可是侯爺,身邊就沒個紅顏知己,通房外室什麼的?”
話音剛落,席寶珠的額頭就被葉瑾修用自己的額頭撞了一下:“你是希望我有嗎?”
席寶珠揉揉被撞疼的額頭,趕忙搖頭:“不要不要,你只要有我一個就夠了。”
葉瑾修抓住席寶珠的手放到唇邊輕咬:“就你這身子,受得住嗎?”
“受得住啊!我這不是沒經驗嘛,等我攢夠了經驗,說不定就是你跟我求饒了。”席寶珠大言不慚,完全不在怕的。
葉瑾修被席寶珠的豪言壯語給逗笑了,趴在她肩窩裡笑了好一會兒:“這般猖狂,孰能忍?”
往下一探,便要再收拾一回她,席寶珠求生欲很強,趁他身子一動,便果斷在他肩頭咬了一口,葉瑾修吃痛起身,席寶珠趕忙拖著疲憊的身子從被子這頭鑽到被子那頭,在葉瑾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連同他身上的被子一併全裹到自己身上,讓他赤身露體,毫無遮掩。
葉瑾修沒想到自己一時大意竟中了計,回頭看她,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盛滿了狡黠,看的葉瑾修真想把人拉回來好好教訓,念及她初回的身子,才歇了心思。
剛下床把內衫穿上,便聽見外頭一聲詢問聲:“侯爺可是在夫人這兒?”
嚴平定是發現葉瑾修昨晚沒歇在擎蒼院,便找到碧雲居來了。
葉瑾修回頭看了一眼席寶珠,見她正悄悄把手伸到被子外頭拿衣裳,偷偷摸摸做賊似的,葉瑾修覺得好笑,反手將帳幔拉好,遮得嚴嚴實實,對外喊道:
“嚴平,去拿我官服來。”
“侯爺,官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