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這實在是有些讓他吃驚。
他怎麼有種周青色這是在威脅他的感覺?
白狼面色凝重的點頭:“王爺,這……實在是有些不尋常,難不成周青色是知道我們有意出兵大元才會再興兵?可是,他意欲為何?難道是眼紅我們有機會可以擴張疆土?”
楚絕罷手:“不,周青色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他是周青色,他一定不會眼紅,而是同樣會趁火打劫。
“王爺,現在我們怎麼辦?”原本他明日就要啟程去往北橋關征戰大元國擴張疆土呢。
楚絕凝神片刻後:“走,本王去看看。”
高高的哨樓上,楚絕望著兩國交界處,周國領土上那一片烏黑的大軍,冰眸一沉,隔的甚遠,他看不清楚周國大軍中領頭的人究竟是不是周青色,但不管是不是他,周國如此興兵邊境,實在是不尋常。
“王爺,您看。”
白狼的聲音讓楚絕也發現了,他盯著那由遠而近的單槍匹馬的人,來人,是秦恆,周國的駙馬,秦家裡最具有接手領兵的人。
“王爺,是否下令射箭?”跟在楚絕身後的副將低聲道。
楚絕揮手否決,眯眼片刻,唇微微一抿,說道:“白狼,你去接。”
白狼會意,抱拳後,快步離開。
秦恆單槍匹馬,白狼也單槍匹馬,兩人策馬而行,距離慚慚縮短,對方的神情也都盡收眼底。
在約莫十數丈的距離時,秦恆停了下來,白狼也停了下來。
秦恆靜默了片刻,從懷裡取出信件,夾帶著凌厲的勁道朝白狼飛速而來。
白狼穩穩的接住了。
“這是我國三皇子親筆書函,戰王一閱,在明日午時給出答覆,是戰,是和,盡在戰王爺一念之間。”
白狼壓下心裡的驚詫,面上無波的回道:“閣下的話,也請同樣轉告三皇子,是戰,是和,盡在三皇子一念之間。”
秦恆嘴角一勾,策馬轉身:“駕!”
白狼望著秦恆的身影,目光移到手中的信函上,眼裡閃過一絲疑惑,卻並未逗留,同樣策馬迴轉。
營帳中,楚絕當著眾多將領的面,開啟了那封周青色親筆書函。
信上廖廖數語,語簡卻意明。
楚絕看完後,將信命人轉給眾人閱。
看完信的諸將士,面面相覷,周青色重新興兵大軍壓境,竟然是為大元國而來。什麼時候?周青色和大元國竟然交情好到可以為其興兵?
“王爺,這……這實在是欺人太甚,周青色算什麼東西,竟然威脅我們若興兵大元,他就興兵來犯?奶奶個熊,怕他們不成,又不是沒打過,儘管放馬過來。”
“是啊,王爺,周青色太狂妄了。”
“王爺,打吧。”
諸將紛紛熱血衝腦,全都吼著要戰,恨不得將周青色挫骨揚灰。
白狼仔細的想了想,伸手壓下眾人的怒吼,看向蹙眉不語的楚絕,遲疑的出聲:“王爺?”
楚絕揮手:“你們都下去,本王靜一靜。”他要弄清楚周青色的動機和企圖,雖然他心裡也實在是費解周青色的動機和企圖。
……
周青色負手而立,站在山坡上,凝望著前方,嘴角噙著一絲淡笑,身後腳步聲傳來。
“主帥。”秦恆遲疑的出聲,他實在是不明白,主帥此舉意欲為何。
“不明白?”
“末將愚鈍。”
周青色回頭看著他,一雙璀璨奪目的驚灩眸瞳神彩飛揚:“三足鼎力,天下已定,本帥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
秦恆微愣,他還是不甚明白,心裡還有著解不開的疑問,但既然主帥成竹在胸,他也不至於去懷疑什麼。
“末將明白了。”
周青色眼底閃過滿意的光,微笑出聲:“藍皇妹有孕在身,她一定希望你陪伴在她身邊,回京去吧。”
說起周藍兒,秦恆寡默的臉龐柔和了下來,但還是有些遲疑:“可邊關……”
“無妨,這場仗打不起來。”他既已插手,楚氏兄弟就算是心有不甘,可也絕不會輕易造次。
秦恆微訝,但神情很快就恢復過來,低頭抱拳道:“等楚國回覆後,末將再回京。”若是戰,他自當要堅守在陣前。
周青色知道他一根筋,倒也不再說什麼,拍拍他的肩。
“三皇子。”
秦恆見來人是主帥身邊的近侍之一,識趣的告退下去。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