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的閒散王爺。
元無憂雖是一個公主,但耐不住她出身好,如果皇后再立了後,元無憂就不會這樣特殊、更沒資格這樣傲然了,可偏偏皇上不再立後,她是唯一,因為唯一,自然就稀罕了。
丁大人上前道:“回公子,葉雪只是失手殺了王長子,情有可原,法理不外乎人情……”
昌郡王陰沉地打斷丁大人的話:“丁槐安,什麼叫法理不外乎人情?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丁槐安對於昌郡王如此陰沉憤怒的話並不意外,只是淡淡的垂下眼,緩聲道:“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那請郡王告訴下官,那白老三一家四口的命又誰來償命?”
他身為白蘭縣的父母官,卻無法為白三一家四口伸張正義已經是愧對他身上這身官服了,葉雪殺了元明遠雖然是事實,可事出有因,正因為元明遠是昌郡王之子,他認為判葉雪發配充軍,已經算是對皇族的一個交代了。
昌郡王一窒,但下一刻他就強詞奪理道:“那白老三一家四口又不是遠兒殺死的,再說,那白小蘭是自己撞死的,怎麼能怪在我們頭上?”
“可打死他們的人是郡王府的下人,如若王長子沒有下令,他們又豈會發狠竟然要打死白老三一家三口三條人命?”白老三一家四口的人命都抵不過元明遠一條命,這就是皇權與百姓之間的距,心有悲慼,卻不得不服。
元無憂淡淡出聲:“本公子不想聽你們理論。”
丁大人噤聲恭敬的彎下腰:“是,卑職知錯。”
昌郡王臉色卻漲的像豬肝色一樣,憋了半響,強壓下心裡頭的怒火,撲通一跪,一旁的郡王府管家吃了一驚,本能的撐傘上前,卻被他一把推開。
昌郡王跪移到元無憂腳下,痛哭流涕,乾嚎著:“老夫年事已高,膝下又只有遠兒一個獨子,還盼望著他為老夫繼承香火,卻……卻沒想到,竟然讓老夫白頭人送黑髮人,老夫知道遠兒有些頑劣,可他本性是不壞的,按輩份,您與遠兒也是一族兄妹……兄弟,老夫也算是您的族伯,請公子替老夫父子雪恨。”
昌郡王的話一出,原本寂靜的人群全都騷動了起來,百性情緒開始不安,開始焦急,一些人甚至開始憤怒。
不安於眼前少年的身份果然位高權重,焦急於眼前少年與昌郡王的關係。
無元憂對昌郡王的話置若未聞,只是淡聲道:“葉大人,你還沒有回答本公子的問話,如若本公子給你一個機會,此案由你判決,這葉雪該判何罪?”
“元明遠死有餘辜,葉雪無罪開免……”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忍不住喊出了聲音,很快,就如同可以傳染一樣,不少人都在憤怒的喊著:“對,無罪開免。”
“無罪釋放。”
“無罪開免。”
“無罪釋放。”
……
一聲接一聲,到了最後,幾乎連成一片,在大雨中,無數人的聲音慢慢的彙集連貫成了一個聲音,吼聲驚聲,震耳欲聾。
昌郡王身子一軟,回頭看著身後那一群義憤填膺的吼叫著要無罪開免葉雪的百姓,眼底又驚又慌又怒的看向丁槐安:“丁槐安,你想造反是不是?還不快下令捕快讓他們驅逐離開?”
葉老大人回頭看著衝在他身後近乎全城都為他喊冤靠造勢的百姓,老淚縱橫,雙膝一軟,跪在元無憂面前。
“老大人。”丁大人一驚,本能想要上前攙扶他起身,卻又慢慢的收回了手。
元無憂看了一眼小花子,小花子上前,親自攙扶起了葉老大人,可葉老大人卻搖了搖頭,拒絕起身,而是朝著她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才道:“草民早已經不是朝中官員,無法亦無資格判決此案,公子讓草民判決,草民無能為力。”
葉老大人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百姓都驚住了,他們不明白,這麼大好的機會放在眼前,老大人怎麼就放棄了呢?
倒是一旁的丁大人心裡一亮堂,這才恍然大悟過來,忙上前拱手道:“卑職亦認為葉老大人無權判決此案,卑職請命,重新判決此案。”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向眼前這個神秘的少年,生怕惹他不快。
昌郡王心裡閃過一絲幸災樂禍,他就巴不得這葉老不死的得罪了無憂公主了那就好了。
元無憂沉默了片刻後:“那,此案就由丁大人重新審判吧。”
昌郡王面如死灰,他沒想到他都捨下身份,這樣苦苦哀求了,元無憂竟然不念一絲一毫的同族之情?竟然真的同意讓丁槐安判決此案,此案由丁槐安判決,他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