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
“宣平侯夫人好大的手筆啊,我們兄弟二人,不需要十萬兩,只要五萬……就能把夫人伺候的滿滿意意。”
兩個男人妖妖嬈嬈,豔俗不堪; 說是安陽郡主的朋友; 明眼人都知道必然是安陽郡主養的面首; 大蕭自先帝長公主開始,郡主公主嫁駙馬不要求從一而終,只要駙馬允許,府裡養十個八個男寵面首都是可以的。
這兩個面首對席寶珠出言不遜,安陽郡主不僅不阻止,還一副等著看戲的樣子,席寶珠之前聽說這位把姬常春給甩了,席寶珠還覺得她是個腦子清明不流俗的女人,如今看來其實跟姬常春根本就是一路貨色。
席寶珠不喜歡與人發生爭端,但別人既然欺負到家門口了,她再無所作為未免也太懦弱了。
臉色一沉,將手中杯子往地上一砸:“什麼東西也敢在我國公府裡放肆,來人!”
席寶珠是國公府的小姐,自然驅使的動國公府的下人,今日府中宴客,各處管事都被分配在府中各處巡邏,便是為了更好的應對賓客們的需求。
羅管家正好在園子裡,知道府裡姑娘們都在亭子裡,本就關注著,此刻聽見喊聲便帶著幾個護院慌忙趕過來,見席寶珠站著,羅管家在亭子外行禮。
席寶珠指著安陽郡主身後那兩個面首,說道:
“今日府上來的都是貴客,這兩個四不像的娘娘腔烏煙瘴氣的,趕緊給我趕出去。”
羅管家知道這兩個人是跟著安陽郡主進門的,當時就覺得不妥,卻礙於安陽郡主的面子不好阻攔,如今四姑娘發話,羅管家自是尊崇:
“是。”
羅管家領命,對身後護院使了個手勢,四個護院便手腳麻利的走上亭子,將安陽郡主的兩個面首左右擒住,兩個面首沒想到席家這麼霸道,說趕人就趕人,完全不給郡主面子,心上很是不滿:“我們可是郡主的人,你們也敢動手!”
叫喚之後,兩個面首就娘了吧唧的扭動身體反抗,那聲音就跟沒吃飯似的鴨公嗓,聽著真難受。
“郡主,郡主!你管管他們呀!”
眼看兩人就要被護院押下亭子,安陽郡主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
“誰敢動他們?給我放開!”
可這裡畢竟不是安陽郡王府,管家也不是安陽郡王府的管家,只要席家的主子沒發話,其他人的話就是可聽可不聽的,也得估量形勢,這兩個不男不女的東西看著就不是什麼名正言順,能擺上檯面說的人,四姑娘讓趕走,他們便趕走,安陽郡主沒有足夠的理由把事情鬧大?這點分寸管家還是有的,要不然也做不到管家的位置。
安陽郡主見自己驅使不動國公府的人,氣的來到席寶珠面前:
“席寶珠,趕緊把人給我放開。”
席寶珠斜斜睨視她一眼,還真聽了她的話,喊了一聲:“等等。”
護院們便停住了腳步,又把人給押了過來,只聽席寶珠指著那兩個都快被氣哭的面首,施施然道:
“給我掌嘴,就在這裡,一人二十下,掌完了再押走。”
羅管家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一個手勢過後,兩個護院再上前,對著那兩張塗脂抹粉的臉就是噼裡啪啦一通打,二十個巴掌,都沒把他們臉給打幹淨。
掌完了嘴,兩個鼻青臉腫的面首也不敢再說什麼,蔫頭巴腦的被席家的護院給拖了出去。
安陽郡主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倒是沒見多心疼,反而笑了出來,亭子裡的姑娘們皆面面相覷,葉綵衣和葉蝶衣也對似乎對自家大嫂刮目相看。
席寶珺和席寶彤沒想到席寶珠會發這麼大脾氣,但脾氣發也發了,人打也打了,既然不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那就只能盡力幫她調和了,還好打的只是兩個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縱然安陽郡主想計較也師出無名。
“國公府好大的威風,便是這般對待上門的客人,我算是領教了。”安陽郡主不怒反笑,笑裡藏刀。
席寶珠既然動了手,就沒打算跟她客氣:
“敢問郡主,他們是我國公府哪門子的客人?”
“就憑他們是我帶來的。”安陽郡主咄咄逼人。
席寶珠毫不退讓:“就算郡主帶條狗進來,也得用繩子拴著吧,那我怎麼沒看見那倆東西脖子上栓了繩子?”
“寶珠!不可過分。”席寶珺提醒席寶珠主意分寸。
安陽郡主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席寶珠,你這分明就是惱羞成怒吧。是怕我讓他們把你的醜事抖落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