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目光不僅嚴肅而且稱得上是銳利的射向顧安安顧安安有些不安:“哥?”
顧凌眼中的銳氣消褪了一些,但神色卻越發顯得肅穆:“這些年,兄長是不是做的不夠好?”不然為什麼他離她越來越遠?
顧安安垂了垂眸,再揚起時,面色同樣嚴肅認真。
她道:“哥,既然你認真的問我,那我先問你一個問題。”
顧凌注視著她:“你問。”
“陛下登基以來,所作所為,能否稱得上是有為君王?”
顧凌雖有些意外妹妹問的竟然是這個問題,但還是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她雖是女子,但卻有著令天下男子為之折腰的能力。
“在你心裡,陛下既是有為君王,那麼……”顧安安毫不客氣的重拳出擊:“為何你不忠君?”
顧凌猛地睜眼,他不敢置信他這個妹妹竟然這般看待他:“你……你說我不忠君?”
既然這樣嚴厲的話已經開了頭,顧安安也不打算再退縮了,她的兄長如果她再不擊醒,恐怕他還陷在原地不動不知道反省自己。
“在兄長心裡,何為忠君?”
“忠君……”顧凌張嘴,本欲反擊的話語卻不知道為什麼卡住了。
何為忠君?誰都知道,可是……他做到了?顧凌心中猛地跳動了起來。
顧安安見他色變,知道兄長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她嘆,今日這話說的太遲了,可是若不等到合適的時機,她就算說的再多,對兄長也起不到當頭一棒的警示作用,反而她還擔心會讓兄長真正走上岔路回不了頭。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這般簡單的道理其實又何需她來提醒?只不過是,在兄長心裡,陛下先是女人最後才是君,所以才會想岔了。
“哥,其實在陛下心裡,還是很欣賞你的才能,對你也還是有很大的期望的,不然……”後面的話顧安安沒明著說出來,但她相信她哥能聽懂。
在朝堂之上,不乏比兄長還要出色的佼佼者,可是無論是比兄長出色還是比兄長稍遜的人,不管有沒有死心,但至少都守住了自己的本份,唯獨兄長……一直不死心!
“哥你一直在催我嫁人,其實這話我早就想說了,比起我嫁人,我們家最應該娶妻的人是兄長你。”
被顧安安當頭一棒打醒的顧凌……狼狽不堪。
那些他一直不願意面對不願意承認的事實容不得他再去忽視。
看著兄長腳步不穩的離去,顧安安抬頭看著不知何時已升起在頭頂的紅日,由衷的希望,這一次兄長心中那不該有的執念能消散,也對得起陛下一番良苦用心。
至於自己,她相信冥冥中自有天定,也許有一天,她會遇上屬於她的緣分。
……
被顧安安驚醒之後,回到府中的顧凌就令人去替他告病休假,然後把自己關在房間,他這樣的舉動讓外界人都以為他是失意於自己未能封相而看不開。
當這話傳進平睿耳裡時,他其實並不意外,那天夜裡顧凌在城牆上站了一夜,別人不知道,卻瞞不了他。
當然,別人誤會顧凌這般舉動是因為輸給了他才會做出這些有失身份的慪氣舉動,他卻不會這樣認為。
誠然,顧凌的確是輸給了他,不僅是輸給了他,還輸給了文無瑕輸給了廖青雲,甚至就連林唯棠都比他要覺悟的早。
但其實這情有可原,顧凌這個人,不僅驕傲而且還異常固執,通常這種人都是屬於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人。
如今就連顧凌都願意承認自己輸了……又何嘗不是代表他們都輸了!
不過,驕傲固執的顧凌能做到這步,還是令他有些佩服的。
畢竟……她值得啊!
七天之後,顧凌才恢復日常上朝,散朝之後,顧凌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在眾人或驚訝或擔憂的目光中走向平睿。
“不知平相是否有時間?下官向平相請教一二。”
平睿其實也有些意外,他以為就算顧凌想通了,以顧凌的驕傲他也不會這麼快就……直到現在他才有些明白為什麼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給顧凌機會了。
“顧大人客氣了,請。”平睿淡聲道。
在眾人揣測的目光下,兩人相繼進入偏殿,兩人談了什麼話,外人不得而知,但第二天,卻發覺朝中有不少看似不起眼卻極為有用的文官位置都有了挪動,而這不是最重要的,最惹人注意的還是不少武將的調動和任命。
按理而言,如今外無敵犯,內無民亂,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