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寶珠又一次感受到自家夫君在外的威儀,眉眼俱厲,不怒自威。
“一家人不必多禮。”葉瑾修對眾人抬手。
又看向一臉無辜的席寶珠,葉瑾修擰眉沉聲來了句:“回去再跟你算賬。”
語氣兇悍的讓席寶珠頭皮一陣發麻。眾人將葉瑾修沉聲訓斥席寶珠的一幕看在眼中,腦中紛紛在想,看來那些傳聞是真的,四妹妹在外品行不端,風評不良,惹惱了宣平侯,夫妻貌合神離,同床異夢啊,嘖嘖嘖。
席世傑聽門房的人說葉瑾修來了,撇下茶廳中正招呼的客人迎出來,沒想到在花園裡遇上了,老遠就拱手招呼:
“侯爺來了,怎的不去內院。”
眾人給席世傑讓出一條道,葉瑾修也上前拱手回禮:“岳父大人安好。”
席世傑笑容滿面,兩撇鬍子都跟著上揚:“安好安好,哈哈哈。”
“都別在園子裡站著了,侯爺這邊請。世子,伯爺都來,前陣子有人從西域給我帶了好幾壇葡萄酒,咱們中午可得好好喝一杯。”席世傑對葉瑾修這個女婿比對其他兩個更熱情,一來是因為葉瑾修是新婿,二來是對這個女婿有愧疚。
自家女兒不爭氣,在外名聲不好聽,做岳父的只好多捧著點女婿,給他寬寬心,看在席家的面子上,別跟那不懂事的丫頭計較。
葉瑾修,鬱傳良,方賢舟和杜宣這些男子都被席世傑喊走了,園子裡就只剩下女眷,杜氏是席家孫子輩長媳,也得去招呼客人,辭了眾人,讓奶孃抱著席檬離開了。
席寶彤拍著心口,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剛才可嚇死我了。寶珠太莽撞,差點釀成禍事。幸好侯爺趕到及時。”
如果不是葉瑾修趕到,席寶珠此刻估計屁股都摔裂三瓣了。也是心有餘悸。
“不過,宣平侯也挺恐怖的。”周身彷彿有種生人勿進的戾氣環繞,果然上戰場殺過人就不一樣,席寶彤想想都怕。
看到一旁葉綵衣她們,席寶彤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人前失言,有心補救,賠笑道:“哦,抱歉,我的意思是……”
葉綵衣也是懂事,怕席寶彤尷尬,便沒所謂的擺擺手:“三姐姐不必在意,我大哥是挺恐怖的。成天板著個臉,見誰都教訓,我們也都怕他。”
一個好妹妹就這樣三言兩語把自己大哥給賣了,直接坐實了她大哥在外所傳的印象。
“好了好了,他們去喝酒,咱們幾個就喝茶吧。橫豎茶具都擺放好了。”席寶珺長姐風範,招呼大夥兒入亭子。
國公府有專門的茶婢,侍奉主子們用茶的。
席寶珺與席寶珠坐在一桌,席寶彤和葉綵衣、葉蝶衣、宋芷柔坐在一桌,席寶彤也比較喜歡喝茶,今日茶性大發,又想彌補先前失言之過,竟來了興致與葉綵衣她們分解起茶的種類。
“寶珠,有些話我這個做長姐一定要與你說的。”席寶珺湊到席寶珠身邊,輕聲說了句。
席寶珠喝了口茶,不解問:“姐姐要說什麼?”
席寶珺一聲嘆息,用手遮掩住唇瓣:“你與那姬相公今後絕不可再有來往,你如今已是侯門婦,說話做事都要顧及侯府顏面,切不可再任性妄為。”
席寶珠有點不好意思:“姐姐怎的說這個?我與那姬相公本就沒有來往,也沒有做出對不起葉瑾修的事。”
“還想瞞我,你跟他沒有來往,你會給他送十萬兩銀票?”席寶珺直接點明。
席寶珠不解:“你怎麼知道十萬兩銀票的事情?”
“你還說不是,糊塗至極。”席寶珺真是要被這個妹子氣死了,一家子姐妹,同氣連枝,要是她壞了名聲,她們這些做姐姐的都要受牽連。
“不是不是,這事兒應該沒別人知道才是啊。”席寶珠給姬常春十萬兩銀票的事情是偷偷進行的,怎麼會傳到連席寶珺都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你以為那姬常春就是什麼好東西?你這邊給他十萬兩,他轉臉就告訴了別人,傳出去多好聽啊,宣平侯夫人對他情意深重,一出手就是十萬兩。你讓別人怎麼想?”
席寶珺說起這事兒就頭疼,妹子不懂事,做了錯事還給人抓了把柄。
席寶珠覺得這事兒有必要解釋一下的:“那十萬兩我已經要回來了。外頭就沒人傳這個?”
“要回了?”席寶珺不太相信:“真的?”
“比珍珠還真。”席寶珠拍胸膛保證,那十萬兩到現在還扣在葉瑾修那邊呢。
這下席寶珺也有點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