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臉的空心大蘿蔔可怎麼辦呢。
不知道葉蝶衣跟她說了什麼,葉綵衣激動的近乎跳起來,不住點頭:“嗯嗯嗯,我知道,我知道。這永寧伯看著比姬相公還要俊秀,怪不得是榜首,今日能見到榜首,我死而無憾了。”
越說越沒邊際,席寶珠左右看看,幸好現在園子里人不多,要是她這話給旁人聽了去,也不知要怎麼傳這位宣平侯府的小姐呢。
不過,席寶珠現在也沒什麼資格說她,因為現在葉綵衣什麼樣,以前席寶珠的原身就是什麼樣。印象中,原身似乎也對方賢舟的臉痴迷過一陣,後來也許是道德感抑制住了她萌動的小春心,沒做出什麼貽笑大方,姐妹爭夫的荒唐事來。
寧國公府的花園分為三大塊,中間這個花園是最大的,奇花異草,高樹繁葉,亭臺樓閣,池塘錦鯉,而最為人稱道的還是這園中擺放的假山,把這些碩大的石頭搬到宅邸園子裡本身就是一項非常了不起的工程,更別說這些假山一個個還都是天然造型,怪石嶙峋,奇峰羅列,別有一番賞玩的價值。
園子裡漸漸熱鬧起來,不少客人來了國公府都選擇到園子裡轉轉,皓月亭便坐落在假山群之後,席寶珠她們到的時候,席寶珺和席寶彤她們還未出現,剛要入亭子小坐歇息,便聽見一道雜亂的腳步聲,夾雜著奶孃們驚慌的召喚聲:
“哎喲,小少爺慢點兒跑,別摔著了。”
席寶珠剛一轉身,大腿就被一個小東西抱住了,低頭一看,立刻認了出來,是她二哥席元灝的兒子席檬,今年五歲,正是肉團團,圓滾滾的可愛時期,也特別調皮。
但卻意外的跟席寶珠很投緣,老遠看見她就撇了抱著他的奶孃,蹬著小短腿跑過來,抱住席寶珠的大腿,奶聲奶氣的喊她:
“小姑姑。”
一聲小姑姑把席寶珠的心肝兒都給喊顫了,彎腰下去,一把將他抱起了身:“我道是哪個小調皮,原來是檬檬啊,有沒有想小姑姑啊?”
席檬圓滾滾的腦袋重重點了一下,認真說道:“想。小姑姑做了別人家的媳婦,也不回來看看檬檬。”
席寶珠被他逗笑了,在他肉嘟嘟的兩邊臉頰上都親了親:“小姑姑這不是回來了嘛。”
另一邊杜氏終於追了過來,見席寶珠抱著兒子,才放下心來。
“二嫂別急,慢慢走。”杜氏是席元灝的妻子,席檬的親孃,如今肚子裡又懷了個,至少有六七個月了。
杜氏扶著腰走過來,她身後除了丫鬟之外,還跟著個十**歲的華服少年,那是杜氏的么弟,杜相嫡孫杜宣。
杜宣生的眉清目秀,文質彬彬,年紀不大,但卻處處守禮,一副古板老學究的樣子。
“杜公子也來了。”
席寶珠把席檬放下,讓他自己跟奶孃玩兒風箏去,抬頭對杜宣問好。
杜宣過於羞澀,看見姑娘就臉紅,規規矩矩的對席寶珠行了個禮:“四姑娘好。”
“錯了錯了。”杜氏從旁糾正:“寶珠如今是宣平侯夫人了,可不能再稱她四姑娘。”
杜氏的話讓杜宣的臉紅到了脖子根兒,一副手足無措,不知道怎麼辦的窘迫樣子,席寶珠見狀,解圍道:“稱呼而已,我喜歡杜家表哥喊我四姑娘的。”
杜宣感激的對席寶珠拱了拱手。
席寶珠又把葉綵衣她們一一介紹給杜氏認識,杜氏的目光落在宋芷柔身上:“好標緻的姑娘。”
說完,杜氏往自家的傻弟弟看去一眼,只見杜宣依舊鼻眼觀心,目不斜視,一副非禮勿視的姿態。對於這個不解風情的傻弟弟,杜氏也是無奈的。
弟弟自己不主動,只好由她這個做姐姐的主動一下,將席寶珠拉到一旁輕聲問宋芷柔的情況,問她有否定親云云。
席寶珠知道杜氏的意思,想著杜家也是很好的門庭,這杜宣看著古板老實,婚後定不是那種沾花惹草的,跟宋芷柔也算男才女貌,門當戶對。
席寶珺和席寶彤她們一行人拜見了莫氏,如約來皓月亭找席寶珠,丫鬟們進出皓月亭,在三張石桌上擺放茶爐茶具,看來榮安侯世子是真的想請大家喝茶的。
眾人正要入亭子,卻聽到席檬哭鬧的聲音,眾人望去,原來是席檬的風箏掉在了假山石頂上,奶孃怎麼哄都不行,那小胖腿居然還想自己爬上去撿。
席寶珠走過去抬頭看了看,覺得假山也不算很高,才到亭子的一半處,而且都是怪石,她看了兩眼就找到一處可通頂的路徑,對席檬勸道:
“檬檬別哭,小姑姑給你撿下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