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的確是太監。”
慶王?慶帝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你是……父皇沒有交給朕的那批死士?”
“慶王爺一點就通。”
“朕早已經不是慶王,朕這皇帝已經當了快二十年,你們即是效忠於先皇,理當就該要效忠於朕。”慶帝厲聲道。
逃遙大笑,突然止住,面色一冷,只見他的身影快的讓人以為眼花,等到他回到原來站的地方時,才淡淡的掏了掏耳朵:“咱家不想聽到慶王爺的聲音。”
慶帝被點了穴,面部表情還保持在憤怒戾氣橫升的神情裡。
……
兩軍對陣,往往是拼殺的你死我活,血流成河的,而此時兩軍對峙的氣氛卻有些不同尋常。
廣闊無垠的山丘地上,兩方人馬對峙的畫面有些肅殺,雙方將領更是蓄勢待發,雙手都按在了刀把上,儼然隨行出鞘的模樣。
不遠處,搭建了一個臨時的大營帳,裡面正在談判。
陪同明王來談判的人是元絡以及白髮白鬚卻令人不敢忽視的項九爺,在項家有著絕對說話權的人。
營帳內,元無憂當仁不讓的端坐正中間的主位,目光掃過走進來的人,停在了明王臉上,微微一笑,朝他頜首一禮:“伯父前來,有失遠迎,請坐。”
明王眯眼盯著坐在主位上有著傾城之姿卻釋放出善意的絕美少女,面上波瀾不驚,內心裡的驚濤駭浪無言可形容,不是為她的絕美容顏,而是為她的城俯心計。
元絡眼神複雜的注視著元無憂,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另一名老者則是項氏如今的當家,他自進來後只是一眼掃過元無憂後,視線就緊緊的落在元無憂身後左側方位。
那裡,一攏紅衣的男子正斜歪著大半個身子身後的椅背裡,修長的手指在矮長桌上輕盈的叩動著,無聲,卻讓人忽視不了。
“……阿衡。”
空無魂掀起眼斂漫不經心的掃過老者,目光如同看見陌生人一樣,毫無起伏。
項九爺垂下眼斂,沒作聲。
而此時,營帳裡的氛圍也似是凝固住了,因為明王並沒有落坐。
元無憂輕笑:“無憂以為,伯父既然如約而至,是也有心談和才是,難不成伯父是專程來探望侄女的?”
明王威嚴懾人似是要將她看個窟窿出來的目光終於移開了,卻依舊沒有坐下來,而是開門見山的直言:“說出你的條件。”
他即痛快,元無憂比他更痛快,直接說道:“退回冀東,封地為王。”
明王眼色一閃,很是懷疑的道:“你不要求我交出兵權?”
元無憂微微一笑:“伯父不可能上交,若無憂提出此要求,這就不是談和了。”
明王冷冷的盯著她半晌,突然一笑,倒是在準備好的座位上坐了下來,低垂著眼斂,淡淡出聲:“元浩天福份不淺,讓我們皇族有了如此驚才絕豔的公主。”
元無憂笑了笑:“無憂謝伯父誇獎,只是,我們言歸天傳,伯父再繼續打下去,只不過給大元國增添無謂的白骨罷了,伯父起兵征伐,不過是因為皇帝不仁,如今皇帝的下場不言而喻,伯父若還堅持不退兵,莫不是也和元浩天那樣,對那把椅子執著瘋狂?”
明王抿緊唇,一雙眼睛閃爍不定,卻沒作聲。
“無憂既然請您前來談和,而伯父前來,自然也是知道當今局勢對你們不利才會應邀前來,否則,您何需冒如此大險深入敵營?”
“你提出這樣寬厚的要求,就不怕放虎歸山?”元絡終於忍不住提出質疑。
元無憂揚眉,看了一眼元絡,目光卻盯緊明王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我,不是元浩天,他,不敢用的,我敢用,他不敢信的,我敢信,他不敢輸的,我敢輸,所以,今天我才能贏。”
明王微起了眼,不敢用的,不敢信的,不敢輸的……
元浩天不敢用氏族,不敢相信氏族,更不敢輸掉他好不容易得來的那張寶座,他敢用,卻不敢信,而她敢信,也做到了,所以她才能一呼百應,笑到最後。
“我之所以和你們談和,不是因為悲天憫人增添無謂的犧牲,我既然敢製造戰爭,就不懼白骨成山。”
“那你為什麼還要退讓一步,和我們談和?”明王淡淡問道。
“為了杜絕楚國的進攻,內戰再打下去,只不過是便宜了楚國罷了。”
明王面色看不出變化,但他沒有出聲,就說明他並否認元無憂的話。
元絡盯著元無憂,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