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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部分

以將這些話告訴我?”元無憂突然出聲問道。

逃遙只看見她的背影,不知道她此時是什麼樣的神情,但她問出這句話,他就知道他沒有辜負王爺所託。

“主子的心不平靜了,所以屬下認為這是最為恰當的時機。”

元無憂沒有出聲否認逃遙的話,只是怔怔的看著夜色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很久,她才出聲:“讓我一個人靜靜。”

“是。”逃遙有所期盼的看了她一眼,恭身退了下去,身影很快就隱沒在夜色裡。

元無憂一個人恍惚的站在那裡出神,此時此刻,她沒辦法全部理清自己的心情。

有些衝擊和波瀾讓她沒辦法很快的得出答案。

十年前,她還沒辦法跳出上一世給予的毀滅時她又迎來了這並非她所求的新的人生。

她憑本能決定了這一世的活法,所以她遇見了懷王。

她朝他伸出了手,他的接納也換來了她的接納。

因利益而接納,因接納而坦誠,因坦誠而忠誠甚至是在乎對方……其實到彼此接納時的那刻時,他們就都走進了對方心裡的某個地方。

她以為自己的靈魂是一口枯井,毫無生機,可她在與他相處的時間裡,慚慚地付出了情感。

她既然還能有親情和友情,為什麼卻偏偏沒有了愛情?

真的沒有了?還是如懷王所說的因為懦弱而不敢?

元無憂輕伸出手撫在胸口,怔怔然的無聲自問。

與此同時,同一輪新月下的楚國北橋關軍營一處山丘坡地上,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酒香。

遠處軍營的火光讓軍營亮如白晝,也讓山坡上原本的黑暗有了些模糊的光。

楚絕頭上的銀白髮絲在暗淡的光線裡極為顯眼,兩人的輪廓在暗淡的光線裡若隱若現,“你就這樣開戰?”楚毅的聲音清晰可聞。

楚絕卻自顧自的喝著酒,像是沒聽見一樣置若罔聞。

楚毅聲音突然有些惱:“王爺對阿毅就這樣不屑一顧?”

楚絕的聲音這才響起:“你跟隨本王入軍時日也不算短了,你知道本王有這個權利,更有這個資格。”

“可你這是別有居心……”楚毅的聲音微微停頓了一下,聲音有些緊繃:“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萬一大元國和周國聯合起來攻打楚國,到時我們的下場是什麼?王爺不會不知道。”

“……”楚絕沒出聲。

楚毅又道:“京中傳來訊息,皇上對你的戰略方法很是不滿而震怒,不惜拋下京中政事再次御臨北橋關,按行程明後兩日應該就會抵達。”

“……”楚絕喝了一口酒,對楚毅的話充耳不聞。

他的漠冷不理讓楚毅氣節,低吼:“皇上親臨,必定是因為不滿你這樣以公謀私拿整個楚國命運來作兒戲的荒唐舉止,王爺別忘了,皇上才是一國之君,你的權利和資格,他隨時都可以拿走。”

楚絕終於有了回應,聲音漠冷:“本王聽的怎麼有些費解?”

“什麼?”楚毅皺眉回頭,卻一愣,暗淡的光線裡,楚絕的眸子正散發著寒戾的光芒盯著他。

“本王怎麼覺得阿毅你是在為本王擔心呢?”

楚毅鎮定反問:“難道我就不能關心七王兄?”

“在皇上和本王之間意見不一致時,於公於私,於情於理,你不都應該是站在皇上那一邊?而且,你既然明知道本王是別有居心,主張對大元國征戰的你卻對本王的戰略方針絲毫沒有反對,為什麼?”

“我……”楚毅被問的啞口無言。

楚絕又繼續喝酒,對身邊突然僵硬如石的楚毅視而不見。

久久,楚毅才出聲,只是聲音裡的複雜和莫名情緒並不刻意掩飾:“你承認你是別有居心。”

楚絕寒冽的目光冷掃了他一眼:“承認又如何?”

“我不相信你會為了一己之私置楚國萬萬千千的百姓生死於不顧。”楚毅終於不再迂迴,而是直接問出自己最想問的問題:“所以,你憑什麼?憑什麼認定大元國和周國不會聯合攻楚?”

楚絕沒作聲,黑暗中他眸子裡的寒冽光芒卻深沉了下去。

楚毅直勾勾的盯著他頭上雪發:“她傷你多深,世人皆知,你卻依然不死心,利用皇上的不甘心用楚國數百年基業,萬萬千千的百姓生死來作如此豪賭?同為皇室子孫,放眼滿朝文武,我楚毅只畏你一人,為什麼?那是因為你像戰神一樣守在邊關疆土上,令外敵不敢來犯,可如今……我甚至想不通,就算你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