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所以宮外的百姓們直到登基大典第二日國喪公告,才都知道病入膏肓的懷王註定無福享受這到手的富貴,除了一些人為懷王不勝唏噓之餘,倒也影響不大。
望江閣,二樓臨江雅間。
正值三月春景,寒氣盡散,暖陽高照,和風拂面,江面上的水也似乎是清瀅了起來。
文無瑕把玩著手裡的酒杯,淡淡出聲:“決定了?”
李焱朝他舉了舉杯,語氣卻極淡:“決定了。”
“既然如此,恭喜。”
李焱眯了眯眼,注視著文無瑕半晌,自嘲一笑:“謝了。”
文無瑕笑了笑,將手裡的酒杯湊到唇間,垂斂下下眸,情緒波瀾不興。
直到將杯中酒悉數飲盡,他才擱杯道:“文某還有公事在身,不便久留,李兄,告辭了。”
“既然如此,文兄,請!”一聽他有公事在身,李焱忙起身相送。
文無瑕淡淡頜首之後,轉身離去。
“文兄。”
文無瑕留步回頭:“李兄還有事?”
李焱面色僵了一下,勉力笑了笑:“沒事,文兄請!”
文無瑕輕頜首,轉身離開。
李焱望著文無瑕離去的身影,眼神變的深晦複雜起來。
“公子,這樣會不會得罪文無瑕?明明今晚陛下在別院設宴,可是他卻對公子提都不提一下。”李焱身後的中年男人低聲道。
李焱在桌前慢慢的坐了下來,伸手執起酒杯輕抿著,許久,才淡淡的說了一句。
“江大浪多,文家的船不能再坐了。”所以,他才毅然下了船。
“可是林家不僅和文家有牽連,和第五家也有著牽連,屬下不明白。”
“就是下船,也不能下的太徹底。”娶林盈盈,對他來說,利大於弊。
“可是……”
“商叔。”李焱面色淡了下來。
中年男子商叔不敢再多言的退後一步。
李焱輕嘆一聲,他這樣做,也是為了李氏一族,李氏一族不求再進一步,但是也絕不能有危險,文氏和第五氏如今是如日中天之勢,風光無限的背後也潛在巨大危機,不適合他再搭順風船了。
隔壁臨街邊的雅間裡,顧凌若有所思的看著文無瑕的馬車離開。
“我早說過,李焱最大的可取之處就是果斷,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