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不過,這也只是顧慮,要不是清楚他的為人,就算她再想學一伎傍身,也絕不會拿自由去套現。
他既然開口了,她要再拘謹拘禮就是虛偽了,不過,畢竟是不同的,總不能全然不變。
“寧……要不,私底下,徒弟還是喚你為師父?”
寧青眼光淡淡膘過他,淡笑:“隨你。”他很清楚,這個徒弟其實是他撿了便宜,他能教他的也不過是玲瓏曲的心法,其餘的……他這徒弟並不需要他來教導。
“師父,我可以試試這玲瓏嗎?”
“當然,它已經是屬於你的了,你拜我為師,為師總得有些表示才是。”寧青失笑。
藍雲輕輕挑眉:“這麼說來,我賺翻了。”
寧青愉悅的笑眯了起來,點點頭:“正是如此。”
藍雲抿嘴一笑,轉身朝玲瓏走去,剛才一眼,已然讓她驚歎於心,現在仔細端詳,真可謂驚豔了。
嚴格說來她其實對古琴並不是太懂,現代人學古典樂器的人不多,就算習樂,也普遍會選擇鋼琴、小提琴之類,她並不懂這古琴,之所以會彈出百心曲,主大功勞還是源於元無憂本尊留下來的記憶再結合她對音譜的認知,融會貫通之後才領悟到的。
藍雲突然回頭,笑看著端著茶飲用的寧青,慚愧道:“師父,徒弟有一事恐怕要向你坦誠,我其實對古琴技藝並不精通。”
寧青一口茶差點失態的噴出來,有些狼狽的拭去嘴角的水漬,抬頭看他:“你剛才說什麼?”
藍雲好笑的垂眸:“換句話說,其實我不太會彈琴。”
寧青臉上難得的露出錯愕,天賦異稟恐怕已經不足以形容他吧?不懂彈琴的人卻彈出了玲瓏百心曲?
想了想後,他試探問道:“你答應過與為師對奕。”
“其實是徒弟從真正下過棋。”但她用心用腦用人下過一局,對手是她的仇人和……律法。
“會書、會寫、會畫?”
“書、寫、畫常識基本上的沒問題,但事實求是,都上不了檯面。”
寧青很鎮定的看著他半響,爾後得出結論:“意思就是說,你除了會彈這一曲,其實什麼都不精通?”
藍雲笑眯了眼,直點頭:“師父答對了。”
寧青突然掩面低低的笑了起來。
“師父失望了?”藍雲覺得自己似乎有些惡趣味了。
寧青放下掩面的手,輕咳一聲,淡定道:“沒有,琴棋書畫精不精通並不礙事,你會彈一曲就已經足以。”
……
夜色慚深,兩人交談的聲音慚弱,直到無聲……
翌日一早天色蒙亮。
一夜都在揣測推敲著寧青傳於她的心法的藍雲停下思考,抬眼掃了一眼桌上燃著的殘燭,再看看窗外透進來的光亮,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然後走到玲瓏前,抬眸瞧了一眼盤膝坐在榻上閉目養神的寧青,她眼色微閃,試著起音。
玲瓏一動,天籟之音,婉轉而悠揚,直達人心,讓人不由自主的沉迷。
金絲線在她修長完美的十指間妖嬈綻放,可琴音並不快,一聲過後,許久才再出一聲。
寧青睜開了眼睛看他一眼,又緩緩的閉上。
而廂房外,盤膝入定的法空身子也微微一顫。
……直到藍雲停下指間的撥動,琴音彷彿還在廂房裡纏繞。
寧青再度睜開眼,微微一笑:“感覺如何?”
藍雲緊蹙眉心看著自己的手指:“手指有些疼痛。”她初以為是這琴絃不習慣?但後來感覺又不像,倒像是血液全都往指尖匯流了一樣麻脹,彷彿那股血液要噴湧而出似的。
“練就內力絕非朝夕就能練就的。”以他本身參悟出來的奧妙加上對心法的領悟,假以時日定會突飛猛進。
藍雲也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上,既然全部心法她都牢牢的記在了腦子裡,她自會慢慢參悟修練,不過,現在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需要做。
“傳聞縹緲山有起死回生、延年益壽之奇藥?”
寧青神色有些莫名,片刻後,他淡道:“這只不過是傳聞罷了。”
“那師父精通藥理嗎?”其實這話藍雲問的很是忐忑,如果寧青真精通藥理,那麼他就一定看得出來她身上的易容,可是他卻沒有懷疑,這說明他其實並不精通藥理。
寧青搖了搖頭,淡聲道:“為師對醫藥之術並不精通。”也許一切都自有天意,娘最初的時候教他醫理之術,他卻已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