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傑生有些困惑。
梅妃輕笑,若有所指道:“顧家不是有兩位嫡出小姐在京城?陶家未成親的兒郎多的是,難怕就沒有一人能讓顧家小姐看上眼?”
元傑生恍然大悟:“這樣既能和顧家結交,又不會讓父皇無法容忍,母妃這主意好。”
梅妃笑了笑,摸著元傑生的頭,提醒道:“這些小手段不足為道,傑兒,你的眼睛要放大放遠,不要只看眼前,只有裝得下天地,才能掌控天地。”
元傑生神色一正,鄭重其重的點頭:“母妃放心,孩兒明白的。”
……
封鎖了七年的聖元宮,滿是塵灰,卻依昔可以看得出它究奢極侈的本質。
元無憂緩慢的走過,配合的搜尋著腦中的記憶,來到了大殿。
大殿裡其實並不荒涼,就如同是時光靜止在了七年前一樣,除了塵灰和牆角上的蜘蛛網,一切都如這具身體留給她的記憶裡的場景一模一樣。
精緻華美的雕花,柔美華麗的紗縵,四處可見擺設著的奇珍異寶,貴不可言。
元無憂輕輕的走向那張錦榻,腦海中浮現著元無憂本尊記憶裡最刻骨銘心的那一個畫面。
挺著攏高腹部的絕麗女子輕摟著她珍愛的女兒蜷縮在這錦榻一角,面容上滿是空洞的淚痕,小小的元無憂緊緊的偎依著她,眼神惶恐而無助……
元無憂慢慢的坐了下來,坐在了七歲時元無憂坐著的位置,側首看著她的身側,那是劉瑩華坐的位置。
玉珠玉翠看著她的舉動,都從悲痛傷感的情緒中回過神來,有些驚疑的看向公主,再小心翼翼的斜眼看向施公公,心裡焦急如焚,公主這……
她們都忘了公主的心情,施公公還在這兒呢,萬一皇上忌憚公主心裡恨他怎麼辦?
“公主……”玉珠小心的提醒出聲。
元無憂收回目光,緩緩站起身,淡淡的命令道:“施公公,命人重新再將此宮殿封鎖,就維持這樣。”
玉珠玉翠驚呆了,施濟也震驚的抬頭。
“沒聽到本公主的話?”
施濟回神,彎下腰恭敬的道:“奴才遵命。”
☆、171懇請恩典
白牡丹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走進客廳。
見她進來,站立在孫老爺身後的孫通急忙迎上前,有些擔憂的出聲:“牡丹。”
白牡丹低眉斂首朝他行禮:“妾身見過少爺。”
孫通張了張嘴,心裡有些不忍,眼角瞥了一眼含笑坐在上位上那泰然自若的平三公子,不由得有些自責和自卑起來。
白牡丹又恭敬的朝孫老爺行過禮後才垂首立在孫通身後,自始自終她都未對坐在上位另一側的人看上一眼。
孫老爺看了她一眼,淡聲道:“見過平三公子。”
白牡丹恭敬的福下身:“白牡丹見過平三公子。”
平睿伸手虛扶了一下,聲音很是溫和:“小夫人請起。”
白牡丹輕起身安靜的退至下人的位置上,在這客廳中,就連孫通都沒資格落坐,更何況她?
孫老爺陪著平睿坐著聊了一會,就藉口離開了,順道還把孫通也帶走了。
孫通臨走前,欲言又止看向白牡丹,可惜白牡丹卻只是低垂著頭沒看他一眼。
平睿輕輕的擱下手裡的茶盞,道:“陪我坐會吧。”頓了頓,又自若的道:“史姑娘。”
白牡丹既不承認亦不否認,只是木然卻又舉止間透出恭謹的福身:“是。”
平睿看著眼前低眉斂眼的女子,饒是他,心裡也有些為眼前從雲端跌入泥底的女子有些感嘆了。
人生的際遇如此巨大,看著她,他腦中倒也不得不想起一個最近頗令他感興趣的人來,似乎無憂公主也是個從雲端跌入泥底的人,可是她卻又重新一飛沖天的站立在了雲端之上。
“好久不見了,史姑娘。”五年前,她還未及笄,卻已經名動京城,他與她雖無交情,但也算是臉熟。
“三公子如果真有心給牡丹留一絲情面,就不要再談從前了,如今,我只不過是孫家少爺的一房小妾而以,當不起三公子如此厚待。”
平睿重新端起茶盞,慢條斯理的掀起杯蓋,輕抿了一小口,這才道:“姑娘也曾博覽群書,自然知道一句話,明珠非泥土所能掩藏,鯉魚尚且可躍龍門。”
白牡丹起身福禮:“那,牡丹就謝三公子贈言了。”
平睿笑了笑,淡聲道:“姑娘聰慧過人,平某相信姑娘心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