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另外,古巽確定了所謂雲世子正是雲楚無疑。
他來參加比試,也是為了那筆嫁妝麼?我嚴重懷疑。似乎只要一想到他,我便自然認定他的目的絕不單純。這種感覺就像條件反射般根深蒂固,難以改變。
既然雲楚到了烏飛城,那麼明日我也有必要走一趟杜府。
安穩的休息了一夜,我恢復了精神,在客棧用了早膳,我將今日的打算安排下去,古巽,飛羽便各自去忙。半個小時後,他們準備好一切,我們僱了兩頂轎子便趕往杜府。
到達時,杜府門口已經停了許多頂華麗程度不一的轎子。
我依然帶著面紗,但換了身華麗俗氣老氣橫秋的衣裳,一是巧妙隱藏我凸起的腹部,二是令人瞥過我一眼後不願再看,目的就是不想惹人注意。古巽從另一頂轎子內走出,一手拿著一柄繫著翡翠扇墜的鏤花象牙骨白絹面扇,一手拿著兩顆玉石圓球,錦衣華服,腳踱方步,一派大富人家公子爺的派頭。
老實說,人要衣裝佛要金裝,一點兒都不錯。古巽的相貌不算俊朗但他菱角分明,身材高大,經這一打扮,竟也霸氣十足。
古巽有模有樣的走到我身邊,託著我朗聲道:“姐姐就等著看小弟將杜家小姐娶回家吧。”我忍住笑,怪聲答道:“好,好。”
我與古巽,飛羽一行三人走進杜府,古巽將拜帖遞上,站門管家大聲誦道:“醉城……商仁公子到!”
他聲音未落,就有家丁上來領路。
參加這場比試的人還真不是普通的多,家丁們來來去去,各種富家公子百態叢生,或耀武揚威,或假斯文真賣弄……偌大的杜府,庸氣,俗氣不絕,人氣更是鼎盛,我們所過之處無一顯得冷清。
而且我明顯有多心的嫌疑,根本不會有人留意到我。因為前來的富家公子或成群結隊,或眾人簇擁,派頭很大,身邊的陪同人員也是五花八門,更不乏女子,且個個妖豔嫵媚。這些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來賣弄就是湊熱鬧的,毫無求親者的專業水準。
家丁將我們引到一處空地,看不出原來的用途,現在已經變成了比試場地。一眼看去,場上擺滿了矮腳長桌,每桌有一個主位,兩個副位,還真是為我和古巽、飛羽量身打造的安排。這時,場中已沒有幾張空桌。
我們挑了一個後排的長桌,古巽自然的走到副位前就要坐下,我狠瞪他一眼,他立馬反應過來,坐上主位,我在副位上坐下,飛羽則立在我身邊,不肯入座,小聲道:“少夫人,奴婢是下人,是不能入座的。”
我往前一看,別的公子帶來的丫鬟,家丁確實都站著,只好委屈飛羽了。
不一會兒,時辰似乎已到,杜府的人卻還沒宣佈比試,惹得場中公子頗有微言,就聽我身旁一個瘦小公子十分不悅,對人道:“時辰已過,卻還不開始,不就是在等雲世子一人麼?”
另一公子附和道:“畢竟是雲世子,架子自然大,只是可莫叫我們等到日上三竿……”
這人話還沒說完,前面傳來了一陣喧譁,卻又轉瞬間靜寂下來,我抬眼望去,正是雲楚來了。他身後還浩浩蕩蕩跟著大隊陪同人員,多數都穿戴整齊,穿戴的都是官服。雲楚出行,官員陪同,架勢不小,還真是勞師動眾啊。
所有的公子都站了起來,我與古巽也見勢站起來,附和著眾人給雲楚行禮,雲楚面無表情,隨意揮了揮手,自己坐上上位,示意可以開始比試。杜府便有人開始說話,一通客氣過後,又一一介紹今日的評判,共有五位,好在都是地方上頗有名望的名士大家,看那些人的模樣也不像是趨炎附勢的人。
這場比試的公正性應該多少可以得到保證。
介紹完評判,杜府另一人忽然站起宣佈比試正式開始。我眼一瞪,這人不就是我在醉城看到的“杜公子”?看來他才是真正的杜從商,因為他的聲音與牧原不同。易容容貌容易,易容聲音只怕不易,所以這人肯定是真真正正的杜公子。
[第三卷 爭:第六十章 斷情]
杜從商言罷坐定,比試開始,主考人出示第一道題目:以“情”為題,作詩,作詞皆可。他還一再申明,不可作弊,否則必然被取消比試資格,並再度強調,每道題後,都會淘汰部分公子,言下之意,這是一場晉級賽。
古巽咬著毛筆,裝模做樣的思考。我失笑,他一介武夫,從沒聽說會吟詩作對,我就不信他這回能思量出什麼千古絕句來。我讓他假扮貴公子,目的只是混進杜府,視機接近雲楚,並未寄望他能在比試中勝出。