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小人見過國師,見過大師,小人剛去了國師府,得知國師外出未回,特地在此等候,衝撞驚擾之處,還望國師見諒。”
“你攔住馬車,可是有何要事?”法空淡聲道。
小廝從容鎮定的從懷裡取出精美的貼子,雙手遞呈:“回大師,小人是榮小少爺身邊的隨身侍從,今日是我家少爺生辰,特地從護龍寺請來了幾位師父在鯉躍居準備了幾桌齋宴,還刻國師賞光。”
法空看了一眼藍雲,藍雲點頭後,他伸出手,接過了貼子。
小廝退後一步,恭敬的作請的手勢:“國師,請!”
法空微微皺眉:“現在?”
小廝恭謹笑道:“少爺說,只是隨意的齋宴,國師無需準備,而且,小人看這天暗沉的厲害,唯恐要下雨雪……”
藍雲無聲輕笑,她等候了的時機終於來了,也不辜負她一步一步狩獵了,這鴻門宴,就不知道會以何收場了。
“去鯉躍居。”
“是。”馬伕掉轉馬頭又返回城街去。
從半個月前開始,鯉躍居就開始安排了今日的宴席,早在昨天就貼出了免客貼示。
一切都準備就緒,離天黑還早,卻因為天色陰暗下來,早早的就掌了燈。
諾大的大堂中間,擺了八張桌子,坐著不少被邀請的人,都是與京城四霸走的近京城公子。
其中一張桌子上。
羅劍看著與他坐著一起的一群人,很好的掩飾去眼底的厭惡,他是真沒想到榮定彥在今年的生辰竟然會邀請他和姐姐?
雖然他很懷疑這其中必有詭計,但是人家正正經經的遞貼上門,他要不來,才是大事,雖然他看不慣榮定彥的作風,但他也知道,先不論榮家,單單是榮定彥與之交好的其餘三人,就足夠讓人不會拒他的貼。
所以,他和姐姐一致認為這宴席很古怪,但卻不得不盛裝而來。
看著他落座的這張桌子,他心裡就越發的對榮定彥厭惡了,他以為請他來給他安排在這一桌人裡,就給他添堵了?
與他同坐一桌的全都是京城吃喝玩樂酒饢飯袋的紈絝公子。
羅雅兒因為楚玖兒在場,她自然是坐在楚玖兒左手邊,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今天的九公主看起來似乎有些魂不守舍,連她叫她,她都沒有反應。
坐在楚玖兒右手邊的她並不意外是專門與她作對的王怡靜,依次下去,桌上坐著的除了九公主,其餘幾人都是與王怡靜走的近的人。
王怡靜見羅雅兒喚了好幾聲公主,都不見公主反應,嘴角勾起一絲似笑非笑,淡淡道:“今年在這裡看見雅姐姐,真是很意外呢。”
羅雅兒面上保持著得體的微笑:“說起來,我也奇怪呢?”她接到貼時也很是意外了,平常人只要請了九公主必然會請她,但除了榮家這幾位以及王怡靜等人,所以她從未參加過榮小少爺的生辰宴。
“啊,我想到了。”王怡靜端起手邊的茶盞,忽然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趙飛飛慣有的輕言細語的和聲道:“怡靜,你想到什麼了?”
“說不定是雅姐姐,即將要嫁入戰王府呢,榮小公子才不得不給個情面呢?”
羅雅兒面色微沉,卻很快就明亮起來,嘴角含笑,並沒有惱怒。
一旁的白依月今天則有些反常的沉默不語,其實自從她姐姐進宮後,怡靜就和她有些疏遠了,她以為今天她不會被邀請,卻沒想到還是接到了貼子,但人坐在這裡,卻怎麼也找不到以前的感覺了。
羅雅兒餘光瞥了一眼沉默不語只是喝茶的白依月,微微一笑:“許久沒有瞧見依妹妹了,身子骨可有好些?”
白依月輕輕蹙眉,這羅雅兒竟然利用她來轉移怡靜的注意力,要是平常,怡靜恐怕不會讓她如願,但現在她自己也沒把握了。
王怡靜同樣瞥了一眼面色忐忑的白依月,眉心不留痕跡的褶了一下,白初月莫名其妙的成為一品賢妃,白家與榮家的交情不復,且成為敵對,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王家與榮家一脈相連,她自然不可能再與依月走近了,不過,就算走不近了,也輪不到羅雅兒來挑撥離間。
趙飛飛似乎沒瞧見突然沉默的氣氛,看著羅雅兒微微一笑,溫聲細語的說道:“對了,我還沒有向雅姐姐道喜呢,大家都在羨慕雅姐姐即將嫁入戰王府為側妃呢。”
王怡靜笑了,好似前一刻她也說羅雅兒即將要嫁入戰王府的話不是她說的一樣,很淡定的道:“飛飛,這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你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